走了一段便见婆子搀扶着面色苍白的秦雪回来了,几人刚好撞见,秦雪瞪了眼楚姒:“蓁蓁呢?”
“被祖母打了十个板子,现在应该被丫环们抬回去了。”楚姒道。
秦雪只觉得脑袋又是一晕:“你的丫环不是说你去长乐庵了吗?”秦雪咬牙切齿。
楚姒淡笑:“丫环记错了日子,是过几日去长乐庵,今儿我只是在后院走了走,丫环误以为我出去了。”
秦雪听着她这番解释,已经气得不想说话,摆摆手让婆子赶紧扶着自己走,楚姒却又开口:“对了母亲,今日之事你回去要替蓁蓁好好梳理一下,可别做了冤大头。”
“你什么意思?”秦雪不解,楚姒莞尔:“母亲这般聪明的人,一问便知。”
秦雪盯着楚姒看了半晌,见她不似撒谎,这才让人搀扶着赶紧回院子去了。
春枝跟在楚姒身侧,越发不解:“小姐怎么还处处帮着大夫人和二小姐了?”
“剑虽钝,却也可伤人。所以当然是要握在自己手里的好。”楚姒道,望着这一路上的积雪,神色微沉,还好有林清愚派来的人暗中跟着,不然今日,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都要被楚黛儿算计了。
楚姒低着头想着今天的事儿,却没察觉到不远处炙热的目光。
春枝发现后,那人却只是摆手不让她出声,春枝这才低下了头,小声提醒道:“小姐,老爷和八皇子在湖对面。”
楚姒脚步微微顿住,转头朝湖泊对岸看去,正见赵煊逸朝这里看过来,对上他炙热的目光,楚姒皱了皱眉头,微微行了礼便打算提步离开,却听到赵煊逸出了声。
“楚大小姐。方才听韩敏韩大人说,后院发生一桩有趣的事情。”
赵煊逸隔湖喊话,让楚姒越发觉得恼,只得从前面的廊桥走了过去行了礼。
楚秉松显然也知道了后院发生的事,看着楚姒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赵煊逸看着她:“听说你还提议繁儿去南郊别院休养,我都未曾想到,你倒是想得周到。”赵煊逸的目光死死锁在她身上,几日不见,她好似消瘦了些,面色微微有些白,却依旧不掩饰她的美好。
楚姒低垂着眉眼:“臣女只是恰好提了一句罢了,若是侧妃娘娘跟小皇子都能安然无恙,臣女便安心了。”
本是好话,可赵煊逸却听得分外恼怒,她面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竟一点也不吃醋么。
“听说那日出去还遇到了林世子?”赵煊逸自己都没察觉到话里的醋意,倒是惯会察言观色的楚秉松微微抬起了头。
“恰好碰到而已。”楚姒真是一刻也不想多留:“臣女不打搅八皇子了。”说罢,朝几人都行了礼。转身便匆忙离开了。
赵煊逸面色更冷,似乎周身都开始散发出寒意:“楚丞相,我方才吩咐的,你可都听清楚了?”
楚秉松想起他刚才的话,纵然不愿意,也只得点头:“八爷放心,奴才一定会仔细搜查,若是查出谁敢包庇南疆叛逆,定不轻饶。”
“那就好,如若等到被人查上门,可就不是今天这样的小打小闹了。”赵煊逸的态度比方才更冷,说罢,一甩袖袍便离开了,韩敏看了眼楚秉松,也跟着走了出去。
楚姒快步回了逐锦阁,确定赵煊逸还是理智的没有追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她这气还没吐顺,就听见丫环道:“小姐,不知何人使人送了一大箱子的脂粉来,点名要给您。”
楚姒眉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