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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颂月看着色厉内荏的祖母,张开嘴,结结巴巴的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
楚秀秀看着这情景,干脆两眼一番直接装晕,云颂月见此,更加不知所措,不断的抬头看站在一旁想求情又不敢开口的姨娘。
楚姒见事情僵住。道:“跟二妹妹一起的,我听说还有一个丫环?”
云老夫人似这才想起来般,抬了抬手,那小腿被要的血肉模糊的丫环彩衣便被抬了上来。
彩衣也是吓傻了,见着谁都是大喊大叫,这样也做不得证,但楚姒只要她人来就可以了,一来她是云颂月的贴身丫头,而来也可以好好吓吓她。
云颂月看着那挥舞着手臂尖声喊叫的彩衣,吓得崩溃,干脆从袖子里拿出了封信来,那是楚蓁蓁交代给她,让她陷害楚姒的计划书。
云老夫人看着手斗,鼓着一双眼睛把信毫不客气的丢到了楚老夫人身上:“我与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就是这般坑害我的!”
那信纸上字字句句写得清清楚楚,楚老夫人铁青着一张脸,起了身朝首座行了个礼,转头便离开了。
楚府里,楚蓁蓁被吓傻了。楚秉松听到外面传得人尽皆知‘食人’事件,一张老脸没地儿搁,回来便把秦雪大骂了一通,将楚蓁蓁打了十个板子扔进了祠堂,当晚便睡在了烟雪姨娘的院子里。
楚秀秀同样没好果子吃,但是她把事儿一股脑的推在楚蓁蓁身上,只被罚禁足三个月。
楚老夫人直接遣人,将逐锦阁里的丫环婆子一溜儿全换了,算是给秦雪又补了一巴掌,这事儿暂时也算了了,因为丞相府唯一的嫡子楚其泰回来了。
楚其泰年约二十,一直在外跟高人学习诗词歌赋,也学些武,算是少年才子,十八岁便中了进士,在京城贵子贵女中很受欢迎,不过楚姒却知,他这少年才子,尽是水分。
楚蓁蓁才被关了三天便放了出来,因为这几日秦雪要带子女回自己娘家走动,她娘家如今已经是定国公府了,楚秉松多少也要攀着些。
秦雪的爹原是庶子,后来国公府贤良的嫡子一脉战死沙场,老国公为了保住这国公的爵位,便打杀了姨娘,将不成器的庶子寄在了嫡母名下,这才有了今日。
楚姒作为嫡女,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穿的还是上次那件紫色褙子加月牙白裙子的衣衫,披着纯白色狐裘的披风,手里捧着小金炉子,头发只简单用了只簪子挽着,淡淡的站在门口,竟叫楚其泰看出了神。
楚其泰是个四六不分混不吝的,祸害了不少自家娘家的妹妹,都被楚秉松一一压了下来,秦雪见他对楚姒看痴了,抬手狠狠打了下他的手背:“扶着你亲妹妹!”
楚蓁蓁如今依旧一袭白衣。略施粉黛,眉目低垂泫然欲泣,这可怜之姿与白雪相映,竟叫人心疼的不行。路旁骑马而过的公子瞧见了,直捂着胸口:“不管楚二小姐有没有被玷污,只要她肯嫁我,便是耗尽家财我也愿意。”
楚蓁蓁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却只做没听见,快步上了马车去,楚其泰跟上:“想不到几年不见,大妹妹竟生的这么好看了,那脱俗的气质,寻常还真没见过。”
楚蓁蓁放在膝盖上的一双手死死握紧:“大哥回来竟是帮她楚姒的?”
“其泰,这妮子的心眼多得像个筛子,你可小心些,这次你妹妹差点折进去,别回头你也折进去了。”秦雪在一旁道。
楚其泰靠在马车上翘起二郎腿:“母亲放心,不过一个小妮子。再厉害能厉害得过我的刀剑?若实在不成,一刀杀了就是。”
秦雪笑了笑,并未反驳。
楚姒与楚黛儿一同坐在后面的马车上,楚姒一路屏气凝神,只思索着定国公府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