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张向北,她也见过。
但仅仅只是见过。
连点头之交都没有。
“北莽最致命的缺点,就是傲慢,张狂,没有规矩。”商红稷直勾勾盯着龙飞。
余光,却扫了眼看不见的后排。
这话,既是说给龙飞听。
同样,是说给张向北听。
龙飞咧嘴邪笑,没吱声。
商红稷眉头一皱,脸色冰冷道:“是我给你们开绿灯,去墙里慢慢谈。”
“还是我上车,和你们随便谈一谈?”
龙飞闻言,仍是没吱声。
后排的车窗,却缓缓降落。
露出一张野性而不羁的脸庞。
“你就站在这里谈。”
男人极具狂野的脸庞上,散发出充满侵略性的锋利。
他岿然坐在后排,身躯微微往后倾斜,双手微拢,搭在腿上。
商红稷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冷色,充满寒意地凝视着张向北:“你要我,站在这里和你们谈话?”
商红稷气极想笑。
全世界都知道北莽的狂。
可全世界又有几人知道,他们能这么狂?
让她这么个能随意进出红墙的女人,站在车外和他们谈话?
这不是小弟给领导汇报工作的待遇吗?
商红稷的唇角,微微牵了牵,隐隐有发作的迹象。
“有问题吗?”张若愚微微偏头,漆黑的眸子里,蕴含令人窒息的高压。“这辆车,是北莽少帅的专座,你有资格坐?你有资格,让北莽少帅给你当司机?你什么级别?”
商红稷目光一沉,知道这张向北想给自己难看,上嘴脸。
她话锋一转,淡淡道:“我不介意给你们开个绿色通道,带你们进去一趟。”
“进去?”张若愚眯眼反问道。“你什么级别?你在里面有独立办公室吗?如果我没猜错,你在里面的工位,也就是在某栋楼里的大厅,摆了一把椅子,一张桌子。”
“怎么谈?你有那么多椅子,给我们坐?”
商红稷一辈子都活在墙里。
她的人情世故,也全都在墙里学的。
学的,也都是最顶尖的智慧和谋略。
她从没见过像张向北这样的。
不留余地,不留情面。
几句话,就把她的路给封死了。
也把她的尊严,全踩在了地上,还用力钻了两脚。
最离谱的是,说的全都是真话,还没法反驳。
可她这个年纪,能随意进出,并且在里面有桌子有椅子,这难道不是身份的象征吗?不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意思吗?
为什么在张向北嘴里,说的好像自己就是个一事无成的社畜?
坦白说,商红稷有点急眼了。
这辈子就没这么急眼过的急。
她深吸一口冷气,直勾勾盯着张向北:“我父亲的办公室,又大又宽敞。她今儿要出趟远门视察,我可以随意使用,别说给你一把椅子坐,我还能给你提供沙发躺。”
这张向北来横的。
商红稷也不装了,直接摊牌了,本小姐,就他妈是二代,还是他妈的三代!
“小稷吧?”
张若愚目光淡漠而威严,举手投足间,洋溢着超级大鳄的制霸与碾压。
他薄唇微张,口吻傲慢:“我今天来,是找你训话,不是找你爹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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