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借口,说是挡住凌琛难看死了的样子。
苏牧:“……”
画风一秒变逗比!他宁愿对着凌琛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阴沉的脸,一身白衣的剑仙脸上糊个毛团算什么节奏?不过还是要为西来点个赞!
伸手把西来从凌琛脑袋上揭下来,苏牧示意凌琛稍微低一低头,自己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白玉雕成的螭龙发冠来,又亲自动手帮凌琛把凌乱的长发梳理好,三两下就把之前头顶乱毛的家伙变回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男子二十而冠,冠而有字,我年幼失怙,便是母亲,在我十三岁那年欲出游历练之际为我加冠,取字牧之。”
加冠,意味着已经长成,苏家那种情况,苏牧当然是越早能掌事越好,他也够争气,十三岁熟读经义小有才名还是可以的,顾如私下为他加冠,直说冠礼可以延后,然而她的孩子是真的已经长大啦。如今凌琛也是这般年纪,苏牧却突发奇想要为凌琛做这么一件事。
“修真界不讲究这个,如今,当师兄的胡来这么一场,你也莫怪……大道险阻,愿你不改道心,你的路,自在脚下,要自己走。”
单论直接杀死凌家满门的那些人,要报仇是很容易的,可是凌琛身为主角,那凌家的仇必然不能简单,牵扯到的幕后黑手之类,自然也更不是现在的凌琛和苏牧能应对的。可是如果一路修炼,心中只余复仇二字,不知何时就要被心魔入侵,苏牧不知道自己遇上这种事会怎么办,他只好想一想现在自己能为凌琛做什么。
“师兄可为我取字?”凌琛眼底阴霾略微散去,他当然要复仇,不是为了他娘临终时那些话,仅仅是为了凌家四十五口人命,为了他几年疲于奔命的遭遇,他也有预感,他的仇人或许并不简单,他手中的剑注定要掀起一片血雨腥风,然而他的路,还有师兄相陪。
苏牧似模似样地来了这么一场,把凌琛的情绪安抚下来,也放松了心情,“取字就算了,我仍叫你小琛,而师门长辈,可叫你门内字号清明,毕竟日后也不在凡俗界。我字牧之,又见几人叫过?”
并肩闲庭信步,小初头上顶着懒洋洋的西来,苏牧眉目舒展,回头留恋地看了一眼并排的两块墓碑,还有枝叶交缠的连理树,又听见凌琛突兀地道:“我不怨恨于她,只是觉得难过,她心里爹比我重要百倍,所以可以毫不犹豫地把我抛弃,就好像几年疼宠都是虚无一样。我不愿再去想那天铺头盖脸温热的血,却也不想再回忆她待我的好,师兄会不会觉得我冷情?”
苏牧的回应是狠狠拍了一下凌琛的脑袋,想这么多,难道他的师弟其实有颗少女心吗?
发冠未乱,凌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脑袋,眼底带上笑意换了个话题,“我从未想过师兄也会为人束发。”
其实这很正常,别看苏牧是顾如娇养大的,不也还有几年独自出门的事么,那为了保持自己一贯的男神形象,其他的生活技能可以不点满,但像是束发,必须是做得又快又好哒!
谁能想象男神休憩完后顶着鸟窝头出来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