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犹豫。
不过她也是真的困,两天两夜没合过眼,刚才躺下还做了噩梦。
“听话,睡觉,我不会走的。”
他每次喊她听话,江澜就只能乖乖听他的话,这两个字,就如同诅咒般,像他给她下的蛊。
江澜想了想,便滑了下去,在被窝里,瞪着大眼睛注视他,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她比划道:你不睡吗?
陆竟池低着头,轻揉着她的发丝,“我刚醒,不睡了。”
江澜还想比划点什么,他已经反手关了灯,病房里瞬间陷入了黑暗。
江澜怔了下,她赶紧往他怀里钻了钻,手臂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腰间。
他的衣服有消毒水的味,江澜不太喜欢,但还是将他抱紧了些。
江澜困得厉害,不到一分钟,她就在陆竟池怀里睡着了。
过了会儿,等她熟睡之后,陆竟池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翻到自己兜里的烟,来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倚在窗子上点了根烟。
打火机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内响起,火机的光映在他脸上。
他手指夹着烟,偏头看着外面的夜景。
医院在八楼,看不了太远,只能看到医院外的那条街,这个点依旧灯火通明。
比起临安,恒安太热闹了。
临安冬天这个时间点,街上大部分的商铺都关门了,出门就是一片清冷。
第二天早上,林征送饭过来。
结果进门却看到江澜霸占了病床,睡得昏天黑地,而陆竟池却坐在沙发上,单手支着头,在听到开门声时睁开了眼。
“陆董......”林征扯了扯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