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假姑母是前朝公主!
惠妃朝她走近一步,“你对皇上没有价值,对我们却有价值。”
林觅闻言更觉惊骇,“我们?难道你……”
话说到这,这其实根本不用问,她声音发颤的换了个问题,“你说我对你们有价值又是何意?”
惠妃看着她,语带诱惑,“皇上为人谨慎,轻易没人能够近身,但你入宫前在公孙老夫人面前揭发了镇北王妃,算是与她站到了对立面,且你又是镇北王府举荐入宫,皇上对你肯定会少几分警惕。”
她从袖中拿出一只黄纸包,“只要你想办法将这东西给皇上吃下去,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不是想要你爹娘在林家能够挺直腰板吗?这些都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林觅听她口中之语,暗自心惊,对方说的轻描淡写,但显然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在威胁她!也许现在她爹娘或是整个林家都已经被掌控了!
惠妃站在一旁,并不急着催问,弯腰拨弄着一株盛放墨菊,只等林觅细细思虑。
她越淡然,林觅越觉得她心中笃定。
“娘娘说的话有道理是不错,可空口无凭,万一娘娘过河拆桥,婢妾亦无法承担这样的罪责。”
惠妃早有准备,她从袖中拿出一块古玉打造的令牌,说道:“若你做成此事,本宫立即安排你离开,等大晠复兴国祚,主君便封你为晠国公主!到时候天下什么男人还不是任你挑选?”
林觅面色一红,她的确是听说过前朝公主养面首甚至狎玩男妓之事,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能否兑现承诺。她看着惠妃手中的黄纸包,沉吟道:“我只答应娘娘尝试一番,若不能成,娘娘也不要为难婢妾。若是成了……”
惠妃微微一笑,将令牌和黄纸包一并交到林觅手中,“那是自然,若不能成,你拿着这块令牌,将来碰到大晠的军卒,也可用来保命。”
林觅闻言,将令牌紧紧攥入手中,相比册封公主那等虚无缥缈的东西,保命这样的作用,才更加实在!
她朝四周看了看,咬唇接过,没有再多说,微微屈膝便转身离开。
惠妃目送林觅离去,松弛的面容陡然变得紧绷,手心的汗水几乎将帕子打湿了,捂着胸口急喘了几口气,望了望四周,快步走到假山群中,手掌朝一处怕去。
咔嗒一声,石壁挪移,露出一个洞口,惠妃快步走了进去,里面的人穿着晠族女人的衣服。她目光含着轻蔑,“事情办好了?”
惠妃神情隐忍,说道:“你说的我都照做了,东西林觅已经带走,我的孩子在哪里?!”
晠族女人瞥着她笑了笑,“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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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之中,秦增李清懿一行人顺着地宫一路扫荡过去,追逐林氏的踪迹。
但这里是林氏的大本营,对方又如抹了油的耗子一般滑不留手,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清懿说道:“臻郎,让人将火把熄掉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