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封口的坛子里,装着的是一个即将产卵的蟾蜍,这东西没什么太深的前世今生,只是一个年头久远的母蟾,蟾蜍的生命往往只有一年。
这一年是指经过交配产卵之后,通常交配产卵之后的蟾蜍,不管雌雄当年就会死去。
那些藏在河底或者山上的蟾蜍,之所以能长久活下来,只因为没经历过繁衍后代。
这母蟾有五个年头,例外的是,它每年都经历过产卵繁衍,但就是能硬抗自然规律,逃得过自然规律一年两年是巧合,五年定然有蹊跷。
民间有个流传说法,母蟾倘若能经历十次繁衍不死,便会踏入修行之道。
天地万物有灵,都可以修行。
坛子里的这只母蟾已经被埋在地下至少二十年,但依旧栩栩如生,究其原因,是受这一片地穴灵气滋养,不过在坛口被高大伟揭开的瞬间,母蟾遇风后便立刻风化消失,化作一团黑气罩在高大伟脸上。
黑气异常浓郁,糊住高大伟的脸后,堵住了高大伟的鼻腔和嘴巴以及眼睛,令他无法呼吸。
而林北放出五毒后,五毒对这种浓郁的阴邪之气,简直就是双眼发光。
这东西对常人而言是致命的,但对五毒而言则是超级大补品,只恨没有太多。
五毒快速把这些黑气瓜分干净,一个个肚子都撑圆了,林北招呼它们回到箱子里,黑壁虎、小黑蛇、黑蝎子、黑蜈蚣四个都很积极,唯独铁憨憨蟾蜍恋恋不舍,伸出舌头又在高大伟脸上湿漉漉舔了一口。
砰!
林北一脚把铁憨憨踹进箱子里,这时刘翠兰来到高大伟身前,扶他起来。
“大伟,你没事吧?”刘翠兰满脸关心问。
高大伟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用力摇了摇头,“媳妇,我没事。”说完,看向林北,“大师,接下来我还需要做什么?”
林北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道:“天色没有明显变化,这块地穴上的问题没有引来其他麻烦,我让你们带的香纸拿出来,只差最后一步。”
刘翠兰慌忙解下身上背着的大布包,从里面取出香烛和烧纸。
林北从兜里摸出三张符纸,从刘翠兰的包里又取出三沓烧纸,把符纸夹在香纸中间,又分别取四根香和一根白蜡烛,用烧纸包起来。
“我们一人一个坑,把烧纸点着,然后趁着还在着火,直接把土掩埋回去。”
高大伟和刘翠兰照做。
林北拿着烧纸来到刚才挖出黑布封口的坛子的土坑前,点燃烧纸,然后推土掩埋。
符纸上有聚气咒,香烛和烧纸是用来赠与之前封在坛子里怨灵的。
这一切做完,三个土坑重新埋好,高大伟和刘翠兰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暖了不少,其中有着一丝清凉,这清凉与最初的阴冷不同,最初的阴冷令人毛骨悚然,这清凉令人神清气爽。
土坟上有一株野花,这野花之前干枯,枝叶发黄,唯一的花骨朵也要衰落。
但这时一阵清风吹过,野花好似得到滋养,发黄的枝叶变得翠绿,即将衰落的花骨朵重新变得饱满,并且肉眼可见的开始缓缓绽放。
这花竟是半黄半粉。
高大伟和刘翠兰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又惊呆了,这现象如此奇异。
高大伟带着一阵担忧,疑惑问:“大师,这花为什么是两种颜色?”
林北笑着说:“当然是好事。”
什么好事,林北没有说。
有些事可说,有些事不可说,因为说出来后,好事有可能变成坏事。
林北看着高大伟道:“老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高大伟知道林北指的是什么,语气坚定道:“我答应为她扫清孽债,就一定要做到,我今天晚上回到夏家老宅,就向大管家提出辞职,我要把全部心思用在找出当年那几个畜生中,还她一个公道!”
林北摇头。
高阿伟连忙问:“大师,我这么做可有不妥?如果做得还不够,烦请……”
林北笑着打断:“你不能离开夏家,你在夏家也算是二流管家,手里有一定资源,你可以利用资源去调查当年的事,可一旦离开夏家,你真的就是孤身一人,最简单的说,凭你个人身份找到当年女人被害的那个地方的派出所,人家会给你好脸色么,可如果是搬出夏家,我记得夏家在白道上有些关系,利用起来应该不难。”
高大伟满脸钦佩,“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林北挑了挑眉,“老高,我还要说多少次,能不能把称呼换了,还有能不能别每次都是这么大惊小怪,我随便说点什么,就成了指点迷津?”
高大伟尴尬笑着:“这……”
林北没好气道:“以后就喊我小林或者小北,否则你的事我不管了。”
“这……”
高大伟又是一脸为难,“那,那以后还是喊小林师傅吧。”
刘翠兰道:“对,就喊小林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