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袁府再次发生诡异事件,这次死的是袁三元最疼爱的小妾。
那天晚上,月黑风高。
袁三元和往常一样来到小妾房间里行事,从刚一进屋子,袁三元就感觉古怪,可具体是什么地方古怪说不出,等他挥汗如雨行完事,有些不满冲小妾说:“跟个死人一样没反应,看来我又得纳妾了。”
小妾木讷不说话,像是在生袁三元闷气。
袁三元本来还想再说什么,门外管家喊他,说有一个路过的道士要见他。
袁三元正在气头上,推门出去把管家恶狠狠骂了一顿,管家不敢吱声,直到袁三元骂完离开,才小声道:“那老道说府上有妖异。”
翌日清晨,袁三元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然后吃早餐。
早餐十分讲究,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样样俱全,烹饪鲜美。
饭都吃完了,不见小妾过来,袁三元便冲管家问:“小翠还没起床?”
管家忙不迭的去叫人,结果人没叫来,管家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
袁府上下人听到惨叫,齐齐赶过去。
管家瘫坐在小妾房门口,伸手哆嗦指着屋里,脸色铁青道:“少、少夫人她、她……”
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儿从房间里飘出来,所有靠近屋子的人,都纷纷倒退。
袁三元怒气熊熊,一巴掌打在管家脸上,大声质问到底怎么了。
管家说不出话,指着房间里哆哆嗦嗦。
袁三元又给了管家两个大耳刮子,然后虎着脸走进房间里,下一秒,袁三元脸色煞白从房间里出来,刚出门口就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昨天晚上刚被他临幸过的小妾变成一具尸体,尸体腐臭,身上爬满黑色蛆虫,密密麻麻极其瘆人,整个房间都是腐臭气味儿,呛的人睁不开眼睛。
巡捕房的人很快赶到,经过仵作确认,小妾一个星期前就已经死了,恰逢天气炎热,所以才会腐臭成现在这样。
听到这话,袁三元当即不镇定了,把那仵作狠狠打了一顿,让巡捕房换仵作过来,结果又一连来了三个仵作,鉴定结果如出一辙。
袁三元彻底麻了,最近一个星期,他可是天天和小妾行事,也就昨天晚上感觉不太对劲,仔细回想一下,这周似乎小妾都不太主动。
要知道,以前只要他躺在床上,小妾从头动到尾,这一个星期都是他在动。
动就动吧,起初小妾还是挺配合,至少那跌宕起伏的声音他很满意,直到昨天晚上,小妾非但一动不动,还一点声音没有,就像具死尸。
袁三元一想到自己行事的竟是一具死尸,而且还是身上长满蛆虫的死尸,整个人差点晕死过去,当天就请了附近庙里大和尚前来家中做法。
法事从中午一直做到半夜,中间烧了无数黄纸,杀鸡宰羊以敬亡魂。
袁三元年纪已经不小,法事一结束就回到屋里睡觉,他娶了好几房妾,这天晚上却是睡进人老珠黄的原配夫人房间里,到了这种关键时候,小妾都不香了,唯有躺在原配夫人身边,他才能睡得着。
第二天一早,袁三元没有等到原配夫人叫他起床,确实被一股湿漉漉的感觉给扰醒,以为是原配夫人年纪大了大半夜尿失禁,正准备训斥两声,结果却发现床上全部是血迹,大夫人瞪大眼睛,躺在这年直勾勾看着他,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死得不能再死。
袁三元浑身上下沾满鲜血,被吓得晕死过去,等再醒来时候已经是黄昏,管家告诉他仵作已经来过,确认大夫人是割腕自杀,留下一封遗书。
遗书前半部分讲述她三个儿子相继死后,她是如何难过,对袁三元是如何恨,后半部分却是极其诡异,上面出现了一堆难以分辨的文字。
并且,前半部分是用笔写的,到了后半部分就成了用血在描绘。
黄昏时候,袁三元坐在院子假山旁,愁容满面、惊吓不轻,管家这时又跑过来,汇报说之前那位来过的老道士又来了,想要见袁三元。
袁三元此刻如同溺水之人,发现一根救命稻草,便只想拼命抓住。
老道士瘦长脸,山羊胡子,笑起来‘咯咯咯’,怎么看都觉得怪异,刚一见到袁三元便开口说:“袁府不出三日,必定有新亡人。”
袁三元一听此言,顿时破口大骂,老道丝毫不恼,始终一副笑盈盈模样,等到袁三元骂得精疲力尽,才慢悠悠开口,“这件事不是不能破。”
袁三元已经掏出枪想要把老道士给毙了,但最终忍住,问他有何破解之法。
老道士竖起一根手指头,要做一场法事,这法事与之前不同,需要用袁府庶子三公子之血为引,破解掉之前死在袁府那一伙唱戏的冤魂阴煞。
袁三元本着死妈当活马医的态度,给了老道一次机会,并说如果破解不掉,他一定亲手毙了他。
老道士丝毫不慌,开始有条不紊安排法事,亲自从袁三公子那里取了一碗血,袁三公子嘴唇泛白,整个人脸色泛青,差一点被放血放晕。
法事进行得很顺利,可才第二天早上,袁府就又有一个人死了,这次死的是袁三元。
袁三元睡在二妾房里,早上二妾喊他起床,就发现他双目瞪圆,直勾勾望着棚顶,嘴巴张大,脸上一副看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之后,袁府又开始接连死人,至于夸下海口的老道士,早就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