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桓片刻后,扶苏借口要把画作装裱起来,提前带着妻儿离去。
陈庆终于有时间处理自己的私事,用小刀刮掉了信封口的火漆。
相里菱和芈滢并未离去,好奇地凑在旁边,想看看惹人嫌的华庭公主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两张信纸分别是嬴元曼和辛岳所书,内容侧重各有不同。
嬴元曼先是态度诚恳的致歉,吧啦吧啦说了一大通年少不懂事,坏了皇家亲族情意。
陈庆越看越不耐烦。
你特娘的那会儿孩子都生了俩,这还不懂事?
不懂事也是你活该,与我何干!
放下嬴元曼的书信,剩下的是辛岳那张。
“咦,探查身毒通道的游侠儿回来了!”
“芷茵的狐朋狗友有两下子!”
陈庆欣喜地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认真阅览。
“哈哈哈!”
“幸亏上天眷顾,就差那么一点!”
“活着回来就好。”
辛岳着重描述了他是如何忠于职守,提前根据风吹草动发现了洛瓦部蛮夷的动向。
然后点齐大军,迅速出关救援。
此战他以一当十,杀得浑身浴血仍旧战不旋踵,只为了不愧对与陈庆的连襟亲谊!
末了,辛岳又说自己受创颇重。
老父年迈,唯恐不能侍奉床前以尽孝道。
也不知道是谁捉刀代笔,后面还加了一长串思念故土的诗句。
“陈郎,信里说了什么,你高兴成这样?”
相里菱轻笑着问道。
“身毒人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陈庆身边守着两个女眷,不好说得太首白。
“遇到他们,母老虎下山也得夹着尾巴,老鼠打洞也得挖成方的。”
“差点坏了大秦儿郎的性命。”
“不过没关系。”
“内务府的矿山足够大,能容得下他们在里面为非作歹。”
陈庆笑容森冷。
反正他是没打算让身毒奴隶活着走出矿山的,生性好淫又怎样?
有本事朝着矿石和铁疙瘩使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