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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跟凌阙联系过。
原因也很简单，时差跨越太大，两个人很难通上电话。
还有就是，她也觉得自己对凌阙的感觉很微妙，说不上来的感觉。
即便是坐在自己的面前，她还是对他又惧又喜欢。
怕他看出自己的脆弱，又渴望得到他的关注。
很奇怪的感觉，奇怪到她此刻都觉得有些窒息。
凌阙点的是香槟，度数很低，喝不醉的。
顾盼一杯接着一杯，倒是面前的牛排没怎么动过。
医生又发话了，说这样对胃不好。
她没理会，只是笑一笑带过，继续喝，甚至还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凌阙不劝的时候，她就喝的少了。
这叫什么？
逆反心理。
到底是心理医生会拿捏，顾盼这一餐只喝了半瓶酒，腾出时间给封砚臣发消息，让他给自己准备一碗醒酒汤。
暖呼呼的汤喝下去，整个胃都舒服了。
准备要走的时候，凌阙问她还要吃些什么，她摇头。
“家政会做的，我对外面的食物没什么胃口。”
除了酒，她其他的基本上都吃不下。
凌阙还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咽了下去，倒是夸了一嘴顾盼口中的家政。
“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厨艺很不错的人，有机会也想尝一尝。”
“不太行，他做饭份量都很小，你吃不饱的。”
顾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也是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想要把封砚臣藏起来。
因为她不想让封砚臣知道自己有病，也不想让他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凌阙捕捉到她脸上的小小错愕，却什么都没说。
二人一起出了餐厅。
国内的夜晚总是热闹的，不远处就是一个广场空地，再往前走是热闹的商场。
顾盼一直以来对这种没什么感觉，也不喜欢拥挤的人流，若不是听到了人群的喧闹声，她也不会把多看一眼。
就这样看到了封砚臣。
拿着南瓜灯笼和鲜花站在在人群之中，穿着还是她买的衣服。
一旁是要拍合照的女生，穿着万圣节打扮的衣服，看起来年纪并不大。
看起来很热闹，很开心的样子。
而站在街另一边的顾盼表情阴沉下来，就站在原地，差点忘记了往前走。
凌阙看着她，顺着她目光看到那一处热闹的人群，“认识的？”
“嗯……”
“要过去吗？”
“不用。”
顾盼拿起手机，给封砚臣打了一个电话。
她不看手机界面，而是看封砚臣。
看到他也掏出了手机，准备接听，下一秒，顾盼按了挂断。
笑话，她怎么可能过去？
应当是封砚臣走过来，还要满心愧疚的，好好与她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家里给她煲汤，等着她回家才是。
而不是在大街上陪其他人拍照玩乐，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封砚臣被挂了电话，明显有些慌张了，直接推开人群，拿着手上的南瓜灯笼进了后面的咖啡店。
顾盼把一切看在眼里，在路边点了一根烟，转身跟凌阙打招呼。
“你先走吧，我有点事。”
“需要我？”
“不需要。”
她是要去抓奸的，人多就是太欺负人了。
哦，不对，欺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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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砚臣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散去大半了。
实则在他进去之后，又有一个男人穿着吸血鬼的衣服出来招揽客人，但是效果没有封砚臣好。
还是有合照的女生，倒是少了许多。
顾盼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吸着手里的烟。
她站在逆风口，烟雾吹到迷了眼，弄得眼睛酸胀，红了一大片。
就是这样难受也不肯挪开，就像是固执着什么，硬生生挤出一滴泪来。
封砚臣看到，没说什么，把她的烟拿掉了。
“你不在家，来这里干什么？”顾盼冷笑看着他。
即便是比他矮差不多一个头，她的气场也丝毫没有被影响到，就这样倔强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朝着她弯了弯腰。
他拿出一张纸巾，轻轻柔柔给顾盼擦泪。
“在兼职呢，本来还有半小时就结束了。”
“我给的钱不够多？”
“这不一样……”
“哦？你更喜欢被人围观，一个个等着跟你合照？”
顾盼语气尖锐起来，连自己都没发现，这一瞬醋意差点都要漫出来。许久，她缓和好情绪，有些尴尬拿起烟盒，准备再点一支烟。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忙的，刚叼起烟，面前的封砚臣把她吸过的烟叼起来。
她愣了一下，被封砚臣钳住下巴，叼着的香烟点上把她的烟点上。
“我更喜欢这样。”
一切结束之后，他松开对她的桎梏，小声讨好的回答。
没跟男人谈过恋爱，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顾盼第一反应就是“油嘴滑舌”，第二反应是自己好像真的没那么生气了。
人更烦了，甩脸准备要走，不想再被封砚臣影响情绪。
刚转身，看到凌阙站在面前对她笑了笑。
自己确实有些失态，甚至都没注意到凌阙还在身边，既然躲不掉，也硬着头皮走到他的面前。
“你没走？”
“有点担心你。”凌阙目光越过她，落在她的身后的封砚臣身上，“不介绍一下？”
“没什么可介绍的，我先走了。”
显然，顾盼没这个心情，也不太想告诉凌阙自己与封砚臣的关系。
包养两个字不好听，顾盼也不会承认这是一场恋情。
刚抬腿，后面的封砚臣朝着凌阙靠近。
两个人都是带着笑的，一个是疏远没有温度的笑，另外一个则是看起来很温顺的笑。
“我是她的家政。”
“那你厨艺不错。”
“主人喜欢就好。”
封砚臣还是笑，称呼顾盼叫主人。
不是顾小姐，也不是顾盼，而是主人。
凌阙毕竟不是国内长大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诧异，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
“我是凌阙，顾盼的医生。”
“封砚臣。”
封砚臣与他敷衍一握，触碰不到1s马上松开，快步跑到顾盼的身后。
只怕自己晚一步，晚上就被顾盼扫地出门。
顾盼没理他，憋着一肚子火，走得更快了。
自然，她腿没有封砚臣的长，即便是走得快，也不能把他甩开。
他没说话，就这样跟着她到了停车场。
车还在这里，她拿着车钥匙找车，封砚臣指了一个方向，“在那边。”
“哦。”
语气冷冰冰的，看起来还在生气。
她不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哄，就这样跟在她的屁股后。
到了车面前，封砚臣主动去给她开前面的车门。
“去开后面的车门。”
顾盼冷眼看着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封砚臣只是怔愣一下，立刻乖乖实行她的命令。
进到后面座位的人不是顾盼，是他。
被顾盼推进去，上半身躺在椅子上，两双腿还在外面无处安放。
就是这时候，顾盼抬脚，踩在他的胯上。
“封砚臣，是个女的过来你这里就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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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今天有些失态了。
语气带着哭腔，凶的时候没先前那般冷，反而是带了一些娇气。
她就这样居高临下看着他，脚刚想用力，封砚臣快速朝着她伸手，拽着她的腿把她弄到失去平衡。
一切都太快了，他好像知道顾盼会往哪里摔倒似的，手一伸，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她的手也被封砚臣握住，摁在自己先前踩过的胯上。
“是遇到你才硬的，别人不会。”
话直白又色气，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带着侵略性。
顾盼下意识往后缩，被他扣住后脑勺，直接把她压在身下。
她的手也被他握紧，引导她触碰自己那不争气的性器，被她踩一踩就有了反应的家伙。
“感觉不会撒谎，你踩一下就投降了，顾盼，你说我要怎么办？”
你说我要怎么办？
他就这样问她，目光灼灼，仿佛要把她融化，看看她藏在里面的心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等待顾盼的时间里，他去了她在的餐厅，只是隔着很远的地方看过去，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永远有话聊，可是他们二人在家的时候，顾盼从来不跟他说话。
她不是躲在角落吸烟，就是躺在沙发玩游戏，简直把他当做空气人。
好似他只是一个不重要的存在，可有可无，便是这将近一个月的陪伴，也不能亲近半分。
是她说要带他出来逛街的，也是她说要给他好好打扮的，可为什么就一个人先走了呢？
没人给封砚臣答案，今天他就来问问顾盼，自己在她心里只是一个家政而已，对吗？
遇到这种棘手的问题，顾盼也只有回避的份。下意识目光挪开，电脑都快要宕机，根本不懂如何回答才是正确的。
自己与封砚臣的关系，到如今她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表达。
只是玩玩吧……
这几个字在脑中闪过，却不敢看着他说出来。
很清楚的感觉到，如果真的说出来，封砚臣应该会离开她才对。
她又不希望对方离开。
有的时候不回答才是最好的。
就比如现在，她开始犹豫不决，甚至脸上还多了几分内疚感，封砚臣就知道，自己确实不重要。
笑意在脸上多了几分凄惨的感觉，心中泛起酸涩，又被他强忍下去。
“主人，以后我不出去接私活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认输了，卑微至极亲了亲她的唇，堵住她可能会说出来的话。
这一瞬间封砚臣明白，有些答案可以不要，刨根问底得到的只有伤害。
现在把顾盼抱在怀里的人是他，和顾盼朝夕相处的也是他。
这就远远胜于其他人。
哪怕他们永远只能做地下恋情，他好像也能接受这样的设定。
谁让她是顾盼呢？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顾盼没躲，也没有回应。
封砚臣感觉到她的冷淡，变得更加主动，抱着她钻到车子更里面的地方，顺带把车门关上。
她本来就纤细一些，把人抱在自己的腿上，亲吻她平日最喜欢的地方。
没一会儿，她终于有了感觉。
“不行，在车里不行……”
顾盼找回了一些理智，手抵在二人之间，结束了这段亲吻。
“好，那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