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跟什么?
不过这是好事,至少从此之后,他更能体会韩思芳的生活。
“我”她才开口,压抑许久的眼泪瞬间溃堤,抽抽噎噎地说:“他们真的很过分,杂志出刊的那天晚上,高智岗就先开了记者会,说什么对于我的劈腿,他虽然很痛心,但还是祝福我。”
她伸手抹去眼泪,继续道:“现在好啦,电影还没上映,他这样一说,根本就是把票房的损失全都算在我头上,我真的是百口莫辩。”
他听了,纵使有再多的心疼与不舍,却不知道该如何替她承担,只能将她拥得更紧一些。
“经纪公司呢?他们没出来保护你吗?”
“他们”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他们拿合约压我,要我以后不准再跟你见面,连高智岗的记者会,他们也只说了我们不打算响应,根本不打算替我平反冤屈。”
陈士诚静了静,不由得苦笑。他彷佛又看见了那一年的夏天,老天爷究竟是在考验他,还是单纯在捉弄他而已?
他只是想对她好,只是想疼爱她,到底为什么会这么难?
“士诚哥,我好累、好累”她靠在他的胸前,闭上双眼,泪水滴滴滑落,浸湿了他的衬衫“快十年了,我赚了好多钱,可是却没有一餐能吃饱,我买了豪宅、买了最高级的床,可是却没有一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我真的好累”
她的泪水像是烧红的热铁,在他的胸口烙下了灼烫的印记。他心一窒,皱起眉头,原来她的委屈就是凌迟他的利器。
“思芳。”他抬手,轻抚着她的背。
“嗯?”
“如果你真的累了,就退出演艺圈,来当我的医师娘吧。”
她顿了下,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虽然我的收入跟你比起来或许微不足道,”他勾了勾唇角,露出浅笑,伸手轻柔地替她擦去眼泪“可是,我有把握不会让你过苦日子,至少你可以吃得饱,可以睡到自然醒。”
听完他的主张,韩思芳仍是怔在那儿,回不了神。
望着她惊愕的双眼,他苦笑自嘲,道:“当然,我承认有时候我的工作很忙就是了”
“士诚哥”她扁嘴,忍住泪,最后还是迸出了哭声。
“好啦好啦,别哭了。”他张臂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当我的妻子是很惨吗?看你哭成这样。”
她已经无法言语,泣不成声,多年来所压抑的情绪,全都在他的怀里获得解放。
后来或许是哭累了,她终于止住眼泪,这才发现自己把他的胸前哭湿了一片。
“啊,你的衣服被我”上面有她的泪,还有她的鼻水,她尴尬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没差。”他依然笑得温柔和煦,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你偷偷跑过来这里没关系吗?公司不是不准你和我见面?”
“那个啊”她歪着头,干笑了声,搔了搔眉尾“其实我我撒了一点谎,所以他们不能阻止我见你。”
“喔?”什么谎言这么威?
“我跟他们说”她的声音愈发微弱“我说我怀了你的孩子”
听了,他怔忡了下,随后仰头大笑出声。“怀了我的孩子?连八字都还没一撇,哪来的孩子?”
她双颊飞红,抗议道:“上次是你不想要的!”
“你觉得我不想要?”他收敛笑意,考虑了半晌才道:“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冲了多久的冷水吗?”
这话让她的脸蛋更加热烫“那你知不知道,我那天晚上躲在棉被里哭了多久?”
他沉默了几秒,瞅着她瞧了会儿。“那就今天补偿你。”话才说完,他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毫无犹豫地转身走向大床。
韩思芳低呼一声,尚未回过神来便已经被扔到柔软的床垫上。
他摘下眼镜,利落地脱去大衣、扯下领带,跟着爬上床,俯身就是扎扎实实的一吻。
那吻来得渴切、贪婪,他辗转吸吮她的唇瓣,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攻进了她嘴里的柔嫩。
她轻闭上眼,承受着他的重量,也接收了他完整的热情。
此刻的她紧张,却不害怕,自从懂了自己的感情之后,她就一直在期盼着这一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