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重点是你们打不过，人家能打过，还愿意把功劳让给我。”
牛辅直接冲着两人骂道：
“你们还好意思在这里说三捡四！真有本事，去给老子抢几个城池回来再说。他娘的......”
牛辅气冲冲的走了。
张济和樊稠脑子里只有‘他娘的’的三个字。
心中暗自盘算，可不能再让牛辅跟着朱棣学了，再学不知道又得学会什么脏话。
因为‘他娘的’这三个字恰好就是朱棣教他的！
就在他们这边还议论的时候，朱棣已经率领他的白波兵朝着下一站追去。
“殿下，据探子来报，张巨鹿带兵逃亡卢氏县了。”
张牧之汇报道。
“他这是要南下吗？”
杨修思索道：“这群贼寇缺衣少粮，而南地富庶。”
朱棣没有当众讲太多，令所有人尽快赶路，赶往卢氏县。
一旁的郭嘉也是闷不做声，小杨修虽有疑惑，却并未多问。
五百并州骑兵，加三百白波骑兵，外加五千白波步卒。
此时此刻的朱棣不仅拥有了相对可观的兵力，也拥有了相对较好的装备。
而这些装备的提供者恰好就是牛辅......
所以换上新装备的白波军显然已经和白波贼有了明显的区别了。
在赶往卢氏的路上，朱棣只下达了一个命令。
“招摇过市！”
这一条，杨修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至于效果......
不断有溃散的白波贼听说可以正式转正为白波军，吃官家饭之后，也陆陆续续加入进来。
就这样，在聚集到卢氏县城时，原本五千白波步卒，此刻又多了一千。
白波县城内白波贼早已经望风而逃。
不仅仅是因为兵力差距的问题，也因为朱棣三战三城的勇武已经传遍了整个白波贼内部。
“闻风丧胆也不过如此啊......”
看着不战而降，众人皆喜。
唯有朱棣和郭嘉依旧保持着沉默。
卢氏县城的府衙内。
屏退左右后，朱棣和郭嘉又开始私聊了。
“看来那些信件，董卓真的信了。”
“董卓多疑，不仅疑外人，也疑自己人！咱们故意把西凉军内部的问题隐晦的表达出来，只要他抓住这一点，必然会有所动作。但奇得是白波中郎将的官职必然是得到了某人的推波助澜......而且此人必然得是董卓亲信.......”
郭嘉没有直接点破的意思是.....你朱棣牛啊！竟然把董卓身边的亲信也拿下了。
朱棣倒是没有瞒着他，如今他对郭嘉的感觉，就如同对前世的姚广孝一般，视为知己。
在得知李儒的随风倒之后，郭嘉了然。
“那这就不奇怪了.....但是吕布自己，显然是不够促成此事的。”
郭嘉忽的恍然，原来朱棣早就料到了李儒会在关键时候推波助澜一把啊！
怪不得当圣旨下来的时候，一脸的理所当然！
熟不知......
根本没有所谓的理所当然。
连朱棣也只是在赌。
赌李儒在这种时候会如何抉择。
赌董卓的多疑，会让他做出错误的判断。
这件事情关键，从来都不是朱棣和郭嘉不折手段，血口喷人，污蔑满朝文武勾结白波贼的那些造假信件。
而是人性的弱点.......
被诬陷的满朝文武，无论是真是假，都不会吭声，便会让人以为是做贼心虚。
董卓弱点是多疑没错，可还有最致命的一点——对名声的看重。
这个时代.....哪怕是后世的朱棣何曾不重视自己身后名，想死后落个好名声。
可历史不会忘记他们所犯下的错误，他们乱臣贼子的身份，唯有改变当下。
这也是董卓为什么十分敬重蔡邕这种大儒的根本原因。
可自己做了百般妥协，换来的依旧是对方的指责，谩骂，以及各种恶毒的言语。
换谁都不会愤怒的！
所以，无论这些信件真假如何，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们会点燃董卓这个火药桶！
想要让这火引子真正起效，那就必须要演一出好戏。
而这个戏另一个关键人物，就是董卓安排在朱棣身边的那个所谓密探。
只有这些信件是他先发现的，那么后续如何，便已经可以预料到了。
这便是朱棣为何要冒着危险进入弘农城，名义上是调查白衣少年的秘密，实则是提前布置好这一切。
跟锦衣卫混过的朱棣，对于伪造现场这种事情，显然也是再熟悉不过了。
如今再回想起来这起事件的每一个事件点，对朱棣和郭嘉都是惊险的！
稍有不慎，就会败露。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路，他们尽量不交流原因，以免秘密泄露。
直至现在......密探的注意力确定已经转移到接下来追剿白波贼上面后，两人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而紧跟着另外一件事情却被两人提上了进程。
“抓到那个张巨鹿！”
朱棣在看过那半卷《太平要术》之后，便下定决心：
“把剩下的半本《太平要术》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