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潜入了书房。
摸索了一番之后,未果。忽然听到屋外的虫鸣声。
这是他张牧之约定好的暗号,意思是有人来了。
朱棣当即翻身跳上了房梁,藏匿其中。
紧跟着,一个大汉跟着一个少年走进了屋内。
大汉身着甲胄,应该是将军。
那少年一身白衣,肯定就是那个自称张巨鹿的家伙了。
两人进屋之后,大汉急忙给点上了蜡烛。
随后少年这才坐到案上,面无表情的问道:
“那些新补充的黄巾力士,明日便可以派上用场了。你去准备一下,明日此时,我要亲自率兵夜袭敌营。”
“有将军出马,此战必稳。”
大汉奉承完,忽然又露出一丝奸笑:
“大贤良师再临世间已有多日,日日都在操劳,所以属下为将军准备了两份薄礼已经洗干净,送至将军屋内,让她们好生伺候将军,好准备明日一战。”
然而话音刚落,案头那里便传来少年一声怒吼:
“放肆!我等皆是百姓出身,天下百姓便是咱们自家兄弟姐妹,我等应深知百姓穷苦,应当多做利民之事,怎可欺辱自家兄弟姐妹!再让我听闻军中有这等欺男霸女之事,我必不当饶!”
言罢!
大汉灰溜溜的逃了。
梁上君子朱棣则是对少年的话,颇为震惊。
没想到这个冒充张角的少年,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道义。
想这白波军虽然起于百姓,可是起事之后,烧杀掳掠,十室九空,与强盗无异。
苦得是百姓,穷得也是百姓。
即使他们本身都是百姓,然而得权得势之后,却是飘忽所以,开始肆意妄为,何尝不是成了曾经欺压他们的人。
这世道就是这样,晃来晃去,又是一个轮回循环。
即使过了千年,到了朱棣那个时期,也没改变多少。
朱棣再看向那少年,只见他眉头紧锁,看着那蜡烛的烛火,喃喃自语着:
“对面有了郭嘉,想必很快就能有破敌之策。到那时候,我随时可以逃走,可城中百姓当如何?”
在属下人面前,装仁义,不算仁义。
如今私底下依旧如此,可见这少年......
难怪郭嘉对这少年甚为惋惜,说他不是白波军那般的刁民。
可是这等乱世,仁义太过便是奢侈。
朱棣不敢求,也不会去求。
若是自己都活不下去,又何来仁义。
他的目光落在少年不知不觉间将随身携带的一个卷轴拿出,借着烛火,少年在那卷轴中不断的翻看着什么。
似在寻找应对之策。
《太平要术》?
怪不得没找到?
原来是随身携带的啊!
朱棣知道眼下这便是最好的时机。
飞虎爪毫不犹豫的探出......
直接钩在了少年面前那本《太平要术》上!
少年反应过来时,《太平要术》已经被勾到半空中,当即伸手一扯。
两股力量撕扯下,写在绢布卷轴上的太平要术被扯成了两份。
少年侥幸得了一大份,而对面那黑衣蒙面人却也是拿走了一小部分。
只见那黑衣蒙面人,略微惋惜的看着半本《太平要术》:
“罢了!一半就一半吧!”
当即收起,冲出房门,就要逃走。
而这时少年白衣已经鬼魅般闪到了朱棣跟前,翻手一掌朝着朱棣面门打了过去。
只见掌风如雷,雄劲无比,沉稳如山。
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十岁孩童的掌力。
朱棣连忙躲开。
只见那一掌拍空,少年转手又是一脚,正中朱棣腹部。
朱棣连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好小子,如此年纪竟然有这般了得的武艺!倒是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