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杯子,然后握住他一只手,“睡吧。已经很晚了。”
李蔚华调整了下姿势,眼睛看着对方的眼睛。握着自己的手温暖干糙,绵软厚实。对方的眼睛沉稳,干净。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这样安心。看着看着,李蔚华眨了眨眼,慢慢合上眼睛。
安静的等待着,陈卓看着这个看起来又坚强又脆弱的漂亮孩子渐渐的呼吸调匀,慢慢睡着,鼻边嗅到的是甜美的果香,手里是一只温软纤薄的手掌,似乎回到了十七年前的某一个夜晚。
那也是一个看起来又脆弱又坚强的漂亮孩子。
漂亮的孩子们,总是会受到这样多的伤害。这就是红颜薄命吧。陈卓想着,目光掠过光洁的额头,黑浓秀挺的眉毛,两排长而弯的黑睫,一个形如玉雕的鼻子。鼻子下头是红润的唇。李蔚华的双唇厚薄适宜,合上的时候唇线不是一道上弯或下弯的简单弧线,而是略有点波浪纹。上唇中央的位置略略凸出,下唇唇线下方有个精致的内凹,显得两个唇瓣格外丰满肉感。
等陈卓回过神,他距离这丰润肉致的唇瓣不到两公分,呼吸吹在对方脸上,又弹回来。停顿了大约一分钟,陈卓抬起头,轻轻走出卧室。卧室门合上的一瞬,李蔚华眼睫动了动,咪着眼睛看了看,又合上眼,翻身睡着。
外间沙发上,陈卓捏了捏眉头,看见茶几上的残碗,脑子里回想起的却是一双光致修长浑圆的长腿。出一口气,拿过电话拨通薛春雨:“小薛,给我安排个人,年轻漂亮的……男孩子。送到熏夏的套房里。一个小时内。”
忙了一天还在忙的薛春雨一头黑线,只得赶快给大老板安排。老板从来没有叫过男孩子。脑子里回想起李蔚华的裸体,心说果然诱惑。忙捶捶自己的脑袋。
吴飞今天是真的忙碌。一个工地的吊车倒了,一死两伤,还塌了一栋刚起六七层的建筑。上上下下都非常重视,公司一下子处在风口浪尖,马不停蹄的忙了一天,水都没顾上喝。到将各级领导送上车,伤者家属安抚暂定,已经是凌晨。
虽然想着最好不要打扰李蔚华睡觉,但是今天好不容易两人才打破僵局对方主动电话来,心下按倷不住,拨了回去,关机了。白天也是有过一个电话,然后关机了。百忙中电话给刘凌知道了公司李蔚华受了毒骂,吩咐下面的人处理了,以为李蔚华只是想找他又还有点别扭。
想了下,去拨小乐电话,响了半日被接起来,却不是小乐而是陌生女声。女人刻板的告诉他,机主被人打伤后送到这里来,有点轻微脑震荡,目前正在休息。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追问被送去的是几个人,在哪个医院。听见是两个人,另一个伤的更重,还没醒过,简直急的火上房。当下吩咐司机直奔医院。坐在车上,想起上次也是李蔚华的电话强忍着没有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简直就想以头撞墙。又回想起下午两三点的电话,李蔚华的声音发颤,当时以为他是在哭。或者真是在哭?想到这里狠敲脑袋一下,闷吼着让司机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