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怀悊白了窦骁一眼,“窦乃朝他们和咱们不一样,咱们家是皇亲,至少我还是驸马都尉,你都不能去反驳秦长青。”
“那你说咋办?”窦骁抽了几口闷烟,“现在京兆府二十二县啊,全成了他秦长青的一言堂了。”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出海之前,想让自己心安。所以这一刀挥下去,肯定让关陇伤筋动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你也去抱关陇的大腿。至今虽然是晋王殿下想直接跳过那一步,但万一关陇扶持一个,搞个太子出来,在皇帝出海之后发动政变,拥立新君……”
啪嗒!
窦骁的华子掉在了衣服上,顿时烫了一个大窟窿。
脸色惨白,吓得魂飞魄散,“不可啊,陛下的手段谁人不知?中山郡王李承乾、兵部尚书侯君集、李祐都是最好的例子,咱们可不能重蹈覆辙。”
“那你看,事情就摆着呢,你自己心理清楚,皇权不可违,你干啥还去挑衅秦长青?”窦怀悊噗嗤一下就笑了,“造反这种事儿,你想想都怕,那你为啥还要给关陇做出头鸟?”
“我……”窦骁使劲的挠挠头,张目结舌的看着窦怀悊,“对呀,我为哈要做出头鸟?”
“和皇帝争,只有一个下场,独孤家亡!”窦怀悊顿了顿,“所以只有另外一条路,那就是效忠朝廷。”
“可问题是,效忠朝廷,关陇一样会对付咱们窦家的!”
“那你不会想个办法?”窦怀悊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窦骁,“你非要明目张胆吗?你要迂回一下,讲究点儿策略。你这次得罪秦长青,事儿我帮你摆平,以后别去得罪他了!”
“摆平?怎么摆平?独孤士郎被一条狗拖出去的……”
“我是他妹夫……”窦怀悊弹了一下烟灰,“还有人比我急的,估摸着也快到了。”
说话间,仆人来了,是独孤谋想和窦怀悊一起邀请秦长青吃酒。
“看看,是不是来了?”窦怀悊拍拍窦骁的肩膀,“以后讲究点策略,我去吃酒了。”
与此同时,秦府尹也收到了拜帖,是窦怀悊和独孤谋送来的。
秦长青看了看周桦骢和刀渔,“二位叔叔,他们是谁?”
“你妹夫!”
大概意思就是,窦怀悊娶了兰陵公主李淑,独孤谋娶了安康公主李丹。
秦长青是他们的姐夫,不难看出来,独孤谋和窦怀悊想讲和,不想和秦某人硬碰硬。
啧啧啧,秦府尹抿抿嘴,“这就完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周桦骢笑了,“你还想赶尽杀绝啊?你想陛下还不想呢。不管是关陇还是八柱国,家大业大,好坏参半的。窦怀悊和独孤谋的人品还是不错的,有大局观。”
此时,长乐道观。
李焕儿正在陪着李丽质绣花。
“姐,去了京兆府你不担心吗?亮刀子了……一个不小心,很可能成为笑柄的。”李丽质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