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不要在人背后讲坏话,我在楼上就听见了。”戴着无边框眼镜,一头自然卷的中长发扎在脑后,始终都是一脸温柔笑意的四哥宇坐到餐桌边,只是此时他脸上的温柔笑意看上去更像一只微笑着的狡诈狐狸。
“说我什么呢?”宇拿起餐巾铺在腿上,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拿了一片面包开始抹黄油和果酱。“在说我们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让儿这个月就离家。”
“从我的角度,我当然希望儿能早去早回,但是呢,我更想利用现在的时间给莫妮做一下系统维护,再说了,我们不也还没完全准备好?着什么急呢?让她在家里看完奥运会两再出去也来得及,那时候天气也凉快了。”
“说到奥运会,不知道今年的镜头前向你发出请战信。”桌边始终都闷头吃早饭的宇拿餐巾擦擦嘴,瞄了自己宇洌一眼,宇潼低头闷笑不止,其他几人也似想起什么事来低声发笑。
“我誓死捍卫他说话的权利。”宇洌神色不动,继续吃他的早饭,旁边的笑声更大。
“聊什么呢,都笑得这么古怪?”最后几个哥哥从楼上下来,见餐厅气氛实在奇怪,在落座的同时随口问了一句。
“在想某人每次世界级的击剑比赛开始前的惯例讲话。”ati?那人太执着了,不愧是下任教父,很好的性格品质。”
“今年他肯定还要再讲一遍,他那话我都能背出来了,这简直就成了他每次开始比赛前必有的保留节目。”
“他那个外号不好听啊。要是我,我也想赶紧把那个外号扔掉啊。”
“还好还好,他没想过冲到这里来挑战。他只是在大赛前讲讲而已,还算是个懂礼貌地绅士。”
“砰!”玻璃杯碰击桌面的声音。冰冷的视线横里一扫,周围那些调侃地声音立马消失。
宇洌擦擦嘴角,看了一眼医疗室的方向“在她出去之前,我会想办法让她地技能再上一个台阶。”
“半个月以后再说吧。这两个礼拜她都不能再练剑。”宇做最后结论,回楼上洗手换衣服。
宇洌侧身坐在椅子上,左手架在椅背上,右手把玩着桌上的杯子,低着头想着什么,不知道是在反省这次下手太重,还是在考虑儿未来的训练强度。
直到早餐时间结束,儿才僵直着背脊,左手扶腰。右手扶墙从医疗室一步一挪的出来,谁扶她都不行,她现在根本不敢松劲。绑了护腰也得万分小心,稍为放松一下就牵到受伤的腰肌。不用看也知道后腰现在肯定是一片瘀血。
今天周六。哥哥们饱餐之后就各忙各地去了,星星给儿拿来清粥小菜。扶着椅子,儿小心翼翼的坐下来,由星星一点一点的喂给她吃。
儿欲哭无泪,她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为了不想让哥哥们发现她的秘密,每次在跟宇洌对招的时候,她都收着一身浑厚的内劲,硬挨宇洌的拳头,今天终于吃到苦头了,实在是痛啊。
吃罢饭,儿实在坐着不想动,又无所事事,干脆叫星星去她房间拿来掌机,就坐在餐厅玩,家政机器人给她削了一盘子西瓜放她面前,偶尔哥哥下来倒杯水喝,经过她身边时都摸摸她的脑袋晃两下,儿也就哼哼两声。
午饭前,吃多了米粥和西瓜的儿不得不爬起来去上卫生间,星星还没来得及伸手过来扶,她就已经站了起来,动作明显比先前要利落,走路地姿势也正常了一些,没再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挪。,16k.。
等午饭结束,下午两点来钟的时候,在餐厅坐得屁股痛地儿终于按捺不住跑到客厅去打电动,就那么站着打网球游戏,身体随游戏左右摆动,看得出她动作还有些别扭,但已经不妨碍她做这种大开大阖的动作了。
晚饭前,宇把儿叫进医疗室给她搽第二道药,儿没再叫得像早上那么恐怖,只偶尔哎哟两声,搽完药俩人一起出来,儿继续玩游戏,今天宇洌做晚饭,没人跟她抢客厅地电视。宇去厨房洗手,宇洌和宇潼两人正忙着配菜,一会儿准备下锅。
宇一边洗手一边用一种很淡然地口气对对宇洌说:“后天就可以重新练剑了,她的恢复力比萧鹞还强。”
宇洌闻言停下手上地活,看着宇,宇潼也左边看看宇,右边看看宇洌,三人最后对视几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儿哪来的超强恢复能力,还不就是她体内的深厚内力在不自觉的化去她的瘀血,让她恢复健康。
藏,你再藏,看你怎么藏。儿还在镇定自若的打着游戏,但其实她的心思早就不在游戏上面,她知道她的腰露馅了。
她不是没受过伤,但宇洌每次下手都很有分寸,不会让她身上有恐怖的瘀青,只这一次伤得最厉害,当腰上挨了那重重一拳时,她觉得自己的腰像被打断了似的,当时就趴地上爬不起来,宇洌扶她的时候儿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搽药时的那种痛苦更不要提了,简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可只是一天,上午还像个菩萨似的端坐不动,下午就行动无碍了。不用照镜子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又上了一遍药,八哥是完全看到了她的伤势恢复的全过程。啊啊啊,这下要命了。他们会往哪方面想啊?!
儿战战兢兢地不敢深想,同时也不敢东张西望的看她那些哥哥们此时都在哪里做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玩游戏,可由于心不在焉,操作上频频出现失误。终被k。o。
“玩游戏都心不在焉,想什么呢?”四哥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儿身后,环抱手臂看她打游戏。
“没没想什么”儿被吓了一跳,猛然的扭过身子,矢口否认。
看儿这么大地扭腰动作,宇微微挑了挑眉,笑得很温柔:“好久没和你打球了,明天我们去体育馆打两盘吧?”
“打球?”儿一噎,说话声音就像是被捏到了脖子的公鸡。
不要开玩笑。和四哥打球地恐怖程度等同于和三哥练击剑,唯一的区别是如果她扔下球拍逃跑的话四哥不会抓她回来打屁股,只会让她一个人站在球场上练习发球300次。
而且发球姿势要标准。
手会断掉的!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吃饱点。”根本不管儿的表情其实和“答应”截然相反,宇走过来把游戏机关掉。回到正常地电视画面。
“不是。好好的怎么想到要打球?”
“啊,奥运精神嘛。咱们家当然也要应个景。”
“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