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等诱惑之下,飘无踪就只得装傻充愣。
南宫盈梦见某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愣愣地望着自己。无奈地叹息一声,南宫盈梦便开始去除脸部的伪装来。
与飘无踪想象的不同,南宫盈梦并未带人皮面具,而是在脸上局部地区用特殊的材料做了些许修整。这就跟油漆工用石膏修饰门面一般,当然不同的是手法更细腻,用料更精致。主要是隐藏起女性脸部的柔和,让整个面部看上去棱角分明,最后再涂上与皮肤颜色基本一致的白粉。如此一来,看上去就如同换了个人一般。
“难怪,乔装之后的她看上去那般白!”大致明白过来的飘无踪如是感慨,“不不不,这恢复之后的皮肤更白,几胜冬雪,而且更具光泽。”立即,飘无踪便在内心惊叹着改口道。
不得不承认,南宫盈梦的易容手法相当精妙,略一调整,便将一个人的脸部特征完全改变。只不过,南宫盈梦原本的相貌实在太过美丽,因此局部调整之后的她,看上去依然那般“俊俏”。要不,飘无踪也就不会从“他”(乔装后的南宫盈梦)身上,察觉出自己性取向混乱的危机了。呵呵,我们的飘大侠还真是悲催啊!饱受凯蒂丝(也曾经女扮男装过)惊吓也就算了,此次重返东土,居然又遇到了个逃婚的南宫盈梦。也不知,再来上几次,他的性取向会不会真个变得混乱起来?
从南宫盈梦卸妆的速度,就不难看出,经过这些时日的不断演练,她的手法已然相当娴熟。因此,过不多久,她就从一个“翩翩俏公子”化身成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
在南宫盈梦展露真容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人都觉得眼前一亮,然后便看得呆了。似乎,此刻的南宫盈梦足以与日月争辉。就连退到一旁生着闷气的倪萍儿也都看得呆了。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倪萍儿对南宫盈梦的警惕和嫉妒之心也就更深了。
“这位小兄弟,你的愿望已经达成,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们离开了呢?”
在老者故意加重语气的问话中,失魂落魄一般的飘无踪方才回过神来。“什么?”飘无踪有些迷糊地喃喃道,“达成了?没有啊,我还有些疑惑没弄得清楚呢!”
老者听了,心中的不快立即就浮现到了脸上。在老者看来,飘无踪肯定是在看到南宫盈梦的绝世姿容之后,想要耍赖。其实,这样的心态,老者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如此绝色,又有哪个男人不想占为己有呢?只不过,相比之下,老者还是希望南宫盈梦能够嫁给金虚微这样一个背景深厚的年轻才俊。在老者想来,只要能够抱住逍遥派这个大腿,那他们南宫世家必将会前途无量。因此,根本就无需权衡,老者便毫不客气地叱道:“这位小兄弟,做人要讲信用。你想一睹南宫盈梦的芳容,我们就满足了你的愿望。怎的还死皮赖脸地不放我们离去呢?”
“我死皮赖脸?”飘无踪故作无比愤怒地反问一句,然后又装作怒极而笑的模样,“好好好,真是好人难做啊!”讽刺的话刚一说完,飘无踪便念念有词了起来。
突然,老者和南宫如山便觉得眼前一黑。
“你,你想干吗?”老者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因此立即就无比焦急地问道。
“什么想干吗?”飘无踪故作不明白地反问道,“我这是在如你们所愿,撤去魔法,放你们离去啊!”
“别!”老者无比慌乱地开口阻止道,“小兄弟,还请等一等,千万别现在就撤去魔法!”
“长老,你这是咋的了?”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撤去魔法岂不正好?”
“我到底该听谁的呢?”飘无踪装作为难地问道。
“你个白痴,给老子闭上你的臭嘴!”老者勃然大怒道,然后语气一变,对着飘无踪哀求道:“小兄弟,求求你,还是暂时别撤去魔法好了。刚刚是老朽不对,不该那么说你。”也许是大感丢了颜面,所以在略微顿了顿之后,老者方才接着说道,“这黑咕隆咚的,让人很不习惯,小兄弟,你能不能将那发光的球球给召唤出来?”
飘无踪虽然心中偷乐,但却还是神色如常地施展了一个光明系的低级照明魔法。顿时,土黄色的罩子内就再次恢复了光明。
“长老,这次我们可是带来了全族精锐,又何苦对着这两个异域小辈低声下气。而且,刚刚,他主动撤除魔法,我们不是正好可以带着小女安然离去吗?……”不待说完,那中年男子便吃痛惨嚎了起来。
老者怒其不争地对着唧唧歪歪的中年男子就是一顿胖揍,嘴中还恨恨地骂道:“你是猪啊!难道不知道魔法一撤除,南宫盈梦的相貌就会暴露无疑了吗?”
中年男子一边双手抱头惨叫讨饶,一边拿眼瞄了瞄。确实,现在南宫盈梦并未乔装改扮。倘若魔法消失,南宫盈梦在此地出现的事情肯定就会被潜伏于暗处的武林高手给泄露出去,那南宫世家说不定就会遭受来自金虚微甚至于其背后逍遥派的责难。
看到这一幕,飘无踪、倪萍儿甚至南宫盈梦心中都觉得特解气。只不过,南宫如山就算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毕竟是南宫盈梦的亲身父亲,所以心情复杂的南宫盈梦并未如同飘无踪和倪萍儿那样流露出相当明显的“幸灾乐祸”之意。
只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在老者如电般的拳打脚踢下,南宫如山就已经完全成了一个“猪头”。在老者颇具威胁的目光下,南宫如山立即非常识相地对着南宫盈梦痛哭流涕道:“梦儿,你就当可怜可怜为父,赶紧乔装改扮一番,然后随我们回家去吧?”
看到亲生父亲如此,南宫盈梦心中不禁一震,但就在她快要开口答应之际,眼前蓦然出现了母亲死前的惨状,于是心中因亲情而出现的些许松动顿时就被滔天的怒意所取代。她咬牙切齿地回道:“你,休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