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了吗,我说我挺喜欢你的。”
“你是喜欢吓唬我吧……”朱鹮抬起头,不胜负荷似的靠在墙壁上。
“喜欢吓唬你,也是因为喜欢。”萧翎低声说,“其实小时候,我也用毛毛虫吓唬过女生。但是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人,他越在乎谁,就越想招谁,他越喜欢谁,就越爱欺负他……我就是那种人。”
朱鹮的脸慢慢浮起红晕。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喜欢,这种感觉比醉酒还让人晕头转向,应该是愉快的吧,身体轻飘飘的,像填了只氢气球进去。
空调风吹得头顶的蝙蝠们咿咿呀呀的晃动,朱鹮的心也跟着晃,萧翎又说了些什么,依稀只听到“可爱”两个字。
可爱?我跟这个词搭边吗?但似乎是好话……朱鹮又飘起来,直到身体落在实地上,脸贴着的地方温暖又坚实,还伴随着“怦怦”的节奏。
“朱鹮。”
“……”
“朱鹮。”
“……呃?”
被唤了好几次,朱鹮终于睁开眼,模糊视野里蝙蝠天花板在摇晃,萧翎的脸也在摇晃。
为什么这家伙能俯视我呢?朱鹮皱眉想了许久才明白,原来自己枕在人家的胳膊上。
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他喝醉了么。
“朱鹮。”
还叫,到底什么事啊?知不知道人家头很晕啊!
朱鹮不满的睁大眼。
然后,他的眼就没合上——萧翎亲下来了。
在萧翎的臆想中,朱鹮的嘴唇应该是柔软且冰凉的,但是真的触碰下去,却发现意外的暖。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冰冷只是表象。
朱鹮没有抗拒,但也不是迎合,确切的说他是呆了,就这么愣愣的睁大眼,任萧翎吻了。
萧翎就不要脸的当他是应了,亲一下,舔舔唇角,继续。
这不是萧翎的初吻,但感觉胜似初吻,因为还没有哪个女孩子令他单只接吻就这么心花怒放,惊心动魄,肝肠寸断……
从一开始的恶作剧,到欺负人,再到恶作剧,再到欺负人……中间经过多少从量变到质变的牵引,才换来如此轻柔的触碰,不管朱鹮是真醉也好,假醉也罢,反正他得把握机会。
他环紧他的肩,用舌尖触碰那闭得不是很紧的牙壁,哦,果然有一点辣……
对方出乎意料的配合,几乎没怎么费劲舌尖就启开了齿缝,萧翎用心感受着那唇间的柔软诱惑,以及鼻息交缠时令人心醉神迷的味道。
朱鹮始终没推开他。
最被动的反应引发最大限度的渴望,萧翎里里外外吻了很久,直到战火蔓延到耳后时,他失望的发现——没有反抗不代表默许,也有可能是……朱鹮睡着了。
他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将朱鹮放平,又用空了的编织袋折成四方形垫在对方脑后。
不能再亲了,再亲就忍不住了,他可不想奸尸——更何况他还不知道怎么奸。
他不喝酒是正确的,洞里的活儿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