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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我被陆净尘突如其来的火气吓着了。

虽说他平日里与我讲话也大都不太温柔,但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板起脸来吼我。况且我与他偷情的事并不是我死缠烂打的结果,反倒是他威逼利诱地强迫我,还讽刺我会就此上瘾……

我不理解他如此举动,又不敢直接将话挑明,于是只得小心翼翼地与他解释道,“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况且我不贪心,也不奢求什么,只希望能和你保持现状就很满足了……”

“可你保持不了现状!”陆净尘抓着我的手突然用力,将我握疼了。我惊呼一声,挣扎着要他松开我。

陆净尘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但当下听我喊疼,便像是回过神来般,连忙收了力道,放开了我。

我揉着手臂,余光则观察着陆净尘。他表情严肃,一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觉得他今天做事说话都透着古怪,心里便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来,于是也顾不上继续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辩白,只抓起一旁散落的衣服穿上。

我沉默着准备离开。

陆净尘没有阻拦我,他斜靠在橱门上,双手抱在胸前,垂着头不说话,直等我跨出卧室门,才突然喊住我。

“周循!”

我回头看他。

“开学前,我希望你能主动来找我,告诉我你已经改变了主意。”他盯着我,眼神里透着难以名状的情绪,继续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机会……别挑战我的底线。”

陆净尘的语言是强硬的,态度却是容忍的。

他像是容忍我到了极限,已无法再作出让步。

“可是……”我仍想在他的极限上再迈进一寸,但对方显然不愿给我这个机会,只见他伸手勾起身旁的大衣,一把甩在我脸上。

大衣遮住了我的视线,让我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身前的房门紧接着被关上,将我隔在了屋外。

我愣了愣,默默拉下脸上的衣服,心里涌上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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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了别墅。

夜里的风实在不温柔,吹在身上冻得人直发抖。我裹上陆净尘丢给我的大衣,这才感觉到点温暖的意思来。

我顺着大路一直走,没多久便找到了那公寓式酒店。进门前我原本还有些犹豫,生怕工作人员无法在名单上找到我的名字,又闹出些笑话来。不过我担心的事并未发生。酒店前台很热情地招待了我,入住过程也异常顺利。

我处在紧张状态中的神经在洗完澡,换完衣服后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抚。

躺上床后,我犹豫着给陆净尘发去简讯,向他报了平安,并附言说自己有些想他。只是不知是我的手机信号真有问题,还是对方铁了心不愿理我,总之,我没有收到他的任何回复。

我心里满是焦虑与不安,于是干脆固执地守在手机旁等他消息。可惜我经历了一天的折腾,人实在困倦,迷迷糊糊中竟合上了眼睛。等再醒来时,窗外已阳光明媚,看着像是早上八九点的样子。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其中还伴随着王晁的声音,他喊着,“周,醒了没?吃早饭去啊!”

我昏昏沉沉地从床上坐起,随手拿过枕边的手机翻看。昨晚确实有人给我发来过消息,只是发件人不是陆净尘,而是辅导员。我匆匆看了一眼那简讯的内容,好像是和迎接新生有关。

我不明白迎接新生和我有什么关系,正疑惑着,却听门外的王晁又一次催促我,“周!起啦!”

我真怕王晁的大嗓门把整栋楼的客人都吵醒,于是连忙掀开被子,跌跌撞撞下了床,打开门。

“走走走,吃早饭……”王晁见我开门,便迫不及待地招呼我,只是当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我的胸口时,那急不可耐的表情竟瞬间收起。

他愣了愣,然后猛地把头扭向别处,接着一把将我推回了房里。

我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只感到莫名其妙,可等我转身走进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才猛然理解了王晁如此反常的原因。

我发现自己那一对乳尖经过昨晚那乳夹的折磨,竟直到现在还挺立着,且在薄薄的衣衫下支起两个十分明显的凸点。我有些慌乱,赶忙揉按那两处,却发现无论我如何努力,都不能让它们重新凹陷回去。

我人生中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加之刚刚起床,大脑尚不清醒,于是在原地呆愣了许久,才想起自己的西装内侧袋里还放着几片备用的胶布——那原本是为了以防万一,遮掩身上吻痕用的,却没想到现在派上了别的用处。

我匆匆回到床边,翻出胶布将胸前的尴尬贴去,然后洗漱换衣,准备出发。临开门前,我还略有紧张,担心王晁会就着这个话题喋喋不休地嘲弄我。不过等我真见了他,才发现我的这些顾虑完全没有依据,全是擅自揣测。王晁不是陆净尘和罗束,因此不会对着我的身体说些不着调的话,故意让我难堪。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只拉过我,迫不及待地奔向大厅寻觅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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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早饭虽然没有昨晚那样丰盛,但对我来说还是选择过多,让人犯难。我面对眼前精致的餐点,一时难以做出抉择,最后干脆把想吃的都要了一份。

王晁不像我这样纠结,他是真的饿了,于是点了份管饱的面食,闷头吃了一阵,中途休息时才有空抬起头和我闲聊两句。

他问我,“你昨晚拿到捧花了吗?”

我点点头。

“那就好,我还担心尘哥不给你呢。”

我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王晁也许是看出我的疑惑来,于是赶忙解释道,“我昨晚看尘哥心情不错,便和他说了你想要捧花的事,他二话不说就拿着花出去了,结果等他再回来,我见他那表情特别阴沉,吓人得很。”他说罢,又问我,“他来送花时,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或者,他送完花后,有没有和谁聊过天?”

“……”面对王晁的提问,我实在不方便如实回答,正想敷衍过去,却见对方满怀期待地看着我,那神情似乎是极度渴求一个答案的。我于心不忍,只好硬生生憋出一句来,“和……罗老师?”

“我就知道……”我随便扯的一句谎,却让王晁摆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好像已经在心里给这件事填补上了完整情节,只见他十分确定地告诉我,“我早就觉得罗老师和尘哥不对劲了,这俩人多半是为了同一件事吵架呢……”

我听王晁这样说,莫名觉得有些口渴,于是端起杯子准备喝水,只是等那杯子到了嘴边,我才发现自己拿着的竟是桌上装饰用的香薰蜡烛。我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尴尬地轻咳了两声,然后道,“你别瞎说。他们之间的信息素匹配度这么高,哪儿有人能插足他们的婚姻……”

王晁似乎觉得我说得有理,于是附和着点了点头,但随即又皱起脸来问我,“我哪句话说他们是为了法,很少会为谁而妥协。

就算在发觉我与罗束的关系时,他也没有任何慌乱。

他告诉我,自己其实对罗束与我偷情的事早有察觉。他发现罗束的反常行为似乎都是围绕着我发生的,比如他执意亲自去我家那个偏远小镇开x大宣传讲座,半夜要和我视频讲学,还在我考试分数出来后,破天荒地去找陆净尘,却只为了说我分数线压线的事。

于是他也毫不客气,故意告诉我他在罗束车上看到了饼干碎屑,又挑拨说罗束不过是玩弄我,还硬要住到我寝室让我成为他的秘密情人。

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圈套。

不过最后这个圈套却套住了他自己。

陆净尘向我坦白了一切,最后又感叹,“原以为你是被放逐在大海里的扁舟,迟早有翻船的一日。可你倒是越行越远,让海浪在你的船舱里砸了个粉身碎骨……”

47

也许我真如陆净尘所说,是茫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但我绝没有力量征服大海。我只是被海水裹挟着前行,虽然途中偶有挣扎与反抗,可最后都不过是随波逐流,甚至沉沦其中。

至于陆净尘,他也没有他说得那般委曲求全。他表面上虽然允许我同时和他与罗束保持偷情关系,但私下里却总使些手段,将罗束支开——罗束过去那些突如其来的出差和加班几乎都是他的杰作。而如今在对方变本加厉的作恶下,罗束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难见人影。

陆净尘知道我离不开罗束,却也不肯就这样拱手将我与之共享,于是便尽可能减少我与罗束的见面次数。而每每当我就此质问他时,他更是毫不隐藏自己的私心,直言我与罗束感情易淡。

也许在陆净尘眼中,我不过是带着报复他与罗束的心思,耍些任性。等时间一长,自然会疲于维护这复杂关系,心甘情愿回归正常。

可我早已分不清什么是正常。

我会乘着罗束在校那几日搬去他家同住,也会在他出差后返回寝室和陆净尘同居。

而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这学期末。

考试临近,学业繁重。我忙着学习,已连续几日睡眠不足。恰巧罗束又结束了一次长时间的出差,马上就要回来。于是我便顾不上别的,立刻在寝室收拾起东西,准备一会儿去见他。

陆净尘靠坐在桌上。他双手抱胸,不肯出力,又故意长腿伸直,挡在路中间给我制造阻碍。

他想以此来抗议,可我却视而不见。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道,“你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睡,不如今天就别去了,在寝室休息。”

“我在罗束家也能休息。”我把他从桌上挤开,“而且我想吃他做的饭了。”

“他做的饭?”陆净尘动了动嘴皮,看似是想在厨艺的话题上和罗束比较一番,可向来娇生惯养的他憋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让步道,“那吃完饭就回来,没必要过夜。”

“不行。”

“怎么不行,难道他家的床比寝室的要舒服?”陆净尘斜过身体,把我整理好的包藏到身后。他歪着头,露出一副看穿我似的的表情,笑道,“要是欲求不满的话,我可以代劳。”

陆净尘“代劳”的次数够多了。尤其是在罗束回来前的那几次做爱里,他总要故意揉弄我的乳尖,让它们肿胀不堪,再乘我被情欲刺激得丧失理智时,在我腿根的隐蔽位置留下类似标记一般的吻痕。

这让我每次去见罗束时,都心惊胆战,生怕被他发现端倪。所幸的是,罗束似乎从没有注意到我身上那些被人占有时留下的记号,只是在与我上床时,脸上偶尔会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

我的,可嘴上却不留情面,只道,“你们贴着门做爱,声音传遍楼道,这也无所谓吗?好,就算你觉得无所谓,但小循脸皮薄,他会尴尬,你有为他考虑过吗?啊,差些忘了,你年纪轻,做事就是这样莽撞又欠考虑,对吧?”

我见着罗束把菜端到我面前来,本是兴高采烈地准备开饭的,可还不等我吃上一口,却突然听对方这样说,于是瞬间没了胃口。

一想到自己做爱时的呻吟和胡言乱语就这样在楼道里公放,我便觉得脸颊发烫,羞愧得难以抬头。

可奇怪的是,我心里虽然感觉窘迫,但身体却在听完罗束的描述后隐隐兴奋起来。内里似乎还有残留的欲望没泻干净,此时又翻腾雀跃着,惹人心烦……

两人之后又争执了几句,我没在意,只匆匆吃完饭,赶去浴室洗漱。

等我再回到卧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陆净尘原本正歪坐在一旁看书,见我进来,便想和我闲聊几句。可我此刻心里满是不知名的怨气,懒得理他,只一头扎进床里。

对方见状,有些诧异,连忙跟过来询问情况。

我回头张望了眼,确认罗束不在附近后,才大起胆子贴进陆净尘身侧,并把手聚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撸不出来……”

先前在饭桌上时,我就觉得身体里有团欲火难已消化,于是想借着洗澡的空,在浴室里手淫,可直到人被热气蒸得缺氧,都没有发泄出丝毫来。此刻,所有欲望都被挤压在下体和小腹里,涨得让人焦躁。

陆净尘听罢,忍不住笑起来,他想和我说些什么,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着一串脚步声朝着卧室而来。

下一刻,罗束便推开门,将自己的被褥扔上了床。

“……一起睡?”我推开陆净尘,装作正经似的,躺到了床中央,

“有问题?”罗束顺势在我另一侧躺下。他从我身后伸来手,搂过腰,将我拉到怀中。

我当然没有任何问题。罗束愿意与我们合睡,再好不过,可倘若他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强迫我入睡,那就让人难以忍受了。

显然,罗束就是带着这样的目的来的。他一睡下,便擅自关闭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他用强硬的方法催我入眠,可我却毫无倦意,甚至因为是第一次睡在他们二人之间,而感到心跳加快,兴奋难抑。

我偷偷摸出手机,把屏幕亮度调至最暗,然后打开对话框,给陆净尘发送消息。

陆净尘本是想耍些叛逆,再把灯打开的,可中途发觉自己的手机震起,便转而看起了简讯。

他躺在我的另一侧,举着手机看我发来的文字。手机屏幕的光亮直照在他脸上,将他那忍俊不禁似的表情照了个清晰。

只见他快速打下一串回复——【你不是就喜欢三个人一起睡吗?怎么现在反而睡不着了?】

他这是明知故问。

我有苦难说,于是气急败坏地发了个凶恶的表情过去。

【你跟我发脾气没用,你找罗束说去,直截了当告诉他,你现在想干嘛。】

【你是他的伴侣,你去说。】

【好,我说。我就说周循欲求不满,大半夜不睡觉,到处找人发情。】

陆净尘故意捉弄我,专挑些羞辱人的话来说,我又气又急,连发了好几个哭闹的表情过去。

对方的手机一时间震个不停。

大约是手机的震动声太大,引起了身后人的注意。罗束搂在我腰上的手突然伸了上来,顺着我的手臂,一路摸到我的手机。

我本想反抗一下,可一个没抓稳,手机便被罗束没收了去,藏到了他那侧的床头柜里。

我听到陆净尘幸灾乐祸的偷笑声。

身后的罗束倒是没说什么,只埋头在我后颈处,并将我抱得更紧了些。

我被罗束困着,手机也被收走,眼看着做爱已成了没指望的事,于是只能闭上眼睛,强行酝酿睡意。

可惜那睡意迟迟不来,让人等得心烦。就在我即将失去耐心时,突然间,有人偷偷勾了勾我的手指。对方那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似乎是在确认我是否已经睡着。

我没睡,于是立刻做了回应。

那人见状便大胆起来,他摩挲我的指腹,掌心,接着又和我十指相扣,指尖顺势撩拨我的手背。他的动作轻缓,力道柔和,像是生怕在被子里弄出声响来,将另一人吵醒。

这类似偷情般的举动让我原本快要平复下来的心情又瞬时激动起来,身体里的情欲翻涌着,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了。

我这细微的动作当然没能逃过对方的眼睛。他有所察觉,于是另一只手便向我下体伸来,在我阴茎处揉按打圈。

我的身体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敏感,即使是最普通的触碰,也能轻易地将我的性器玩弄得变硬发烫。

我睁开眼睛,借着窗外透来的街光,隐约看清那躺在我正对面的陆净尘。他见我瞧他,便冲我做了个口型,无声道,“你湿了。”

我不敢作出任何回应。

此时的我生怕被罗束发现了端倪,于是只能靠着仅有的理智,咬紧嘴唇,强忍快感。

陆净尘的嘴角边是藏不住的笑意,他向我挪近些,然后牵过我的手,塞进自己的睡裤里。他和我一样起了反应。只见他略微抬了下腰,那涨大的性器便被送进了我的手心。

炽热的阴茎在我手中浅浅地抽插着。

我被这类似性爱的行为刺激得浑身发热,瘙痒难耐,竟一时控制不住,偷偷摆起腰来。

耳边是罗束仍然平稳的呼吸声,他抱着我,好像是对我与陆净尘的情事毫无察觉的。可就在我想要与陆净尘更进一步时,罗束却突然动了动,然后装作不经意似的,扭转身体,收紧手臂,将我往他下身压去。

罗束勃起的阴茎强势地顶住我的腿根,磨蹭着我的腿缝。

原来他不仅醒着,而且也有做爱的冲动。

我本该乘这机会,将一切说穿。可不知为何,我竟故意装聋作哑,自愿沉溺在这隐秘暧昧的氛围里。

房间黑暗,两人玩弄我时的动作又都小心翼翼,不露痕迹。而我则极力克制着身体,在确保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享受着同时与陆净尘和罗束“偷情”的快感。

小腹似乎有小股的电流通过,让人酥麻不已,阴茎也酸胀着,似乎下一刻就要高潮……

“周循,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热了,需要把被子掀开点吗?”

陆净尘突然支起身,凑到我身边来。他假意询问我的状况,可实际上却是为了乘机将手伸进我的上衣里,揉掐我的乳尖。

“不用……”我抓着被子的边角,不肯放手。

“怎么呼吸这么急,该不会是在被子里偷偷做些什么吧?”罗束一面这样问我,一面在我腿缝间猛顶了两下。

我承受不住,只能在喘息中,艰难地否认。

“我听不清你说什么。小循,要不我把灯打开吧?”

两人一搭一唱地戏弄着我。而我此刻早已被射精的冲动折磨得理智飘散,只在他们的哄骗下,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

灯被打开了。

身上的被子也被掀开。

我那与两人暗中媾合的身体随即暴露在强烈的光线和注视之下。

我承受不住体内横冲直撞的情欲,只当着他们的面,挺着腰射了出来。

先前积压着的欲望终于在这一刻释放,焦躁不安的身体得到了安抚,困意也随即袭来。可我还来不及休息片刻,下一秒,便又被他们抱起,继续情事。期间我一度体力不支,请求暂停,可惜他们都没有睡意,直做到凌晨时分,我昏昏沉沉睡去,两人这才勉强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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