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她已经不在出租车上了。
双手被冰冷的金属扣在头顶,眼前蒙着的黑布让她什麽也看不到。
她用力扯了扯手腕。束缚纹风不动,只有铁链叮叮咚咚的碰撞声传入耳中。
“为什麽绑架我?你的目的是什麽?”
无法判断绑匪人究竟在不在附近,她只好尽可能地提高声音。
“我没有看见你的脸。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我走,今天的事情就当作没发生过。”
“哼。”
身旁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距离比想像中还要近。
带茧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温热的吐息呵在颈侧。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还真大度呢。”
他的声音透出一丝慵懒的笑意,好似掠食者戏弄着不幸落入陷阱的猎物。
“不过我不缺钱,我比较缺女人。尤其是像小姐你这样漂亮的处女。”
腹部传来一股凉意。堆在腰间的t恤下摆被向上推高。
身体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中。她内心警铃大作,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他的字里行间寻找任何可能脱身的机会。
“我我不…我不是…”
“不是处女?”
男人伏在她胸口轻笑,低沉的嗓音震着她的耳膜。
“没关系。我也不是有洁癖的人。”
内衣的扣环从身後被挑开,胸前的软肉随着逐渐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温热的唇舌覆上来含住乳尖,粗糙的舌头舔弄挤压着敏感的蓓蕾。
陌生的恐惧让令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她拼命挣扎。奈何双手被铐在头顶动弹不得,一年前在车祸中瘫痪的下肢也几乎起不了什麽作用。
宽松的运动服连同底裤在苍白无力的反抗中被一把拽下。胸前的舔舐沿着腰腹缓缓下移,在小巧的肚脐眼逗留一阵,最後停在两腿之间微微突起的小丘。
湿热的舌头在两瓣花唇间描摹。她吓得绷紧双腿,却无法阻止男人的侵犯。
“呃嗯!”
原本只是在穴口徘徊的舌尖忽然无预警地向内顶入。她忍不住张口尖叫,从口中溢出的声音却软的不成调。
软韧的舌尖在甬道内搅动,模拟性交的行为时浅时深地抽插。
青涩的花径在反覆的舔弄刺激下开始分泌出潺潺水液,逐渐变的软嫩湿滑。
半透明的汁水向外流淌,有些被男人啧啧有声地吮吸着卷入口中,剩余来不及接住的则沿着白皙的阴阜向下滑落,在身下的床单染出一朵水花。
私处愈来愈响的水声快要将她逼疯。她咬着下唇,紧闭双眼,缚在头顶的两手死死捏成拳头,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戳出血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甬道内肆虐的舌头才终於从体内撤出。
还来不及喘口气,自薄皮间微微挺起的阴蒂就被温热的唇舌包覆住,以不同於方才的孟浪的温柔动作撩拨吸吮。
灼烫的吐息打在穴口,男人的舌尖绕着小巧的花珠拨弄,犬齿尖端抵着软肉磨蹭,而後在她毫无防备之际,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啊啊啊!”
她不受控制地放声尖叫,身体抽搐着颤栗,雪白的颈部向後仰起。
大脑彷佛有道电流通过。失禁的感觉席卷下腹,彷佛有什麽奔涌而出。
“呼,潮吹了呢。”
她听见男人笑着说了什麽,却已经无法思考其中的意涵。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传入耳中,紧接着是皮带金属扣环被解开的声音。
当她意识到这一切意味着什麽,事情已经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脱力的双腿被轻而易举地向两侧拉开,交叠着按到胸口。
腰部被固定住,下身抵上一根直挺挺的棒状物。
“不…不…”
灼烫的性器贴着湿漉漉的阴唇蹭了几下,硕大的龟头撑开穴口,就着甬道里的水液润滑,一点一点挤了进去。
“…不要…求求你…”
未曾有人造访过的幽径被缓慢但强硬地拓开。甬道在疼痛和心理的强烈抵触下反射性收缩,试图将闯入的异物排拒在外。
“你太紧张了。放松。”
她疼的厉害,性器被她紧紧绞在体内的男人也同样不好受。
他放柔声音哄她,腾出一只手探至两人下身交合处揉按阴蒂,试图让逐渐乾涸的甬道重新分泌汁水。但在她的抗拒之下,效果显然微乎其微。
下身撕裂一样的痛楚令她冷汗直流,却依旧固执地不肯如他所说那样张开身体。
放松?放松干什麽?放松好方便他强暴她?
嘴里嚐到一丝血腥味。乾涩的唇瓣被她自己生生咬出了血。
俯身在她上方的男人叹了一口气,伸出两只手指撬开她紧闭的牙关。
“别咬了。我这就出去。”
她看不见此刻对方脸上的表情,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一丝妥协。
於是,当他用相同的语气要求她放松身体,好让他能够完成动作时,她照做了。
当男人从她体内抽身,她一瞬间以为能够逃过一劫。
然而下一秒,重新撞回甬道的性器却打破了这可笑的幻想。
男人重重挺腰,趁着她一时松懈,一鼓作气地将性器顶进她身体深处。
“呃啊!”
结缔组织被撕裂的痛楚传遍全身。但比起身体上的疼痛,真正令她难以忍受的是内心的绝望。
她怎麽能够期望一个强暴犯会因为她的哀求而保有一丝良知?
“…怎麽哭了?”
“…是我弄痛你了吗?…抱歉…不是故意要让你这麽难受的。”
在她身上肆意驰骋的男人一边道歉一边怜惜地亲吻她的耳珠,湿热的舌头时不时舔舐耳廓,像交配中的雄兽安抚着受惊吓的伴侣。
“…忍一忍,嗯?乖,一会就舒服了。”
耳畔的温柔的呢喃好似情人在床榻间的私语。但他们甚至不是恋人,只是这桩罪刑的加害者与受害者。
脸上的泪痕随着时间流逝乾涸,下身在反覆的疼痛中逐渐麻木。
即便这场性爱对她而言只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身体的保护机制却迫使花径不得不在一次又一次的侵犯中分泌出水液。
这样的反应似乎很好的取悦了男人。
他抽出性器,将她的身体翻过来,摁着她的腰将臀部托高,改成从後方进入她。
逐渐紊乱的吐息喷洒在她背上,尖锐的犬齿像是要咬进她的肩膀,每一次进出都比起前一下要来的更快更狠。
最後,他重重捣弄了数十下,闷哼一声,在她身体深处释放。
…终於…结束了吗?
她的脸陷进冰凉的床单。除了盼望这场暴行能够早点停止,浑浑噩噩的大脑已再无其他念想。
然而,射精後依旧生龙活虎地在体内抽动的性器让她绝望地意识到,男人并不打算这麽轻易放过她。
她被翻来覆去地反覆操干,中途短暂昏过去一次,然後又从昏迷中被操醒。
咬啮、撞击、低吼。噩梦彷佛永无止境。
当男人解开她手腕上的束缚,抱着她离开床舖,她已经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力气,像个洋娃娃一样软绵绵地任他摆布。
她被放进浴缸里,身侧传来拧开水龙头的声响。
哗啦哗啦。温热的水流从上方浇下,橙子味沐浴露打出细密的泡沫。
男人拿着搓澡巾,像对待易碎的玻璃制品,小心翼翼地擦洗她的身体,彷佛刚才那个不顾她意愿对她施加暴行的人不是他。
浓烈的石南花气味被水流冲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乾净的柑橘香气。
然而,无论洗得多麽彻底,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强暴的事实永远不会消弭。
约莫二十分钟的清洗後,男人抱着她出了浴室,来到卧房,放在已经换新过的床舖上。
方才的一番折腾让她一接触到冰凉的床单就反射性地感到恐惧。
“别怕,只是要让你休息。…今天不会再碰你了。”
或许是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将她放下後,男人轻拍她的背脊安抚道。
床单有阳光和软洗精的味道。她把脸埋进松软的棉被,眼泪再度不受控制地落下,沾湿了被套。
“…放了我吧。我发誓不会报警,也不会把事情告诉任何人…”
“…拜托你了…求求你…放我走好吗…”
面对她的哀求,男人一句话也没说,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给她喂进一点掺有食盐的温水。
手腕被锁上链条。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里听不出怒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你累了。睡吧。”
早晨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脸上。
她在气味熟悉的床舖上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灰色天花板与陌生的家具配置将她拉回现实,遍布全身的红痕和酸胀的下身也让她无法欺骗自己昨天的种种只是一场骇人的噩梦。
她从床上坐起来。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条不知何时被取下,腕上的链条也被解开了。
她的轮椅被放在床边。她拖着身体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她推着轮椅来到房间外,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倒是在小厨房的餐桌上找到他留下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很潦草。她花了一点时间才读出内容。
“记得吃早餐。午餐在冰箱里,中午微波加热吃。”
她把纸条留在桌上。用半个小时迅速把三十坪大小的空间转了一圈。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密室。浴室和客厅兼餐厅的开放式空间各有一组抽风系统。从管路设计来看,整座空间应该是建置在地下。
出口的铁门使用电子式密码锁,密码是罕见的八位数,用随机排列的方式凑数字相当费时,更不用说这种电子锁通常都设有限制输入次数的防盗措施。
男人在傍晚时分回来,手里拎着超市的白色购物袋。
看见餐桌上一口也不曾动过的蛋沙拉三明治和果汁,他并未动怒,只是一语不发地拿来厨余桶清理掉食物。
她坐在客厅里,静静看着他从购物袋里拿出食材,动作熟练地开始做饭。
不一会,厨房里飘出食物的香味。男人端着两只冒着热气的盘子放到桌上。
“晚餐好了。过来吃饭吧。”
“……”
她坐在餐桌前,用叉子尖端拨弄盘里的番茄肉酱义大利面。
持续痉挛的胃部让她感受不到饥饿,即便她最後一次吃东西已经是二十四小时以前的事。
从盘边戳起一块青花菜放进嘴里。她悄悄抬起眼睛,朝坐在桌子对侧的男人瞄了一眼。
他进食的姿态很优雅,像草原上的掠食动物一样安静但迅速。
虽然先前她一再强调没看到对方的长相。但事实上,就算她真的看得见,那张脸在她眼里,也不过是跟日常生活中在路上与她擦肩而过的路人同样,只是一团糊成一片的色块。
三年前的车祸中,她因为海马旁回受损,患上脸部失认症,也就是俗称的脸盲。从那之後,任何一张脸孔对她而言都一模一样,只能依赖衣着、发色、肤色、体型和声音之类的特徵去尝试分辨接触到的每一个人。
“西餐不合胃口?”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手里的叉子掉下去撞在餐盘上。
“…没…没有…”
男人没有再说话,她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就停留在自己身上。
昨天的衣服被收走了。此时她身上只套着一件从衣柜里翻出来的白衬衫。
衬衫的领口很宽,即便她把扣子扣到最顶端也遮不住脖子,松垮垮地露出满是绮旎红痕的肌肤。
男人突然起身,吓得她反射性地向後缩,整个人几乎贴到椅背上。
然而,他却只是端起面前已经空掉的餐盘,沉默地走向水槽。
晚餐结束後,男人不顾她的反对,用与昨天相同的方式帮她清洗身体,而後给她换上一条米色的棉质睡裙。
她坐在床沿,眼睛被重新蒙上,手腕也被束缚住。
男人站在她身後,拿着吹风机和乾毛巾仔细地将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吹乾。
吹风机被调成凉风模式。时不时拂过後颈的温凉指尖让她忍不住颤抖。
直到将她的头发打理完毕,男人才到浴室清洗自己。
哗啦啦的水声隔着单薄的浴室门传入耳中。她侧身躺在床上,像胎儿蜷缩在母体内那样,用棉被将身体裹紧。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水声停止。
男人来到床边时,她没有听见脚步声,却感觉到身後的床垫向下凹陷。
身上的棉被被扒拉开。裸露在外的皮肤在冷空气刺激之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後背贴上一副比她的体温要高出许多的胸膛。男人胸口未乾的水渍打湿她的睡裙。湿热的唇舌向前覆上来,吸吮舔咬,在已经布满吻痕的颈部留下新的痕迹。
灵活的手指撩起睡裙下摆向上摸索,粗砺的指尖触碰到阴阜,往紧闭的花穴入口探进一指节。
她偏过头,咬着下唇闭上眼睛。
忍耐。在没有找出逃离的办法之前必须忍耐。
作为处於绝对劣势的一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贸然行动,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距离她被绑架已经过去近一个月。
每天早上男人离开前,都会在冰箱里留下两份装在玻璃保鲜盒里的食物给她当作早餐和午餐。他会在傍晚固定时间回来,带着一些日常用品和食材。
或许是笃定她双腿残疾无法逃跑,白天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男人不会给她戴上镣铐,让她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这对她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每次只要男人一不在,她就会抓紧机会,扶着室内的家具边缘练习行走。
人在面临绝境时总能把潜能发挥到极致。不到一个月时间,她的行动能力便得到显着的提升。
然而这一天,事情却出了差错。
她在练习的过程中不小心摔伤膝盖。虽然她在当下立即处理伤口,却还是被男人察觉出不对劲。
“你想逃跑?”
无需特别提高音量,他语气中的冷意让她本能地嗅到一丝危险气息。
她张了张嘴,乾涩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她被向後摁倒在沙发上,整个人深深陷进柔软的椅垫。
连身裙从衣领部分被向两侧用力扯开,崩落的扣子哗啦啦地掉了满地。
男人抓住她试图遮住胸口的双手,从腰间抽下皮带固定在头顶。
“…唔…不…!”
胸前的乳粒遭到牙齿泄愤般地撕咬。她张口呼痛,却被顺势插入嘴里的两根手指堵住声音。
男人压在她身上,有力的大腿别开她胡乱踢动的双脚,掀起碍事的裙摆,向前重重挺腰,勃发的性器长驱直入,不管不顾地侵犯进还未充分湿润的花径。
“唔唔唔…!”
堵在口中的手指抽了出去,换上湿热的唇舌。粗糙的舌面狠狠舔舐过口腔里的每一寸软肉。
下身进出的性器像把钝刀,每一次抽插都带着强劲的力道,彷佛恨不得将她劈成两半。
她被陌生的疼痛逼出生理性泪水,口中溢出的呻吟在蛮横的冲撞下碎得一塌糊涂。
近乎暴虐的性爱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记不得男人究竟往她体内灌注多少精液。满溢到快要呕吐出来的石南花气味涌上喉头,折磨却依旧不会停止。
当被从变得一片狼藉的沙发椅上抱起,她终於情绪溃堤,哑着声音哭着问男人为什麽要这麽对她。
“因为我喜欢你。”
荒谬到近乎可笑的答案让她疲倦地闭上眼睛。
“我不了解你的想法。”
“但也许你应该知道,没有人会喜欢上一个曾经强暴过自己的人。”
隔天醒来时,男人不在身边。
下身被清理过。红肿的花唇和阴道内抹上某种凉凉的药膏。
她伸手扯下眼睛上的布条,裹着过大的衬衫跌跌撞撞地爬下床。
屋内静悄悄的,四处都没看见男人的身影。
秘密已经被发现。现在不逃之後可能再也没机会了。
她用藏在床垫下的剪刀剪断一条延长线,将裸露的金属丝连接固定到出口的电子密码锁上,然後插上插座。
嘶嘶的电流声响起,伴随着闪烁的淡蓝色火花。
电子锁被成功破坏,金属门闩向後弹开发出答一声轻响。
沉重的铁门後方是一道向上延伸的陡峭阶梯。她拖着脚步,踉踉跄跄地爬上楼梯。
不堪重负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不协调的动作让她一路上不停摔跤。但哪怕是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她还是逼迫自己不断前进。
再一点。再往前一点。
逐渐在眼前绽放开来的光线让她几乎要落下眼泪。
楼梯尽头的空间看起来像是普通住家的玄关。
她伸手推开大门,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磕磕绊绊地走着,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生怕下一刻男人就会从身後追上来。
在一处街角,她撞上一个人,从衣着打扮判断是名中年妇女。
“哦老天啊!孩子你没事吧?”
在女人的惊呼声中,她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像溺水的人抓着水面上的一根浮木。
“请…请帮我报警…我被人绑架囚禁了。”
“小姐。请你再看清楚一点。绑架你的人真的不是他吗?”
她透过单面镜看着侦讯室里弓着背,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的男人,沉默地摇头。
三井孝夫。她被绑架前乘坐的出租车的司机。
虽然男人记得载过她这个乘客,对於她上车之後发生的一切却毫无印象。
用他本人的话形容,「就像被催眠了一样」。
想当然尔,调查的员警并不采信他的说法,於是才找了她这个受害者到警局当面进行确认。
“不好意思。除了出租车外,请问你们是否调查过囚禁我的那栋建筑的相关人证?”
一旁的员警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这麽问。
“…呃…按照规定我们不能透露办案进度给一般民众,不过我们确实有往小姐提到的方向调查过。”
“经查证,那间房子的房东小林先生半年前就过世了。小林先生的儿子长年旅居国外,近几个月也没有任何出入境纪录,已经初步排除他作案的可能性。”
“因为目前案情陷入胶着,我们才希望能从小姐这边得到一些线索。”
虽然对方的语气相当客气,话里话外却尽透露出对她的责难。
与他相比,另一个年纪轻一些的员警就直白得多。
“你说你被那个绑架犯囚禁将近一个月,却对他的长相完全没有印象?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鬼扯的事情吗?”
“我说你,如果没打算好好配合调查,一开始就别报案啊。以为我们警察很闲吗?”
“松田!”
听他愈说愈过分,年长的员警连忙出声喝斥,制止他继续把话往下说。
“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绑架案的受害者在和犯人朝夕相处下,总是难免会产生一些不正常的感情,类似的案件我也看过很多。”
“但若是这样一昧地包庇犯人,拖延办案进度,我们也很困扰。希望你能尽快拿定主意。”
怜悯的视线实质化成利箭,将血肉模糊的疮疤扎的更加残破不堪。
她理应反驳对方。但反驳又有什麽用?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
垂着脑袋站在原地,脸上神情麻木。她像个没有灵魂的假人,掐着掌心的指甲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
“对不起…请帮我撤案。”
“…这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非常抱歉。”
嘴唇蠕动着挤出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话,牵动着僵硬的身体不协调地鞠了个躬。她无视於背後两名员警的叫唤,步伐踉跄,逃也似地离开房间。
够了。真的够了。
现在也好,三年前那时候也罢。那些质疑、难以置信以及怜悯的目光,哪怕没有恶意,也都像是在讥嘲着她的无能为力。
“不记得肇事者的长相?你知不知道全国的白色敞篷车有多少辆?只有这麽一点线索是要我们警方从何找起?”
“小姐,你弟弟的事情我们很遗憾,但这样子我们实在是帮不上忙。”
“……”
水珠沿着脸颊两侧滑落,汇聚在下颚,滴答滴答地落在脚尖前的地面。
是下雨了吗?
她抬头看向天空。蓝天白云,一派晴朗。
用力眨掉眼中的水分,她拍拍沾在裤腿上的泥土,从花圃边缘站起身。
“前辈?”
身後响起一道迟疑的男声。她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
她瞬也不瞬地瞪着面前男人那梳成一丝不苟的西装头的铂金色脑袋,试图将它和记忆中的人脸配对起来。
七海建人,她就读警大时的後辈。比她小一个年级。目前任职於刑事部搜查一课。
“毕业就进搜查一课,我们这几届除了你也没法地蹭来蹭去。
她生涩的技术显然无法让对方满意。捏住她下颚的手指微微用力,男人令她收好牙齿,向前顶腰将狰狞的巨物往柔软的喉道内压迫。
“…呕…咳咳咳…”
本非交欢用的器官被过分侵犯,她一面乾呕,一面用手推着男人的腿以表抗拒,却被抓住手腕交叠着用皮带捆到身後。
男人还不断变换她体内跳蛋的震动速度,避免她的身体在长时间相同频率的刺激下变得麻木。
“…呜…唔唔唔!”
灼烫的稠液在口腔内狠狠发泄出来的同时,她也哆哆嗦嗦地达到高潮,花径抽搐着喷出清亮的液体,将身下的马桶盖打的湿亮。
她被蒙住双眼,看不见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麽色情。
敞开的双腿间,娇嫩的花瓣依旧颤巍巍地吐着密液。白嫩的乳肉上到处是旖旎的痕迹,被玩弄到红肿的乳首挺立在胸前,彷佛熟成後任人采撷的果实。水润的粉唇微张着吐气,嘴角沾着来不及咽下去的精液。
“真漂亮。拍张照留作纪念怎麽样?”
她听见手机快门的喀擦声,本能地想要用手遮住自己,奈何双臂都被綑在身後动弹不得,只能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兽一样呜呜咽咽地啜泣。
男人用手指揩去她脸上的泪痕,平稳的声调听起来既像安抚也似要胁。
“别哭。只要你听话,这些照片不会有其他人看见。”
她再次被抵在隔间上,胸前挺立的朱果紧贴着冰凉的塑胶板。
男人勾着她下身湿答答地绞成一团的底裤拽到大腿,然後捏住外露的电线向下一拉,将甬道内嗡嗡嗡地震个不停的跳蛋扯出来,顺势带出一小股透明的潮液。
双腿被迫张开,男人扣住她的腰部向前挺身,将腿间勃发的凶物顶入已经湿透的花径。
她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嘴里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嗯啊…杰…”
“杰?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吗?”
听见她喊夏油杰,身後的男人并没有生气,声音里反倒透着几丝兴味。
“你说,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在公厕里张着腿被外面的男人肏到潮吹,他会有什麽反应呢?”
“…呜…不…不要…求求你…”
她吓到眼泪掉得更凶,生怕对方真的把方才拍下的照片传出去。
“你很爱他?”
男人在她耳边轻笑,湿热的舌尖舔过小巧圆润的耳珠,引得她颤着身子发出一声暧昧的哭音。
“不过他一个人应该满足不了你吧?”
“既然你的身体这麽喜欢我,那你就心怀爱意嫁给他,身体的空虚就由我来填满,怎麽样?”
“我很期待呢。你在婚礼上穿着白婚纱,体内含着我的精液的样子。”
“…不…不…不要!”
耳畔如恶魔般的低语快要将她折磨到精神崩溃。
好恶心。
她明明打从心底对男人所说的一切深恶痛绝,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在对方的爱抚和抽插中一次又一次沉沦,遵从最原始的肉慾像大脑发出欢愉的讯号。
炙热的白浊在身後男人的一声闷哼後爆发出来,像一股热流冲刷在甬道最深处。
她被烫得一个哆嗦,疯狂收缩的花径紧紧绞住体内的阳物,混着精水和爱液的浊液从两人性器交合的缝隙间滴滴答答地落到地面。
“…哈啊…哈啊…”
男人向後抽身。她双目失焦,感觉到身下的液体失去了性器阻塞後流得更欢,被撑到暂时无法闭合的穴口在龟头退出去时发出恋恋不舍般的「啵」一声轻响。
“就这麽舍不得我吗?”
她听见男人笑着说。
“别着急。会喂饱你的。”
说罢,他低头吻上她的肩胛骨,在她沙哑的喘息声中,再次从身後重重捣入她体内。
爱抚、亲吻、抽插、射出。
相同的性事不知进行了多少回。直到她除了偶尔几声微弱的呻吟外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男人才终於放过她。
喀答。塑胶材质的门板在她面前关上。
她反锁门栓,神情麻木地坐在马桶盖上,从一旁抽了几张纸巾清理身体的污迹,然後将沾满各种液体的卫生纸扔进马桶按下冲水键。
哗啦哗啦。
吵杂的抽水声中,她推开门,踉踉跄跄地走到外头的洗手台前。
时间接近午夜,此时的地铁站已是一片冷清。
她用手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从镜中看着水滴像泪液一样顺着脸颊滑落。
拧上水龙头走出男厕,她爬上楼梯,来到空空荡荡的月台。
嗡嗡嗡。嗡嗡嗡。
“……”
她伸手到包里捞出不断震动的手机,点开萤幕按下通话键。
“硝子说你今天没有来医院,手机也一直拨不通”
“…你现在在什麽地方?把位置发给我,我过去接你。”
轰隆轰隆。列车行驶的动静从铁轨遥远的另一头传来。
她听着话筒中男人焦急的声音闭上眼睛,用比预期更平静的语调轻声说:
“杰,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她搭乘地铁回到东京市区。
由於地铁站出口距离租屋处不远,加上时间太晚不容易招到车,她打算直接步行回去。
午夜的街头人烟稀少,道路两侧的店家早早就拉上铁门熄了灯。微弱的街灯下只有几个晚归的醉鬼歪歪斜斜地行走的身影。
眼看有三个男人迎面就要撞上来,她连忙侧身闪躲,却被其中一人扯住手臂。
“小姐一个人吗?跟我们一起喝一杯怎麽样?”
“放开我。”
她甩开对方的手,後退几步,一手探进包内掏出防狼喷雾。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被她推开的男人登时变了脸色,神情狰狞地扑向她。
就在这时,一束车头灯照亮阴暗的巷道。
苍白的灯光闪得她一时间睁不开眼。下一秒,意图向她出手的那人被从跟前扯开。
拳头重击肉体的闷响传入耳中,紧接着是数声吃痛的哀号。
这样的动静持续一阵後,三个醉汉被打得落荒而逃,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巷口。
“……”
半眯起眼睛适应直射的强光。她看着从刺眼白光中走来的熟悉身影,迟疑地开口:
“…杰。”
男人在她面前驻足,脱下外套,将仍带有余温的布料披到她肩膀上。
“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从车内到公寓,两人没有一句交谈。
此刻,他们相顾无言地坐在客厅里,上演着和昨日一模一样的场景。
不同的是,这一次先开口的人是她。
“杰。我杀了人。”
意外地,夏油杰听了她的话之後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讶异。
“你找到三年前那场车祸的肇事者了?”
她没有回答,男人却已经从她的沉默中还原出真相。
他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追究,只是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要去警局自首吗?”
没有丝毫犹豫,她笃定地摇头。
要是佑没有醒来,她或许还会考虑自首这个可能性。但现在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垂下眼睛,她定定注视眼前茶几,好似突然被桌面上不知被什麽烫出来的烧焦痕迹勾起兴趣。
事实上,她只是不敢面对夏油杰此刻的反应。
会厌恶她吧?
厌恶明明杀了人却不愿承担罪责的她。
""
她低着头,等待对方许是指责亦或是劝告的话语。
“那就别去。”
错愕地抬起头,视线猝不及防地撞进那对柔和的琥珀色眼眸。
夏油杰执起她的手,用温柔但坚定的力道握住。温暖乾燥的掌心捂热了她冰凉的指尖。
“我们可以一起保守这个秘密。”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微张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理智会告诉她夏油杰表现出来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但今天之内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仅剩的理性已经荡然无存。
眼下她迫切需要的,并不是对於是非对错的决断,而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
男人伸手揽住她颤抖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熟悉的檀香气味温柔地包覆上来,让她忍不住流下眼泪。
“你接受了我的全部。我也会为你做同样的事。”
“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爱你。”
那天之後,两人的关系又恢复成和事发之前一样的紧密。
从公司下班後,她会到医院探望佑,等夏油杰值完晚班,两人再一起离开。
成双成对出入的结果,就是医院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正在交往。就连家入硝子都时不时打趣地问她和夏油杰打算什麽时候结婚。
又过去几个月,佑已经能够靠着辅具支撑下床走路,并在主治医师的允许下获准出院。
得知消息的隔一天,她退掉了市区的租屋,请假办妥出院手续,和佑一起搬回位在郊区的住处。
比起喧闹的大城市,她还是更喜欢小区的宁静。除此之外,单纯的生活环境对於佑的静养也更有帮助。
尽管进出医院的频率减少,但这并不妨碍她和夏油杰碰面。
只要当天晚上没有值班,夏油杰就会过来帮着她准备晚饭,然後三人一起用餐。
佑和夏油杰很合得来。
或许该说,按照两人的性格,她很难想像世界上还存在有他们无法相处的对象。
时间来到隔年三月。白色情人节当天,夏油杰向她求婚,而她也答应了。
至此,平静一段时间的生活又再次忙碌起来,充斥着琐碎但幸福的小事。
挑选婚纱、筹备婚礼、帮佑准备大学入学的用品…
那个带给她噩梦的男人再也没出现过,就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一样。
日本每年的失踪人口高达八万人,也许他就是其中之一。
她侥幸地想。
婚礼於六月上旬,在一所教堂如期举行。
由於她的双亲和夏油杰的父亲都已经都已经不在人世,婚礼上的宾客并不多。除了夏油杰的母亲,他们只邀请少数两人都共同认识的友人参加。
婚後三个月,她怀孕了。
孕期的女人情绪经常不稳定。
有的时候,她会梦到先前被囚禁侵犯时的经历,进而从睡梦中惊醒。
夏油杰向来浅眠。哪怕她没有放声尖叫,只是一点点身体移动或是抽泣的动静都能让他醒过来。
然而,无论被吵醒多少次,男人总是会在醒来的第一时间轻柔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按摩她抽筋的腿和酸痛的腰背,然後柔声哄着她重新入睡。
相同的情形一再发生,她心理上对夏油杰的依赖也在不知不觉中与日俱增。
她从来不曾看见,也无法看见,每当她睡着後,男人倒映出她睡颜的琥珀色眼瞳中那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夏油杰拥着怀里沉睡的人儿,轻轻执起她的左手带到唇边,在戴着婚戒的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吻。
他的向日葵终於完整地属於他,将永远在他的怀中,绽放她独有的美。
人在黑暗的环境中待久了,会逐渐丧失时间观。
她侧着身体蜷缩着躺在床上,手腕被有柔软绒布内衬的镣铐反扣在背後。眼前覆着的黑布缠绕了一圈又一圈,透不进一丝光线。
她不记得自己在黑暗中待了多久。
或许是几小时,也可能是半天、一天,甚至是更长。
嗡嗡嗡的声响从下身不断传出,掺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黏腻又湿漉漉的水声。
她全身上下只罩着一件单薄的睡裙,里头连胸衣和底裤都没有。
身下的床单湿得能拧出水。
被裙摆遮住的双腿紧紧夹着,莹白的腿心露出半截正不知疲倦地运作的黑色矽胶玩具,嗡嗡震动着将穴口黏着的淫水打出泡沫。
泄过太多次的身体严重缺乏水分,花径在重重刺激下痉挛个不停,却再也喷不出任何液体。
“…呜…唔嗯…呜…”
她咬着嘴里的口球,含糊地呻吟着达到一个乾性高潮。
被按摩棒堵在甬道内的两粒跳蛋前不久才因电力耗尽,好不容易停止震动。在这之前,她的处境比现在更加艰辛。
喀答。
门锁弹开的声音将她短暂地从高潮的失神中唤醒。
沙沙沙。
室内拖摩擦木质地板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最後在床边停下。
身旁的床垫凹陷下去一块。
一双手动作轻柔地将她从床上托起,後背靠在身後那人肌理分明的胸膛。
口球束缚在脑後的皮带扣环被解下。冷凉的玻璃杯贴上她乾燥的嘴唇,小心翼翼地给她喂了一口水。
背後靠着的那具身体有点凉,也许是因为刚从外头回来的缘故。
檀香混合着七星菸的气息像一面不透风的网一样密密地包裹上来。
两种气味,分别属於她曾经的爱人,和带给她最大伤害的男人。
至少,在察觉出真相前,她一直是这麽想的。
虽然男人的动作很小心,还是有一些她来不及吞咽的水从杯中溢出,顺着嘴角流下去,将她胸口的布料打得一片潮湿。
她听见颈侧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
玻璃杯被移走,放到床头边的矮桌上。男人将她身上的衣物从胸前向两侧解开。
沾了些水气的肌肤接触到微冷的空气,有些凉飕飕的。
这件睡裙是前开扣的款式,为男人的後续动作提供极大的便利。
打开整排排扣之後,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无所遁形。
湿热的唇舌在胸前游走,含住左侧乳首,用舌尖舔吮拨弄,直到小小的肉粒像成熟的莓果一样红艳艳地挺立起来,才恋恋不舍地移开,来到右侧如法炮制。
视觉的剥夺使其余感官被无限制地放大。
在男人熟练的挑逗下,她的下身又开始重新泌出水液。
“愈来愈敏感了呢。”
男人轻笑着,伸出右手探向她湿漉漉的腿间,毫不费力地扯出被爱液泡得油光水滑的矽胶棒和早已停止运作的跳蛋,换成他自己的手指插进去,就着花径内的濡湿,在她体内不紧不慢地来回抽送。
“一直像现在一样这麽乖不好吗?”
“我明明给过你机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但你为什麽还是要从我身边逃走呢?”
“爱你?”
思绪一时间恢复清明。
她爱他吗?
答案既是肯定也是否定。
她爱过他。
他曾经是她的太阳她的光,是她人生至暗时刻最温柔的救赎。
不过那些全都是她察觉真相以前的事。
那个书桌抽屉就像潘朵拉的魔盒,打开後让一切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去从前。
她爱他吗?
不。已经不爱了。
“你绑架我、囚禁我、强暴我、欺骗我。现在还要我爱你?”
“夏油杰你真让我恶心。”
“恶心?”
男人脸上挂着面具般的浅笑,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鬓角,彷佛丝毫感受不到她绝望的愤怒。
“那又怎麽样?”
“不照样也能把你肏得爽吗?”
他笑得温柔,手指在花穴内抽插的动作愈发粗鲁。有些粗砺的指尖往甬道里又戳又捣,时不时带出些飞溅的水液。
“…疯子…呃嗯…你这个疯子…啊啊啊!”
纵然心理上抗拒,但男人实在太过熟悉她的身体,指腹上的薄茧一次次狠狠辗过肉壁上的敏感点,让她撑不了多久就丢盔弃甲,绷直大腿抽搐着泄了身。
在水液涌出的瞬间,夏油杰毫不犹豫地从绞紧的花径中抽出手指。
没了堵塞的蜜液流得很欢。自穴口喷出一大股液体直接浇在他手上。
男人琥珀棕的眼瞳因欲色深了一个度。
他单手解开皮带,将手心里的淫水当作润滑剂,抹在早已勃发多时的性器上。
腔内的媚肉在高潮过後已经变得潮湿柔软。但毕竟只做了两根手指的扩张,要容纳下男人的东西还是远远不够。
“呃啊!”
下身被破开,令她忍不住仰头尖叫。
平日里,夏油杰从不会就这麽不管不顾地闯进来。
男人总是耐心十足,尽可能拉长前戏。等她适应好,开始主动向他索求,才温柔地吻着她的唇缓缓进入。
“好痛!…拿出去!你拿出去啊!”
她胡乱蹬着双腿。身体和心理上的痛楚叠合在一块,令她不受控制地流出眼泪。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开来时,男人却毫无徵兆地退了出去。
她知道他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她。可当那不断震动的物体抵在下身,她依旧忍不住全身颤抖。
那是另一颗矽胶材质的跳蛋。形状不似先前塞在她体内的那两粒呈圆球状,而是尖端圆钝的三角形。
“撒谎的坏孩子。明明流了这麽多水,怎麽还会痛呢?亲爱的这是爽过头了。”
“果然还是喜欢粗暴一点吗?”
男人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语气温柔得就像一般情侣在床第之间的爱语。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修长的手指不由分说地将沾着爱液的矽胶玩具往甬道深处推。直到跳蛋沿着湿润的肉壁滑进去顶在宫口,才满意地撤出指尖。
她被翻成跪趴的姿势,胸口紧贴着湿答答的床单,臀部高高翘起。
软中带硬的矽胶球低频震动着,圆润的边角正好卡在宫颈入口,激得那脆弱的女性器官又痛又麻,同时也带起一波让人难以启齿的快感。
“…拿出去…呃嗯…把它拿出去…”
身後的男人装聋作哑,温热的大掌覆在她柔腻的臀肉上摩娑揉捏。
“…不要…唔…拿出去…”
“不要拿出去?”
男人轻笑一声,恶意曲解她的话。
“既然亲爱的喜欢,那就继续含着吧。”
独发海棠,谢绝转发。
腰被向下压,浑圆玉润的臀部被迫抬得更高。
高温的性器戳在窄小的肉洞口,一点一点地向前插进去。
“…不行!不可以!里面还有东西!会顶进去!”
查觉到对方的意图,她发疯似地挣动,却只换来一句轻飘飘的笑语:
“顶进去会更舒服的。亲爱的不喜欢这样吗?”
“…不要…不要!求你了!求你…嗯呃!”
男人不理会她的哀求,自顾自地向前顶腰。
花径完全被填满。她咿咿呀呀地尖叫着哭得更凶。蒙在眼睛上的黑布都快要兜不住她落下的眼泪。
单手扶住她的腰,另一手伸到前方。男人攒着她的右乳把玩,指尖恶趣味地捏起被欺负到充血的乳尖,不轻不重地掐弄。
由於担心异物被撞进子宫,本就被调教得敏感的身体变得更不禁肏。
即便夏油杰没有将性器完全插入,抽插的速度也不快,甚至可以称得上慢条斯理,她仍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哆嗦着身体攀上顶峰。
“…不…哈嗯…呜啊!”
伴随她突然拔高的叫声,一股温热的液体自甬道内喷出,淋在龟头上。
至此,男人也不再忍耐,闷哼一声松开精关,性器抽动着在她体内射出大股浓精。
“…哈啊…哈啊…”
全身还处在潮喷後的痉挛状态。她无力地趴在床上,双目失焦,半张着嘴喘气。
男人捏住电线,从高潮後绞紧的蜜穴中扯出半透明的粉色跳蛋。精水和爱液的混合物也顺势跟着流出来,沾在白皙光洁的阴阜上。
折磨从来不会轻易结束。她被重新自床褥间捞起来,腿心敞开,面对面地跨坐在男人腿上。
男人双手把住她两侧大腿根,拉她向前,昂扬的分身再次顶入湿软的穴口,一鼓作气挺进最深处。
“…嗯哈…”
筋疲力竭,连到了嘴边的哭喊都变成有气无力的闷哼。
她全身瘫软,彷佛一个没有意识的玩具娃娃,被男人用大掌扣着腰摁在怀里抽插,胸前两团柔腻随着他挺身的动作起伏摇晃,荡出淫靡的雪白乳波。
与她衣不蔽体的狼狈模样不同,夏油杰衣着整齐,除了气息稍微有些紊乱,根本看不出他身下正在进行何等的荒唐事。
“舒服了?嗯?”
男人怜爱地伸手轻抚她失神的脸,用指尖抹去自粉润唇瓣间溢出的晶莹唾液。
望进那双因情慾蒙上一层水雾的灰色眼瞳,他笑了笑,抱着她从床上起身。
臀部被托着抬到半空中,绵软无力的双腿因为二人的身高差距根本构不着地面。
她双脚悬空,软软地搭在男人精实的腰部两侧。像个大型挂件一样,被深埋在花径中的肉刃狠狠钉在对方身上。
受到重力作用,这样的体位使得本就尺寸惊人的性器入得更深,轻而易举地顶到宫口。
夏油杰每向前走一步,抵在胞宫处的龟头都会重重压迫闭合的肉环,强行逼迫那处少被造访的秘境为他绽放。
“…不…哈啊…太深了…会坏掉…呜…”
她被操的已经无法好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下身像坏掉的水阀一样不停向外淌水,随着两人的移动在木质地板上留下一行令人羞耻的水痕。
男人将她抱进浴室,抵在淋浴间的雾面玻璃隔板上。
身後磨砂玻璃冰冷粗糙的表面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先前喝下去的水已经被储存进膀胱,在男人高强度的抽插动作下,产生出教人难以忽视的酸胀感。
“…不要做了…想上厕所…”
虚软推拒着胸口的手臂被夏油杰刻意忽视。
“…停下来!呜…好胀…难受…”
愈发明显的尿意憋得她两颊通红,就连语气都染上几分可怜的哭音,像只被人欺负惨了的小兽。
男人看着她窘迫的模样,抬手摸了摸她泛着酡红的双颊,凑到她耳边低声哄诱:
“难受吗?忍不住的话,就这样直接尿出来好不好?”
即便用上疑问句,但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
夏油杰腾出一只手将她胡乱挥抓的双手拉举过头,往後方冰冷的玻璃上摁。在甬道内进出的性器大开大合地顶着敏感点狠命冲撞。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脑中维系着理智的那根弦终於崩裂。
她用沙哑的嗓子哭喊出声,从崩溃的边缘重重跌落。下身淅沥淅沥地喷出一股不同於爱液的淡黄色水柱。
“…呜…呜呜呜…”
水液打在磁砖地面的声音回荡在浴室墙壁之间。失禁的难堪让她羞愧到哭了出来,身体在男人怀里抗拒地胡乱扭动。
夏油杰稳稳地将她禁锢在胸前,亲吻着她附上一层薄汗的额角,挺腰将性器送进花径深处後松了精关,将积攒的白浊尽数射进她被操开的子宫。
後来他们又做了很多次。
当他最後一次在她体内发泄出来,她的下腹已经微微鼓出一个弧度。过量的精液从注满液体的子宫流出,混着阴道里的淫水滴滴答答地向外淌落。
事後,她躺在浴缸里,麻木地任由男人清理她的身体。灰色眼瞳中毫无生机,彷佛严冬里万物凋敝後,被白雪覆盖的荒凉大地。
仰头望向被照明灯渲染成暖黄色的天花板,她心不在焉地瞪着投映在墙面上的光影发愣。
如果她没有打开那个抽屉,没有发现里面的变声器和监听她手机的录音档,事情会变成什麽样呢?
她会一直被欺骗下去,一辈子活在虚假「救赎」的美好幻象中。还是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无意中发现真相,然後像现在一样被囚禁起来?
“……”
其实她很清楚,现在想的这些都毫无意义。
决定已经被做下。所有的路径早就收拢成一张网,将她束缚在其中无法逃离。
清洗结束後,夏油杰抱着她回到卧室,将她轻放在床铺上,然後拉过一旁的棉被替她盖好。
拉上被褥的手指并未马上离开,带着薄茧的指尖流连地描绘着她的嘴唇。
查觉出他的下一步动作,她闭上眼睛侧过头,将脸偏到一边,让温凉的唇瓣从颊边擦过。
“我恨你。”
“我知道。”
男人抬起头,向後抽身,语气平静到令人心底发寒。
“不过很可惜。等明天早上醒来,你什麽也不会记得。”
“你想做什麽?!”
她惊慌失措地睁开眼睛,视线恰好对上那对近在尺尺的琥珀色眼瞳。
夏油杰朝她温柔地笑着,伸手摀上她的双目。
“你累了。睡吧。明天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她彷佛漂浮在黑暗中,萦绕在耳畔的低语像是存在有某种魔力,令她无力反抗。
眼皮不受控制地逐渐沉重,四肢也像灌铅一样动弹不得。
任何挣扎都只是徒劳,她最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食物的气味唤醒的。
摇了摇像宿醉一样有些晕呼呼的脑袋,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将身上散乱的睡裙拢好走向厨房。
站在炉台前的男人背对着她,一头长发用黑色发绳随意紮在脑後。宽松的棉质居家服外罩着格子花色的围裙,手里的锅铲熟练地在煎锅内翻动。
“杰?你今天不用去医院值班吗?”
男人闻声转过头,顺手将锅里的培根片和煎蛋分别盛进两只餐盘。
“别担心。我跟医院那边请过假了。”
他一手端着一只盘子来到餐桌前放下,而後抬起头,用那双好看的金棕色眼睛温柔地看向她,眼底透着一丝隐晦的担忧。
“你忘了吗?今天是我们交往一周年的纪念日。”
“……”
感受到他的视线,她沉默地垂下脑袋没有说话。
“佑不在家吗?”
在浴室洗漱完毕後,她坐在餐桌前,望着桌面上两人份的餐点问。
夏油杰细心地替她把培根切成适合入口的大小,然後将盘子连同餐具一起推到她面前。
“佑前一个月去大阪上大学了。”他说。
闻言,她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从盘里插起一块培根放进嘴里咀嚼。
“…杰。我是不是不太对劲?”
吃过早餐後,她在厨房帮着夏油杰清洗使用过的器具。
将手边的最後一叠碗盘放进烘碗机。她仰头望向男人沉静的侧脸,忍不住开口问。
听见她的话,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透出一丝僵硬。
那抹不自然的裂痕转瞬即逝,他很快恢复成和平日一样温和克己的模样。
脱下洗涤用的橡胶手套挂到水槽边,他转过身抬起手指轻柔地触碰她的脸颊。
“你没有不对劲…只是忘了一些事情。”
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下移动,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下颔。
男人俯身凑近她,纤长的睫毛在她眼前颤动。
檀香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她闭上眼睛,感觉那两片熟悉的微凉嘴唇轻轻印上她的。
“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未来我们会一起创造更多新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