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把第一次真正擦枪走火,怪在了无辜的“红霞”身上。
和花芏理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总结的:“怪就怪红霞太美,才会被卫致的脸迷惑,没有经受住诱惑和他上床。”
卫致从坐上去县城的大巴开始,就靠在她肩上睡觉,她瞪了他一眼,他只当没看见,她推了推他,他丝毫不动。她又开始怪起了无辜的红霞,算了,看在夕阳的份上,让他靠着吧。
乡间的小路摇摇晃晃,一步一颠,他却睡得很安稳。
江晚月的心动仍在持续。卫致主动抱她,一路靠着她,亲近她,这一切她消化了一路。
会不会,他其实并不讨厌她?会不会,他也觉得她挺可爱的?会不会,她也没那么讨厌卫致?
他们到县城本来是准备打出租车回A市的,但是那个时候太晚了,又刚好遇到暴雪,一直等不到车。江晚月提议,干脆就在车站附近的酒店开房间先过一晚再说。
像他们这样被困在车站的人很多,酒店根本供不应求。
那个年代要是有智能手机,有滴滴出行,可能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但那时候没有。
酒店只剩一间房,被迫只能住单间。当时开房间的时候,那个前台阿姨看着他们身份证上的年纪时,还暧昧兮兮的提醒:“年轻人要注意安全啊~”
她后来一直都在回想那个擦枪走火的雪夜,怀疑卫致是不是故意耍心眼博她同情。
洗漱过后,她把床上的被单全都扯到地板上,地铺都铺好了。卫致本来是想睡地下的,但她不同意。因为江晚月的确是喜欢睡地板,她要睡地下的理由是:“我怕“热”,地板“凉”,我就喜欢地板!”
可雪夜的气温即使是在开了暖气的室内,也依旧凉飕飕的。
江晚月再三强调:“我睡地板是因为我爱睡地板,你老实在床上待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外边的电灯因为接触不良闪了闪,没有拉窗帘的廉价酒店单间透着股诡异的阴森。
单间只有一床被子,她把床上的被单抽下来铺在地下后,有些冷。
卫致把被子给了她,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没盖,窗外电闪,雪淅淅沥沥的下,躺在床上的卫致孤,单影只没有被子,看起来很可怜。
她盖着被子都冷,更何况床上那个没盖被子的?她叹了口气,抱着被子就躺到床上。卫致愣了几秒。“睡吧,没必要感冒,反正我也对你没兴趣。”她嘴硬道。
卫致笑了:“嗯。”
没兴趣?才怪!她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她看着卫致的喉结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故意用力担被子的声音也没有掩盖住她局促的呼吸。
卫致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幽深,她看卫致的表情越来越淫靡。
手边床头灯旁显眼的酒店标配安全套看得人心烦意乱。
“你和林湾做过吗?”嘴比脑子快,她问出来之后就后悔了。
卫致脸色就像窗外阴晴不定的雪,说变就变了,刚才的温情不复存在,他冷厉的眼神配着突如其来的电闪,吓得她直发颤。
“没做过就没做过,凶什么!”她翻过身,背对他,默默舒了口气。她是猪脑袋吗?
“江晚月。”他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
“你在紧张什么?”他竟然在此景此景之下,闲聊这么没营养的话题?
“你管我紧张什么?”
“我们…不是接吻过吗?”他的声音哑哑的,床很小,他的气息打在了她的后颈,她浑身都是麻的。
“忘掉那些年少轻狂的过去。”江晚月不自觉地往外挪了挪。
卫致轻声浅笑,好听极了。
说是说忘掉,一闭眼,却全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画面和她第一次高潮的奇妙感觉。她越闭越紧,呼吸越来越快,身后的体温和鼻息间干净的洗衣液香气不断地在提醒她,卫致和她在一个床上躺着。
过了三分钟吧。
她一直在心里默念,我讨厌卫致,我讨厌卫致,全世界最讨厌的人就是卫致。
她受不了了,她淫虫上脑,浑身痒痒,幻想和卫致做爱的画面直往脑子里钻,这样下去不行,江晚月猛地坐起来,决定不睡了。
可这一次,卫致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压在身下。
他看着她:“你看得那些黄书没有告诉你,和血气方刚的男孩睡在一张床上时,不要乱动吗?”
此刻,江晚月的眼眸只装得下卫致精致的脸,耳朵只听得见他低沉动人的暗哑声线,卫致的灼热的下身紧贴着她的幽密之处,那里炙热的温度,令早就欲火焚身的江晚月越发燥热。
“你学的那些知识里没有告诉你,和很想做爱的女生睡在一张床上时,不要勾引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