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故作高深的回应——“正如卓文君作《白头吟》才令司马相如回心转意一般。有些人倘若一直陪伴在身边,反倒是会令人不知道珍惜。”
“故此,便要时常想着若人离开之后的感受,这样才能够珍惜身边之人。”
“男女之情也是如此。若是只想着初见时的喜悦,回味热恋时期的快乐。时间一长,就会相看两厌,没了开始的感情。”
“这便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意思了。”
伏寿此刻已是有些喘不上气来。
陛下写下《锦瑟》的意思,竟然是害怕失去自己吗?
虽早有猜测,但伏寿还是忍不住被这其中浓郁的爱意给冲垮了心理防线,呆呆愣在原地不知所踪。
“董采女也是如此。”
刘协看向董承之女。
“以后将要以夫妻之实共行周公之礼,将要成为一体,自当互相体谅。若是朕日后也惹出什么令人不快的事情来,还望彼此包容一番。”
董氏虽也出自将门,但却格外温雅。听到刘协堂堂天子之尊竟然说出了这些连寻常男子都不会说出的话来,也是有些惶恐:“妾身不敢。”
“什么不敢?深宫寂寞,若是万事都憋在心中,总是会憋坏的。日后有什么事情便经常与朕商议,明白吗?”
听得天子强硬,董氏这才行礼应下此事——
“喏。”
刘协满意的点头,而董白还在怀中挣扎,并示意刘协看向自己:“陛下怎么不和我安顿这些?”
察觉到董白浑身的力气,刘协都有些无奈:“你还用朕教?你难道是个藏得住事情的人?”
董白气鼓鼓的将双臂抱到胸前,痛定思过,决定不告诉刘协今天晚上自己吃了什么好吃的……
将董白放开,董白更是气的不理刘协,上前与伏寿和董氏勾搭在一起,俨然是在背后蛐蛐天子……
刘协翻了个白眼,又拉着蔡琰进入宫室中,将门窗锁闭。
“蔡大家生气了?”
“没有!”
显然,那番羞人的言语终究还是惹得蔡琰恼羞成怒,有些不愿搭理刘协。
刘协举起双手告饶:“是朕不该在外面提及此事。还请蔡大家饶了朕,朕可任凭蔡大家处置。”
见到刘协可怜巴巴的模样,蔡琰终于降了些火气,但却还是绷着个脸:“陛下方才对伏采女那般言论,怕是对不少女子都说起过吧?”
?
刘协看蔡琰眼神躲躲闪闪,这才知道蔡琰不光是羞恼,似乎还有些吃醋?
虽然女子善妒是大忌,也被女诫所排斥。
但倘若夫妻之间连些醋意都没有,刘协都不敢想象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蔡大家……还怪可爱的。”
刘协的评价惹得蔡琰慌张的打量自己:“可是妾身有哪里的装扮不合适?”
刘协:“非也,可爱并非轻佻之言。而是说蔡大家值得惹人怜惜。”
蔡琰因其身份,多少还是有些脆弱敏感。
所以方才的吃醋也并未本性使然,只是有些蔡琰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自怨自艾罢了。
但随着刘协的一句“可爱”,蔡琰顿时好像服下一颗定心丸,全然没了方才的冷清。
甚至在刘协诧异的目光中,蔡琰直接轻轻弯动腰身,将臀部压在刘协腰间,轻轻依偎到了刘协怀中。
“陛下若是想学《素女经》,只要夜间来寻觅妾身便是,妾身必然倾囊相授,知无不言……只是此事毕竟还是不易在外面提起,免得有损陛下名声。”
蔡琰说着说着,亦是彻底没了力气,最后干脆瘫软到了刘协身上,温吐出的气息也全都泄在刘协耳边,勾动着刘协心弦。
刘协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
学文的果然都反差!
蔡琰竟然说半夜自可去寻她?
就是蔡琰所说的倾囊相授倒是说反了,应该颠倒过来才对。
不过蔡琰很快就堵死了刘协的遐想:“只是教导《素玄经》,不,不能入身,因为……”
“朕懂!朕懂!礼法是吧?”
刘协抱着蔡琰,透过领口已然是能够看到内里雪白的肌肤。
“既然蔡大家这般遵循礼法,倒不如在大婚之日便在身上写下“礼法”二字如何?”
蔡琰微微一愣,随即就是抄起拳头,重重往刘协胸口砸了一下:“不成!”
“那就写到别处……”
“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