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衷从乾坤袋里取出蓝玉瓶:“你什么都不用做,受我主导便可。”
“好好,都听你的。”
风衷看他始终陪着笑脸,总算不再冷着脸了,盘腿坐在他对面,将蓝玉瓶放在二人身侧,咬破左手手指,并着他右手手指搭在蓝玉瓶口沿,另一手执着龙桑杖指着他眉心,忽然道:“你忍着点,会很疼。”
曦光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心道就算疼能有多疼?
谁知刚想完便觉一阵锥心之痛传遍了四肢百骸,那指着他眉心的龙桑杖似不断有生气钻入他体内,顺着后颈到天灵盖游走,仿佛生生在他元神上刮下了什么,又抽离了出去,一路顺着右臂直往手腕而去,他闷哼一声,背后冷汗涔涔而下。
风衷瞥他脸都白了,不禁加快了些速度,龙桑杖引着那股精血过了手腕,最后顺着指尖倾泻出来,正是殷红至纯的精血,与她指尖而出的血混在一起,落入了蓝玉瓶内。
蓝玉瓶霎时变幻了颜色,从蓝色褪为了纯白。
风衷收回手嘬了一下手指,看见曦光疼得满头大汗,指尖血还未止,牵过他手指也在嘴里嘬了一下,果不其然就止了血。
曦光往前一倾,一头靠在她肩上,有气无力地问:“然后呢?我们的孩儿出生后是不是就意味着融合的血成熟了?你要取他的血注入元神根基?”
风衷感觉这话似乎哪儿不对劲,可眼下只顾着端详蓝玉瓶,也没细究,随口道:“只取一滴血罢了,没什么妨碍的。”
“哦,那就好。”
风衷执着龙桑杖在蓝玉瓶口沿轻轻一抹,便用灵力为之封了口。
曦光坐直身子,抬起一只手捂住胸口:“天呐,我这是要做父亲了?”
风衷瞥他一眼:“早呢,现在你我的血刚混为一团,尚在混沌之中,还需我再用灵力注入生气才会在瓶中慢慢孕育成型。”
“哦,早说啊,亏我还演得起劲。”曦光又软了下去,真疼啊!他嘶了一声问:“那你打算何时注入生气啊?”
风衷将玉瓶收入乾坤袋:“急什么,等到我借够了精血再做不迟。”
曦光眉心一蹙,没再做声了。
风衷掖了掖怀间,稍稍舒出口气来,起身在四周走来走去,左顾右盼。
曦光瞥了瞥她,闷声道:“你就这么急着出去借血?”
“难道一直困在这里不成?”
曦光托腮,生生压下了心头无名的愤懑。
他该高兴啊,本就是为了后嗣才接近她的,这不达成所愿了?她要去借别人的血就去啊,有什么关系?种神职责所在,多为天界培育新神仙有何不对?他这是在纠结个什么劲儿!
想到这里,他大大方方站起身来:“我带你出去。”
“啊?你能出去?”风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家父是伏羲大神弟子,我是家父一手教出来的,怎么也算他半个弟子吧,总要试一试。”曦光手中幻化出长鞭来,对她道:“你最好闭上眼。”
风衷不明所以,抱起还晕着的穷奇,当真闭上了眼。
曦光凝神缓步在四下走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过去许久,忽然脚下一顿,一鞭朝上方甩去。
疾风扫过,虚无的天际像是被撕拉开了一道裂口,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