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这么一走神,竟是没有发现,什么时候三人聊到了画作之类,已是起身往沈玲刚才视线所及的,亭子延伸的那座栏杆前的摆放有席案的地方而去了。
不知是不是早就有所准备,就请三人了,因为这里就摆放了三张席案,上面都放好了笔墨纸砚,在九世子的示意下沈玲、李媚、严珠三人落座,正好坐满!
三人落座后,九世子袁隶就站在席案前开口了。“早有耳闻,三人都是精通诗画之人,而沈小姐更是参与了一个月前的乾学府与皇室的艺比。
既然三位小姐都将这天镜院夸的如此之好,还是希望三人能将自己所描绘的景致和感觉绘画出来并提上之前所说之话,以表留念,应该不会为难了三位吧?”
袁隶看似随意的说着客气话,其实根本就不容三人拒绝的,不过,他一落音,沈玲的脸色当即黑了不少。
若说他之前无视自己并非那么幼稚的故意的话,那这次,沈玲能肯定的是,他的确是不想自己好过的啊!
你说你说就说吧,为何要把自己单独拉出来夸上一番,是怕自己真的隐形不见了吗?你看看,李媚和严珠看人的神色都有些可怕了的,好不好?自己可不想无缘无故的结怨啊,可偏偏遇见了这么一个生怕自己不会得罪人的主!
不过,若说作画的话,沈玲倒是半点儿不会觉得为难,至少相比两位大小姐的话,自己更有很多的经验吧!
因为在乾学府,画艺一堂,去年近一年的时间教授自己的都是乾学府最为顶尖的先生,也是自己最为尊敬的一位先生,傅俊、傅先生啊!况且,在那近一年的时候,自己还结实了一位学生中的佼佼者薛子明了!
自己画艺对于傅先生和薛子明的话来说是‘进步神速’啊!也正是有两人的肯定,沈玲才是更加的卖力,从而找到了画作的自信,而不再是那个觉得自己的画作实在是拿不出手的寒酸了!
然而,对于李媚和严珠的话,那便是另一层的难度了。毕竟她们两个之前可是将此院夸的美轮美奂的啊!这么在院中一扫,却是没了章法!
华丽的话,都是已经说出去的了,现在总不能临时打退堂鼓的对九世子殿下说‘刚才的夸词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的话吧?若真说了的话,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看来是,的确什么话都不能说的太满啊!
看了看一院的景致,两人才是越发的有些心中没谱。因为这整座院中,说实话,唯一能称得上是建筑的话,也就这座凉亭了,偏偏她们的印象也仅限于刚来之时,站在天镜院门口时的一瞥罢了!等到真正上石路的时候除了胆战心惊之外,便再没别的想法了,更别说观看这亭子的格局轮廓了!
两人默契的看了另一边,已是开始研磨的沈玲,从她淡然的神色中,似乎总能看见‘这难不倒我’似的这种神情,令人看了就不爽!可偏偏两人又说不出什么来!
无奈,就算心中没底,两人也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因为九世子的视线此时就是注视着三人的,她们也不能总在这里发呆吧?
赶鸭子上架的无奈下,两人开始动笔了,一时间整座凉亭里都沉默了。
月亮不知何时竟是悄悄的升到了一定的高处,将这座天镜院照亮,那些莲灯也因为月亮的华辉而稍显得黯然失色了。
沈玲没过一会儿便是会停下了看一眼这院中的景致,并在提笔之前,将这院中的自己看到的和想象中的结合,才是开始在纸张之上描绘。
威风轻轻的略过,带起了袁隶的一缕身后披散的长发,垂落在胸前,却是没有惊动这看着远方景致过于上心的他。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三人都开始停笔,这才算是绘画结束。在三人纷纷提子之后才是落笔,宣布完成!
虽然袁隶的视线在三人开始作画之后就再没转回来,但三人停笔之后,还是如同一直注视两人一般的适时回头,并起身往三人的位置走去。
三人见九世子起身而来,本是想起身行礼让位的,却是在袁隶的示意下让三人继续安坐。
袁隶一个一个的观赏,先是李媚,在其身边停留了一会儿后,专注在画作之上的视线收回,才是转到了严珠那里,同样的行动倒是没有例外,不过倒是在离开之前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严小姐的画作,倒是将这座天镜院的大致描绘的极为生动和详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