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继文一连打了好几下,看着程灵慧呲牙咧嘴的样子实在打不下去了。怒道:“你错哪儿了?”
程灵慧吱吱唔唔:“不该把家里扔给晓晓,自己跑出来。”
“还有呢?”常继文瞪着眼。
程灵慧低头,不敢看他:“还有……还有……”
冷不防常继文又是一戒尺打下来。程灵慧‘哎呦’一声:“疼……”
常继文怒道:“疼了才能长记性。你怎么答应我的?”
程灵慧答应常继文的事多了,大多一转脸就忘。常继文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没把答应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不由气得眼睛都红了。目中竟然隐约有水气蒸腾:“程灵慧,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说着,一把将戒尺扔了出去。
程灵慧有些慌,急忙去捡回戒尺。双手捧着举过头顶:“俺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以后但凡你说过的话,俺都记在心上。要是再忘了,你就使劲打俺。打到俺记起来为止。”
常继文别过头不看她。程灵慧捧着戒尺跪过去一点儿。常继文把头转向另一边,程灵慧捧着戒尺又转到另一边儿。腆着脸笑:“看在俺认错态度好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俺这次吧。”
常继文知道和她置气也不顶用,他现在说什么程灵慧一准儿答应,但过后还能记得几句就不用想了。本来看见程灵慧在大街上和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他心里都快气炸了。这会儿看见她巴巴讨好自己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起来吧。”
程灵慧闻言,顺坡下驴,急忙站起来。
常继文看了她一眼:“出来几天了?”
程灵慧老实道:“一个月。”
常继文脸色豁然一变,看样子又要发怒。程灵慧一见,忙又跪下了:“俺错了。”她在常继文面前,那是半点骨气都没有。
常继文看她这样子,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刚刚升起的怒火也随之熄灭,斥道:“起来,像什么样子?”
程灵慧知道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惹着常继文了,不敢不听话。立刻就又站了起来。
常继文伸出手戳她的脑门儿:“你呀,一刻也不让人省心。大街上和你拉拉扯扯的那两个人怎么回事?”
程灵慧这才恍然大悟,常继文这是吃楚轻狂和张潜的醋了。心里有底,脸上也轻松起来:“你说他们两个啊。”把怎么和二人认识一五一十和常继文说了一遍。独独隐瞒下了楚轻狂暗算自己那一回,因为不明不白就被人算计了,实在太丢人了。不光是常继文,那件事她和谁都没说。
常继文听说她这些天大多数和楚轻狂在一起,刚刚和缓了的脸色又难看起来。程灵慧使尽浑身解数哄他,然后糊里糊涂就哄到了床上……
事后,程灵慧总结出一条经验。但凡常继文生气,自己只要把他哄上床,这个那个一番,就雨过天晴了。
程灵慧出门已经一个月了,要不是为了见常继文,她在扬州也待不了这么长时间。常继文也是极力劝她回家看看。建粮仓的事不是三五天就能建成的。而且有楚轻狂在,程灵慧也放心。
三日后,程灵慧便启程回沙溪县。一个月没回家,说不惦记是假的。
她单人独骑,走水路反而慢。走陆路,晓行夜宿,七八天也就到家了。
她先到了开州府,看粮行一切平顺,这才回到程家庄。
家里人看见她回来,当然很高兴。
家里的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