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老死不相往来要强得多。”
邓嘉的眼神由茫然变为哀伤,遗憾童笙不看。
意识到什么,她跟自己笑了笑,有些难堪:“如果你不是打算跟我说以前的事,那就当我自作多情了。是要谈star的项目吗?你放心,一切都很顺利。”
这时候她才把视线回归到邓嘉脸上,而邓嘉则转过脸,换他不看她了。
病房陷入沉默,静得吊瓶里一滴一滴的声音几乎可闻。
童笙动了动脚,准备告辞,便见邓嘉说:“我想说对不起。”
他声线沙哑,仿若在沙漠中挣扎了数天,相当口渴。
童笙笑,语气轻松:“你说过很多遍啦。不用再跟我道歉了。”
邓嘉苦笑,“每一遍都不同。”
“对我来说都一样。”
童笙踢了踢脚尖,不轻不重地接了一句,教邓嘉无法再做声。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出院。”童笙转过身,疾步走向门口。
“阿笙……”身后的邓嘉又喊她,童笙没有驻足停留,继续走。病房霎时大了几倍,门口很远,怎么走都走不到。
“祝你考试成功。”
终于够到门口把手!身后的邓嘉亦把话说完整了,童笙微微一抖。她如常拉开门,迈出病房,转身对邓嘉笑说:“谢谢。我会的。”
然后关上门,挡住了邓嘉投过来的复杂眸光。
她深深吁了口气,对着紧闭的门呆站了一会才缓过来。转身往电梯走时,发现邓母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童笙吓了一惊。
邓母打着毛衣,抬了抬老花镜看向童笙,笑道:“嘉嘉高三时有天跟我说要带女朋友出国留学,要我给付学费生活费,我生气了,说他没正事,说他遇上骗子。他非要我同意,绝食了两天,我被他的认真劲逗乐了,就同意了。后来他一个人走,我问他你女朋友呢,他说正在斗气……班长,你认识他女朋友吗?斗了这么多年还没斗完啊?”
随着邓母的话,童笙把昔日的片段回忆了一遍,又想象邓嘉绝食的样子,会不会跟她当初在床上躺了三天一样?
她神色闪烁,断断续续回答:“所以说,有时候他很坚持,太坚持。我先走了,再见阿姨。”
“……再见。”
离开医院时,童笙觉得脚底涌起一股热血,冲至头顶,整个人陷入不知是亢奋抑或不安之中。不管什么原因,都非好事。她慌忙给金国伦拔个电话:“金sir,我复习走神。”
电话那边:“来突破雅思。”
事实证明,要治她的莫名情绪只能靠金国伦。他是沉甸甸的镇纸,当童笙像一张纸般飘来飘去六神无主时,他一压,她就定了。
虽然他的“体罚”很可恶,但事后能偷袭他踹一脚也很爽。
为了保持金国伦的镇纸效用,童笙同意了周五那天他来接送。
这回考试,安排周六笔试周日口语。周五下午抵达深圳后,金国伦直接把童笙载至考场附近的喜来登。
童笙半信半疑,“你出钱?”
“是。”金国伦掏完钱后又说:“你要考不过,还我。”
“……”
能休息得更好,何乐而不为?反正还不还是她说了算。童笙默默转身给太空舱旅馆拔电话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