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过他温热的皮肤,而她鼻管里全是金国伦的味道。
干净清爽的体味夹带着一点点烟味。
他抽烟但瘾不大,可能刚才找不到她焦急了就抽了两口舒压。
他的衣领随着动作一张一合,扑出一阵阵暖融融的体温,熏着童笙的脸。
对她这般好的金国伦,心里也是藏着别人的呀。
果然没有完美的恋人。至少她遇不到。
高中时金国伦在她面前称赞严冬梅画画漂亮的片段像玻璃碎般一点一滴洒下来,扎着她心脏。
他对严冬梅再小的赞美,以前一听而过,现在却在乎得要死。
有些事她好像早就猜到也知道,只是刻意忽略,直至今天邓嘉赤/裸/裸地撕开在她面前,她才不得不面对。
金国伦会不会在将来某一天,有如当年的邓嘉,跟她说,阿笙,我喜欢谁谁谁,我们分手吧,这样的话?
刚刚拥有便似要马上失去,爱情的幸福不管来去都难以掌控。
“你到底怎么了?”
冷清的夜里响起金国伦低沉缓慢的问话声,喜怒不明。
童笙擦擦鼻脚,压着嗓子回:“没事。”
金国伦沉默了一会才哼了声笑,揭穿她:“撒谎。”
童笙搂着他肩膀的手劲紧了紧。他既然知道她在撒谎,那了解她心里的恐慌吗?
伏在他背上,无法面对面,童笙胆子大了些,姑且试探地问:“伦gay,这么多年来你心里有喜欢过谁吗?”
声音挺平常,然而内心等待宣判般的翻腾只有她才清楚。
金国伦反问:“什么意思?”
童笙想听真话,遂鼓励般引导:“谁的心里不藏着个不可能的人,你也有吧?”
金国伦顿住脚步,杵在原地,抬头望着还有好一段路的斜坡,没说话。
童笙睁开眼,望着眼前的别墅一动不动,她搂着的男人身体越发僵硬,仿佛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
过了多久,金国伦才回话:“怎的,你心里有别人,所以希望我心里也有别人,这样你能好过一些对吗?”
童笙一怔,听不懂似的接不上腔。
不过金国伦没指望她回话,他重新迈开步子往上走,带着笑腔说:“是啊,我心里有人,这样你满意了吧!”
话到最后,有一种难掩的负气与悻悻。
童笙仰起脑袋,望着金国伦的后侧脸,怔怔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金国伦加快了脚程,一股不愿再谈下去的抗拒传送到背上。
童笙表情呆滞,心里塌了一角。
很快俩人回到别墅,金国伦把她放床上后就进了洗手间,“嘭”一声粗鲁地关上门,吓了童笙一惊。
过了三百年他才出来。出来的他赤/着上身,眼睛有点发红,如经历过一场战斗的公牛。
他翻出那套比坚尼,塞到发愣的童笙手里,不容反驳地吩咐:“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