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上课了。”话筒里传来金国伦没有温度的声线。
啊?又不上?童笙有些着急,不同意,“但我后天就要考试!”
“那你还傻愣着?回来!”
金国伦蛮横地吼了一句才挂掉电话。察觉到吼声是从a1传出的童笙识趣地小跑回去,也不顾金国伦是否在生气的事实。
作为培训老师,学员要考试,金国伦的重视程度不亚于童笙,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除了真材实料的冲刺培训,他没有提及任何题外话。而被徐欣媛表白所拖缺的课时,金国伦往后顺延补了回来。晚上过了九点半,大部份学员都下课回家了童笙才结束培训。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收拾东西时金国伦这样说,童笙摇了摇头,“每次坐你车都不愉快。”
“说得你经常坐我车似的。在这等我。”金国伦收拾好教学材料与童笙的水瓶疾步往总监办公室走。
童笙犹豫过要不要趁机偷溜算了,可金国伦回来得太快而她决定得太慢,所以最后她还是被塞进了歌诗图。离开高捷大厦往西田街跑,歌诗图一如既往地稳快,车内也一如既往的安静。
大概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的安静,童笙淡然了许多。车停了,她不慌不忙解安全带,听到金国伦问后天什么时候出发,她说:“早上八点的动车。”
“我送你去。”
“不用了,坐公交去动车站很方便。”
“我送你去深圳。”
童笙微讶地望向金国伦,要是没听错的话,这似乎大费周章了吧。
金国伦兀自点点头,“就这么定了,周五早上八点我在这里等你。”
“哦。”解安全带的动作缓了下来,童笙没有焦距地望望前方,吱唔地问:“那个女生,是谁啊?”
金国伦松了口气地笑了笑,“几年前的学员。”
“你真厉害,几年前的学员居然还记得名字。”
“所有学员我都记得。”
童笙扯扯唇角,想起培训中心墙壁上挂的世界名校照片,垂着脸问:“她那么优秀,年轻漂亮聪明勇敢,不觉得拒绝了可惜?”
金国伦反问:“她哪算勇敢?”
“当众表白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姑且勿论成功与否,就算保准成功,童笙也自问做不到。或许是她不再年轻。
金国伦又笑,叹息道:“我老了,跟年轻人有代沟。”他看着她,“得找个一样老的。”
童笙“嗤”了声,想损损他但喉咙哽住了,因为她余光瞟到金国伦有所动作。她脸还没抬起,头顶就盖下来一份重量。
金国伦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童笙的后脑勺,轻声教导:“明天没有课,记得按我的教程复习,有问题随时打我电话。什么都别想,只想考试,”他顿了顿,补充:“不用紧张,别怕。”
他施的力不沉,但童笙觉得脖子要断了似的。
回到家,她上网把预订的周五动车票给退了,网站扣了她10%的手续费。胡乱地点着网页,她忽地“切”了声,“不想就不想。”
周五早上,歌诗图准点出现在西田街,童笙背着行装上车,金国伦递给她一份早餐。
她的口语考试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