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内外挑出的出挑歌舞姬们也聚在一起,争奇斗艳,个个能为入宫而如痴如醉。
就连熟睡的鸟儿,都被这胜过开春的热闹惊醒了,伸出头来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紫禁城门口,富丽冗长的阶梯前,停着约莫十七八架华贵的马车,仔细瞅着那能从上面走出来的,若不是皇亲国戚,就必定是朝中重臣及家眷。
正值元月三十,年会的热闹才稍稍过去。
宫里宫外,任谁都知道,今个是老佛爷的大寿,皇上有意隆重,在亲邀的名单上又添了几笔。
最终,兼此殊荣前来的有丞相苏文一府、少施敬万达两位将军、三省六部的尚书们、大理寺卿及几位王侯的家眷。
打紫禁城下了车,一路上个个乌纱帽大人们,昂首阔步相互恭维打趣,往宴会厅太和殿走去,绝口不提二位王爷的事,毕竟能来的都是皇上眼里的红人,自然比别人多了几分骄傲,私心里,又是不敢提敏感的事扫了皇上的兴。
少施敬没成想刚下马车,就与万达将军迎个照面,本来二人在沙场就是有着铁打的交情,但在朝中为人臣,也谨遵不表露互相结交的道理,平日在朝中只装作竞争对手以此平衡人心。
只是今日兴浓,又是皇家家宴,万达便放松了些许顾忌,上来便调笑他,“少施兄,我道皇上那圣旨上,没你这个老头的名字呢。”
“可不是,我也正纳闷呢,万将军你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让我这个闲置的老头子过来,真乃匪夷所思。”少施敬也笑着抖了抖袖子,接话茬调侃道。
“你这老头子。”万达爽朗一笑,上来搭上他的肩,忽然压低声道,“令子此去西北,何时才能归来?”
少施敬闻言,并无多大反应,只是轻笑一声,“皇上给吾儿这个机会锻炼,老夫感激不尽。”
万达见他竟说些客套话,估摸着这是他心中的痛,便也不提了。
一旁,正巧此时被一众文官拥着奉承的丞相,见他二人过来,也稀罕的从众人中强硬挤了出来。
“二位将军可否等老夫一步?”丞相好生挤了出来,远远冲他二人招手。
少施敬与万达平日里并不待见文官,可这丞相尤其得皇上的心,早年又与他二人常有朝内战场的粮草供给往来,所以也是有别人羡慕不来的面子交情。
尤其是与少施敬还有共养一女,道不明的恩怨,更让两家关系这么多年来扑朔迷离的。
但是,从根本上,少施敬是不乐意见丞相的,万达知道这陈年往事,他重情,自然看不惯薄情之人。
万达为人爽快,又爱为兄弟出风头,有闲散事情在心里也憋不住。
所以一见丞相,便想起了之前的一桩事,私心里以为是个笑话,便有意无意的当做个笑话打趣道,“听说丞相你那两个女儿好造化都进了宫,前几日,我那族中最小的刁蛮妹妹,还寄信回家一通抱怨,言语里似有几分被你那大女儿欺负了的憋屈。”
丞相本一腔欢心的过来,却不想武将说话如此直肠子,自己玲珑心思又多,不免会多想。
可听她说到大女儿时,神情微微怔住了,脸上一瞬间不经意的闪过一丝紧张,猛然开口,却有些急促的味道,“说的应该是小女槿汐,小女空有一些才华,想必是恃才放旷,多有冒犯淑妃娘娘了。”
听着,更像是狡辩。
“我同你玩笑呢,你紧张作甚,说来我竟是误会了,原来是你那小女儿,长仪第一才女的声誉早有耳闻,我那泼皮妹妹,怕是又任性了,这番我定是要好好开导一番,若是学成了善妒的性子,惹恼了皇上,就有她受了。”万达无所谓的摇头态度,被一旁同样紧张的少施敬看在眼里,也略略放下了心。
万达本想是为少施敬膈应一下丞相的,此时却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