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陆微狠狠地蹬了他一脚,翻身盖上被子,“你要不要洞房?”
“要!”赵骞顺势抓紧了她蹬过去的脚,欺身而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来了!”
他胡乱地扯开她身上的薄被,紧紧地拥她入怀,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与她合为一体,同时又紧张小心,怕自己太过粗鲁弄伤了她。
他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每一处的触觉都美妙的难以言说,赵骞在一片迷乱中突然止住动作,紧张地看着身下羞涩的闭着眼睛的人,哑着声音说:“我来了……”
“嘭”一声,一个软软的重物砸了下来,跟着“喵”一声叫,那个重物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飞也似地蹿出了红纱的帐幔。
陆微目瞪口呆,是那只猫?所以,那只猫刚刚蹲在床上看他们纠缠了半天,然后又掉了下来?
她一把推开了他,裹上被子叫道:“你这个白痴!”
“阿微别生气。”赵骞顾不上许多,紧跟着扑了过来,一把掀开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色锦被,“我来了!”
陆微全身各处再次被他一一唤醒点燃,在随着他翻滚迷乱之时,她恍惚地想着,那只可恶的蠢猫还会不会再来?下一息,赵骞的热吻铺天盖地袭来,他的动作比吻更加热切,终于把她脑中所有的思绪全部赶走,只能无助地跟着他不停起伏、摇摆……
第二天醒来时,赵骞正瞪大眼睛看着她,一见她睁开眼,立刻惊喜地说:“醒了?要不要再试几次?”
“不要!”陆微咬牙推开他,拜他昨晚的疯狂和热情所赐,现在她浑身酸软,又羞又恼。她不好意思直接说他,只得转移话题,斥道“那只蠢猫呢?我要收拾它!”
赵骞迟疑了一下,好像在考量她说这话的目的,最后慢吞吞地说:“灰团不懂事,惹恼了夫人,我替它给你道歉。夫人,你看这样好不好?”他凑在她耳朵边,低声的,暧昧的说着,呼出的气息吹的她一阵轻颤,“我努力伺候好夫人,替它赎罪。”
陆微来不及说话,已经被他用吻封住了嘴唇,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撩起一阵阵又酥又痒的怪异感觉,房间里的温度渐渐高起来,阳光斜照在红纱帐上,到处是朦胧、热切的红色……
许久之后,陆微推开那个仿佛不会疲倦的人,羞恼地说:“都什么时辰了,还要拜见你父亲呢!”
赵骞又凑近来搂住她,笑着说:“新婚夫妇,大家都会体谅的。”
陆微诧异地看他,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面瘫居然如此脸厚?
待他们梳洗好出门,已经是红日高升了。赵骞牵着她的手,根本不着急,只是慢悠悠地四处走着,不时为她介绍各处景致。
赵家新宅陆微从没来过,昨天又是顶着盖头进的门,陆微完全不知道这个宅子是什么样,如今放眼一看,这宅子虽然不大,但花木扶疏,开阔舒朗,没有一处像那个阴森压抑的肃宁侯府。
赵骞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看看哪里不好的话,我再改。”
陆微握紧了他,昨天开始的那种紧张和不真实的感觉完全消散。没有可怕的人,没有无耻的算计,曾经她恐惧的一切应该都只是个噩梦,如今噩梦已经消逝,而她身边也有了他。
陆微攥了下赵骞干燥温暖的手,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轻轻一吻,在他激动地俯下身想拥抱她时,她又轻笑着跑开了,赵骞愣了一下,飞快的追了上去,于是赵家的下人们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总是板着一张脸的大公子追在新婚夫人身后往正院跑,一路上眉开眼笑,简直像中了邪一样。
赵正爵阴郁地站在门前看着笑盈盈携手而来的儿子和媳妇,他没有任何时候比此时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他的前途和荣光都已经结束,今后这里,将是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