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脑袋里安静的如同这个没有人气的病房。
不知道心头涌起的怪异感从何而来,但宁郁此时此刻知道自己并不想待在这里。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什么,都是白色的,刺目的冰冷,更是让人厌恶的消毒水味道。
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宁郁想着,艰难的坐起身,冷着一张脸就想去拔掉针头,却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开门声。
”咔挞。”
门把被轻轻扭动后发出的响声打破了一室冰冷的寂静。
小心开门的覃尧,进来看到的便是唇色苍白的少年欲拔针头的画面,少年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眼里却透漏出了格外强烈的排斥。
大概因为是听到了声音,少年停下来看向了他。
那是一双足以把什么都纳进去的黑色双眸,细长的轮廓勾勒出冰凉薄情的意味。
在被少年注视的一刹那,覃尧忽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慌张感,和他以往冷静完全不同,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和考虑就开了口。
”啊,你已经醒了?”
完全,糟糕而没有新意的开头。
看着少年在自己发出疑问后丝毫没有变化的神色,覃尧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懊恼。
没有等待少年的回答,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因为习惯而端端正正坐着并将双手放在膝盖上,覃尧看着对方。虽然感觉到了少年冷漠的态度,覃尧却并不在意,或者说,心里完全不在意。
如果有认识覃尧的人在这里,一定不会觉得这个略显紧张的人是那个不辩时是冰山,一辩时毒舌没边的学霸。
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个非常难搞的人。
事实上,覃尧也不知道自己以往的自信和冷静去哪了,似乎在面对这个人时完全派不上用场。
而他对宁郁的感觉,与其说是因为被救的恩情,倒不如说,是宁郁在出现时,一对多人都那么毫干净利落的身手和毫不犹豫的眼神予以他的震撼感。即便倒下,他眼里似乎也带了一丝不屑的嘲讽。
骄傲到灼目的灵魂。
”你的头感觉还好吗?”覃尧停住回忆,看着宁郁再次问到。
观察了他半天的宁郁掀了掀半垂的眼帘,终于看了他一眼,几天未进水,让他的声音带了点沙哑,:”除了痛,你想听到其他什么答案?”
他的头又不是铁做的。
覃尧神色一僵,显然鲜少被人如此直白的反讽。脸上有些尴尬:”对不起....你已经睡了好几天了,想吃什么?”
其实,他很想好好和少年聊一聊,起码从你叫什么开始,可是看目前的情况不仅他的交谈功能暂时罢工,少年看起来也并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样子。
也是,毕竟也是因为他,他现在才会躺在医院的。
不过。
覃尧不着痕迹的看了宁郁一眼,在病床上宁郁昏迷的了这几天后,他整个人看起来比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不大一样了。
似乎在他昏迷的这几天,他的脸上的皮肤都变得因此白了许多。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