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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一通声嘶力竭后,姜苏身心俱疲地趴在墙上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教室里传出的声音让她熟悉又厌恶,她双手扒拉住窗台,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眼睛——
thefffffffuck?!
站在讲台上的,不就是那个她最讨厌的,求爷爷告奶奶地盼望此生不要再遇见的……她曾经的初高中数学老师吗!
我靠!难道重活一世,还是逃不出他的魔爪吗?!
说到这位数学老师啊,姜苏的血泪三天三夜都流不完。首先她得承认,他的课的确讲得很好,可是作为一个从小学起数学成绩就只在及格线上下徘徊的蠢东西,他讲得再好,也跟姜苏没多大关系,每每数学课,她总是腾云驾雾,不知所云,那一脸懵逼的样子要多蠢有多蠢,自然不招人喜欢。
其次,他外号“占课狂魔”,小到每天的新闻课,大到其他科目老师有事不能来麻烦他帮忙看一下纪律的自习课,他都有本事变成自己的数学课。
当然,占课和喜优厌差是部分老师的通病,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姜苏还不至于用“厌恶”来形容对他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人品差。动不动就体罚学生,曾经一巴掌把一个学生鼻血打出来,说话也不积口德,每学期总会有那么一两次两三次,当着全班的面儿说班上某些女生以后只能去滨河路上班。滨河路是什么地方?那是s县出了名的红灯区。
诚然每次这个“某些女生”都不包括姜苏,但作为一个老师,学生再调皮,也不能说她们以后就是去做【哔——】的吧?
相信任何一个女生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感到不爽,姜苏又有点侠义心肠,虽然她有时候也挺烦班上那些非主流少女的,但也不允许伟大的女性同胞受此奇耻大辱,她就耐心地潜伏着,潜伏着,终于等到初三下半学期,尤其是距离中考只剩一个半月的时候,想着马上就要从“占课狂魔”的魔爪下解脱了,她带着那一帮哥们儿姐们儿处处跟他对着干,偏偏他独独不敢体罚姜苏,谁让学校的副校长就是姜苏的表叔公呢!
高中报道的那一天,姜苏挤在人海里,艰难地从布告栏里寻找自己的班级,无意中瞥见高一九班后面跟的是占课狂魔的名字,也不觉得吃惊,视线慢慢往下移——暑假里她就听说了占课狂魔被调往了高中部的事情了,她还不信了,高一一共二十个班,她能倒霉到……呵呵,玛德,全班六十多号人,只有她一个人被分到了占课狂魔手下?
……她严重怀疑这分班表背后有不可告人的py交易。
苦于没有证据,姜苏硬着头皮去报道。以占课狂魔那小肚鸡肠的气性,这送上门来的仇家,岂有不一片一片极刑报复的道理?
总之整个高一,姜苏的数学课就没消停过,不管她怎么做,占课狂魔都可以给她挑出刺儿来,他还是不体罚她,就罚她抄书,后来姜苏抄得不耐烦,公然撕了数学书,占课狂魔这下找到了理由,回回上课都“请”她去教室外面罚站,姜苏这回是理都不理他了,他让她罚站,她就自个儿跑去玩,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她早就决定了要读文科,按照学校的惯例,以十五班为界,往前是理科班,往后是文科班,也就是说她最后还是会分出去,所以谁鸟他啊!
于是越到期末姜苏越得瑟,分班考试结束后她几乎是用鼻孔望着天走的,虽一声不发,围观群众也能脑补出她心中毁天灭地的笑声。
后来……没错又是后来,她在十九班落了户,又听说……没错又是听说,占课狂魔因为教得太好,被调到市里去了。
姜苏:???
exm???
为什么都没有人来进行过民意【?】调查,没有人采访过他们这些在占课狂魔的魔爪下艰苦求生的学生们的感受???
这年头,老师只需要会教书就可以步步高升,完全不考校人品的吗?
她真的是……要知道高一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她基础没打好,整个高中数学就废了,后来拼命地补,才勉强在高考的时候及了格。
姜苏彻底服气了,这个老师,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整治她的。
☆、第三章:
一阵悠扬的铃声在头顶想起,姜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下课了,看着占课狂魔难得地没有拖堂,收拾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