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湿的鞋印通到这边,就猜可能是你。”
麦冬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洗澡沾水的塑料拖鞋,心中悲愤哀嚎,原来是你出卖了我!尼玛要不要这么明察秋毫?
“外头热,待久了会中暑的,稍微锻炼一会就够了。”季驰说,他直勾勾的瞧着麦冬,似乎打算一直在这里看着他。
这个架势还能让麦冬怎么着?只好说自己正好锻炼完了,就和季驰一块回了宿舍。
季驰一进去就兴味盎然的四顾打量着,这里就是麦麦住了四年的地方啊!心里说不得对他的室友有些微妙的妒意。
“麦麦,你是打地铺睡的吗?”季驰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凉席,那上头似乎还带着余温,“地上寒气重,就算夏天也最好不要打地铺。”
“没办法,太热了,在床上根本没法睡。”
季驰看看那个结着蛛网的小破风扇,暗暗皱眉,麦麦宿舍的条件也太差了,这么多人挤一个屋子,还没有空调。
麦冬随意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胳膊腿上的包包,没忍住一个个拿指甲掐过去,过了会等掐出的十字消失了,又重新掐上去。
季驰有点好笑的看着,麦冬小时候就喜欢掐蚊子包,长大了这习惯还是没变,“你这有清凉油吗?抹一点就不痒了。”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
季驰听麦冬说得理直气壮,有点无语。过了一会问:“怎么突然搬宿舍住了?”
“因为……我那个论文指导老师说,我的论文要大改,不然不给通过,我搬过来好随时向老师请教。”
“这样,那要住几天?”
“不知道,我那篇论文写的乱七八糟的,要改的地方多了去了,一时半会好不了。”
季驰噢了一声,怔怔的看着地面。
“那个,事务所那边算我请假,你工资照扣好了。”麦冬说。
季驰点头。
之后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麦冬终于掐腻了蚊子包,而且也是在坐不住了,刚刚就这么坐了会,手肘上又添了两个包包,痒得要命。他见季驰就往他前面这么站着,和座雕塑似的,不言不语,从他极少流露表情的面部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麦冬只能从他垂落的目光读出他有点低落。
麦冬问:“你有空过来?不用上班吗?”
季驰呐呐地说:“我来看看你,过会就去上班。”
麦冬真想问你这样跑来跑去累不累啊!不过问了肯定也是白问,他瞧了瞧季驰,起身去衣柜里拉扯出一条压得皱巴巴的沙滩裤,弯腰抬腿套在自己的小平角外面。
“我要出去了,你也快去上班吧。”麦冬转头忘向季驰,而后者正直愣愣的盯住他的腿瞧,眼里隐含着遗憾。
麦冬不知从何而起一阵羞恼,妈的这世道女的怕被非礼,男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