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也不好坚持,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把麦冬的厨房充实起来,不能再让他过得这么糙了。
过了一会,麦冬从卫生间出来,脸颊上的头发弄湿了贴在皮肤上,睫毛上也沾着水珠,显得他的眼眸更黑更亮,像被溪水浸过的玻璃珠子。
季驰看了两眼就不再看,麦冬这样子好看的过分,简直会发光似的。不过他还是察觉到麦冬有点不一样的地方,他说:“发型变了。”
“还不是安森非要剪的。”意识到季驰不认识安森,又加了句:“安森,我朋友。”
季驰心里有些疑惑,是什么样的朋友,还能给他剪头发?难道是发廊认识的发型师?
意识到麦冬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结交了新朋友,季驰有点焦躁。
麦冬问他:“你身体好了?”
季驰说:“好了。”
“我看看。”麦冬撩起他的上衣下摆,果然见腹部的青紫消退了不少,不像原来那么触目惊心了。他用手按了按,问道:“疼吗?”
听到头顶那人倒吸了口凉气,手指触到的肌肉明显颤动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人是和他表白过的,一些同性之间平平常常的举动,用在他身上就有点不太合适了,甚至可能产生误会。
麦冬若无其事地移开手:“每天有去挂水吧?”
季驰点头,刚才麦冬这么近距离的盯着他的腹部看,还拿手碰,手指尖的温度从那一点开始蔓延,如星星点火,刹那就传遍了全身。假若现在脱下他的衣服,就能看到他全身都是粉粉的。
没错,腹部就是季驰的敏感带,麦冬又是他的最大的敏感源,这么被碰了一下,他胯间那个就可耻地硬了。他尴尬又羞耻地侧过身,希望麦冬不会发现他的异状。
恰好这时,卧室门突然被人从内打开。那人睡眼惺忪地走出来,赤着上半身,裤子松垮垮的挂在腰臀上,露出内裤的边缘。
犹如当头一桶冷水浇下,全身所有温度褪去,季驰呆呆的看着这个陌生人从属于麦冬的房里走出来。
麦冬冲安森说:“醒了?”
安森昨天也喝了不少,把麦冬送到后,也撑不住在旁边躺下了,半夜热醒了一次,扒光了衣服开了空调才睡得安稳。此刻他脑袋还有些迷糊,跟麦冬打了招呼,也没管屋里的另一个人,看清了卫生间的方向就走过去了,过了一会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麦冬对季驰说:“就他,我说的那个安森。”
“你们很熟吗?”
“算是吧。”
季驰沉默,什么时候麦冬有了这么个朋友他却不知道?
其实正常说来,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只是他以前偷偷关注着麦冬,经常躲在远处看他,对他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多少都有了解。麦冬的朋友不多,走得近的也就那几个。他曾经羡慕过邹咏能和麦冬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互相玩笑,他也想麦冬这样亲近,可是每当他对着麦冬,心里就开始紧张,别说谈笑自若了,连张口都困难。之后麦冬的身边出现方怜,他艳羡、嫉妒、酸楚且又自卑,哪怕他很肯定自己对麦冬的爱意绝不会比这个女人少,但他的性别注定了他处于弱势,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孩的确更适合麦冬。即使后来据他观察,这个女人和麦冬并不配,但是麦冬喜欢,他就不能去破坏。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