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敬亭鬼迷心窍一般,一定要立刻马上见到任长天。
他不信这个人会像绑架他一样绑架宴行!
他说的会让他后悔的事一定不是这件!
他此刻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就不管不顾的开着飞船找了过去。
罪恶之城还是以前的样子,灯火通明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这些在戴敬亭眼里好像不真实似的,他视若无物的直奔任长天的老巢。这里他几乎是轻车熟路了。
任长天自从上次被戴敬亭一句自作多情给气回来之后,一直没缓过劲来。他当时怒急了,他怕他再不走会做出什么伤害小雌性的事。
那可恶的小雌性竟然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任长天觉得,自作多情这几个字比这世界上任何一把匕首都要锋利,尤其是从那小雌性嘴里说出来,更让他气愤。
四大金刚最近不管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都知道老大心情不好,连走路都点着脚,生怕声音大了惹到他,悲催的变成炮灰。
这夏凉走了,根本就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阿金站在门廊下看着正在不眠不休处理生意的任长天,长叹口气,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啧啧,他摇了摇头,感到惋惜无比。
正在他悲伤春秋的时候,一艘飞船停在了门外,几声喧闹之后,就见一个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守门的兄弟,他仔细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乖乖,想谁谁就到!这解铃铛的人来了!
阿金摆摆手,将后面跟进来的兄弟打发回去。
那几个跟在后面的人都认识戴敬亭,没办法,大当家的好不容易就看上这么一个人,谁不知道啊?不过,看上归看上,他这么晚了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他们还是要警惕下的,这会见阿金摆手就都回去了。
一两个的都在想,可算是来了,他们能不能从苦海里解放就全看这位的了。
阿金直接截住戴敬亭,见他满脸急迫的模样,还以为他有多想见到任长天呢!二话不说开门
就将人放了进去,然后直接关上门,美滋滋的到前院去找兄弟喝酒去了。
哎呀,终于解放了。
戴敬亭一路畅通无阻的直接空降任长天的书房,他心里紧张的砰砰乱跳,他是什么后果都没有想就来了。
那种孤注一掷的感觉容不得多想,不然他就没了那个勇气了。
任长天心情烦躁,听见脚步声不耐烦的一抬头,刚摸起酒瓶子砸过去,就听到那久违的声音
响起……
“宴行再不再你这里?”戴敬亭开门见山!
任长天又惊又喜的抬起头,可听明白那小雌性质问什么之后,原本喜悦的表情直接凝结在脸
上,他按在酒瓶子的手半天没动,就听戴敬亭继续火上浇油的问道:“你说呀?宴行再不再你这
里?他失踪了!”
哐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任长天脸色狰狞起来,他满身戾气的慢慢站起来,几乎是咬牙切
齿的问道:“你说什么?”
戴敬亭就觉得面上一痛,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刚刚破碎的玻璃飞溅起来划到了他的脸颊,
他吓了一跳,刚才质问人的气势全都消失殆尽了。
任长天大步走到他面前,死死的盯着他,厉声问道:“我问你话呢?你到这来干什么来
了?”他原本看到这小雌性来找他还挺高兴的,心说,如果他要好好的哄哄他那天的事就算了,
谁知道,这小雌性软话一句没说,反倒理直气壮的找他要人?
气死!
“你把我这当成什么了?丢了人就到我这来找?我是人贩子啊?”任长天步步紧逼,“我要
他干什么?又不能摸又不能碰!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还是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为了
得到你就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任长天说话毫不留情,气势逼人,戴敬亭吓得一步步后退,“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说着
转身就要跑,这人生起气来真是骇人!
“想走?”任长天怒极反笑,长臂一伸一把将戴敬亭拦腰拽了回来,“你自己送上门来,我
今天让你出了这道门我就不是任长天!”说着将人转过来往肩膀上一抗,也不顾戴敬亭死命的挣
扎。
“别动,不然有你好看!”任长天不解恨的在戴敬亭臀上掐了一把,自我嘲讽道:“我可是
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在你眼里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戴敬亭又怕又委屈,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他这会说什么都是错的。
任长天虽然说得恶狠狠的到底舍不得伤了小雌性,将人按在床上,见他脸颊上有一道血痕,
眉头一蹙,脸色更差了。
还弄伤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戴敬亭紧绷的神经终于支撑不住了,情绪有些崩溃的边哭边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