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和小熊对视了一会,他抽回腿,小熊愣愣的看着他也没再次抱上去。
这种情况令他很费解,小脑袋瓜转不过来了。
他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一回头,果然就见那只异兽期期艾艾的跟着他,趴在地上睁着一双
豆豆眼看着他。他又走了几步,再回头,那只异兽还在跟着他。
正在他疑惑的功夫,就听远处有人大喊,“宴行!”他心中一动,凝神细看。
小熊听见声音欢快的一回头,就见红雀跑了了过来,双手撑住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
喘气,他刚和夏凉打完架回来,一拐弯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背影还有那只胖熊,“太好了,我还
以为和你们走散了呢!戴敬亭呢?”
乔仔细的看着这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就觉得眼熟,倒是忘记叫什么名字了。
红雀抹了抹汗,站直身,定睛一瞧,顿时就愣住了,“宴王妃?”
他不敢置信的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更加确认面前这位不是宴行,而是宴王妃?他更加挫败
了。
一天之内接连两次被人认错,乔这时大约猜出怎么回事了,“到底怎么了?小宴出什么事
了吗?”
天外天地下拍卖场的幕后老板是罪恶之城最大的黑道商人韩风,他几乎垄断了罪恶之城的所
有销赃生意,没有他不敢倒卖的,人口,晶石,黄金,矿石,异兽,军火,在这里只要你有钱,
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
天外天就坐落在罪恶之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上,地面上金碧辉煌的三层建筑,是吃喝玩乐的声
色场所。地下二层才是真正交易的拍卖场。
这拍卖场布置的有些像剧院,中间一个大舞台,观众席成扇面分布,二层上还有贵宾专用的
包间。这个时候拍卖会还没开始,台上用一块大红的幕布遮着。
买家这个时候已经陆续进场,林龙花了大价钱买了第一排的座位,他第一次来这种黑市,激
动的到处乱看。
任长天意兴阑珊的架着腿正好坐在他旁边,想着早点拍回那个破瓷瓶好回家。不然夏凉哭唧
唧的在他跟前闹,他看着眼晕。
此时后台,艾尔身着一身粉色修身西装,脸上抹了一层白粉,头发用发胶固定好,浑身香喷
喷的准备登台,他是今天的拍卖手,所有的商品都要经过他的手。
他正了正领带正要出去,就见被关在一旁的戴敬亭和宴行,眉头蹙起来,“这俩人是怎么回
事?”
之前接货的西装男马上跳出来解释,他是艾尔的助理,将情况说明之后,艾尔笑了,“有意
思。”这也是卖点啊!
“留着压轴。”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俩人会卖个好价钱。
哎,西装男答应一声,马上重新整理登台顺序。
舞台前面,观众席上几乎座无虚席,来到这里都是有钱的主,熟客占一大部分,有好多人都
是临时收到天外天发的信息,说是有新的货色,闲着没事的人都来凑个热闹。
舞台上幕布缓缓掀起,艾尔站在主持台上,张开双手面带微笑,聚光灯打在他身上,顿时就
成了全场的焦点,“各位尊贵的客人,欢迎来到天外天,规矩很简单,看上的物件只要举起手中
的号码牌就行了,价高者得,售出商品一律不予退还。这样,拍卖马上就开始了!”
“快点快点别墨迹了!”林龙性子急,几乎迫不及待了,艾尔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微微
一笑没有做声。悄悄的将手背向身后示意西装男去查查这人的底细。旁边很多人都看了过来,默
默的瞄了林龙一眼,心说,这位是作大死呢吧!也不看看这天外天是谁的场子就敢出言不逊?
任长天本来眯着眼睛要睡着了,他穷极无聊在家看了一天的电视,刚才这拍卖场里昏昏暗暗
的他一不小心就迷糊过去了。林龙这一嗓子,他直接就醒了,瞄了一眼台上,见第一个出场的拍
卖品是一块一尺见方的血红的石头,端端正正的形状,放在台子上用玻璃罩罩着,灯光打过去流
光溢彩。
“第一件拍卖品是血石,成色是极好的,联邦历届少有如此大的,请各位有兴趣的客人不要
错过。”艾尔解说了一番,下面就有不少人举牌。
拍卖会有条不紊的进行,任长天基本上没怎么费力气就拍到那个死贵的瓶子,还真没有人跟
他竞拍,一是这玩意儿定价就高的离谱,二是弄不好就碎了,十分难伺候。几百万信用点的东西
难道就拿回去听个响啊?
他拍了东西就要走,艾尔眼尖,一眼就看到他,他当然认出这是飞天海盗团的老大,是个有
钱的主,当即挽留道:“任老大别走啊,马上就到最后压轴的拍卖品了,连看都不看就走,多可
惜啊!”
任长天挑眉一笑,刚要调侃他几句,就见下面的升降舞台缓缓升起,带上两个人上来。坐着
的那个一身珍珠色长袍,灯光一照满身都是柔和的光泽,头发乌黑柔软,唇红齿白,长相斯文俊
秀。可能是灯光太晃眼,他有些不适应的抬起手遮在眼前,一截皓腕露在外面。
此时,他手里的匕首早就在上场前被天外天的保镖夺了下来。
林龙一看,直接就惊呆了,这不是戴敬亭吗?虽然他平时低调的要死,但是他也是认得的。
在一看他护在怀里的那个人,化成灰他都认得,真是他恨得牙根直痒痒的宴行。
他愣了一会,没想到戴敬亭这么标致啊,之前都没仔细看过他。林龙忽然嘿嘿冷笑起来,这
不是老天给他机会吗?在这种地方碰见他们,这简直跟撞到他手里没区别。他顿时下定决心要将
这俩人拍到手,到时候玩够了直接弄死,毫无痕迹!
林龙正做他的春秋大梦,任长天也看直了眼,站在那里半天不动。跟着他一起来的阿金拽了
拽他,“老大,走还是不走?”
戴敬亭侧着身子坐着,尽量的挡住宴行,这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手,他到底要怎么办?他
急的满面愁容,低头看看昏睡着的宴行,更是担忧不已。
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任长天就见那雌性转过身只露出半张脸来,这个角度正好看见那挺秀的鼻子,优美的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