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再一口一个野种,信不信老子抽你。”
展建国大怒。
“你打一个试试,有本事打一个试试。”王慧芳尖厉的叫嚣着。
“神经病,不可理喻。就是你这种泼妇才教育出,一天到晚就知道吊儿郎当的酒囊饭袋。要是有陈猛的一半儿聪明,老子闭眼都能笑醒了。”展建国胳膊一甩,拂袖而去。
身后。
传来了江慧芳的咆哮声,“嫌我儿子是酒囊饭袋,有本事你让狐狸精再给你生一个,可惜你老了,不中用了…”
然而展建国头也不回的走了。
肯定要去找狐狸精了。
江慧芳气的,把桌上的名贵瓷器打落在地,碎了一地的残渣。
发泄过后,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
她心里已经开始后悔,极力的撮合野种跟陈猛,似乎并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姓陈的也并不像儿子说的那样,愚蠢无知,而是聪明绝顶心机深沉。
现在,没良心的展建国,不仅对野种越来越好,而且对姓陈的也很看好。
如果野种真的嫁给了姓陈的,老东西说不定真的把家产都给了他俩。
不行。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得想个办法拆散他们。
可是又不能让野种嫁给马少爷,难啊。
江州市政府大院家属楼。
庞闻天跟展建国一样,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老庞,你怎么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齐芳问。
“陈小子把天给捅破了。”庞闻天说。
齐芳心头一惊,“到底啥事,你说清楚。”
“陈猛把灵溪县卫生局给告了。”
“什么?”
齐芳大吃一惊,“他,他脑子进水了吗,怎么糊涂成这样。”
“他才不糊涂,这小子比鬼还精,只不过这事儿办的有点惊世骇俗,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庞闻天说。
“老庞,你脑子没发烧吧?这事儿只有祸哪来的福。”齐芳诧异。
“这小子聪明绝顶,每做一件事必然有目的,他以龙虾店的名义去告卫生局,现在已经弄得全国媒体争相报道,龙虾店火了,等于不花钱就做了一次全国性的广告,带来的价值难以估量。”庞闻天说。
“就因为这个,他去告官,可曾想过带来的负面影响?连官都敢告,以后谁还敢放心大胆的跟他做生意。尤其是他现在还涉足房地产,这个产业跟政府机构打交道比较多,并且是有政策扶持和倾向的,像他这种刺儿头,哪个政府部门愿意跟他合作?”齐芳担忧地道。
“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吓人,你以为这小子没有想到这一点?你看看他的诉求,撤销处罚命令,赔偿名誉损失费一块钱。
对于错误的行政处罚命令,撤销的例子比比皆是,这次无非就是让灵溪县卫生局颜面扫地,他所求的赔偿金就一块钱,象征意义更大。
所以就给其他人造成了一种假象,只要不去挑衅他,或者是有理有据的处罚他,那就不会成为下一个灵溪县卫生局…
至于赔偿金,除了是个噱头之外,实际上也是向外界示弱,也是在告诉别人,他之所以告卫生局,为的不是钱,是争一口气。”
庞闻天说的唾沫星子横飞,啧啧称奇,“而且这小子选的时机非常好,灵溪县现在正在举办展销会,他把全国各地的记者都吸引来了,也是给温崇义脸上增光,你信不信,说不定现在温存义都巴不得他继续告下去…”
不过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坏处,一旦败诉,对龙虾店的名声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不知道这小子还有没有后手。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件事儿,搅和的心神不宁的时候。
整件事儿的主角,陈猛,则悄悄的跟在索菲亚他们一群人的身后,去爬山游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