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
那双眸子恍若瞬间释放出寒气,钟离寅踏地而起,挥舞着手中的利剑直刺头目胸口,头目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冷笑一声后,反身拿着大刀就砍过去。
只听见“一声”小心,钟离寅敏捷躲过大刀,一脚踹在了头目肚子上,头目后退了好几步,他再起身,直接一脚将头目磕趴下。
头目半跪在地上,嘴角已经流出了血,他狰狞着双眼,仿佛要吃人了一样,他不甘心,挥起大刀还要冲上去砍,奈何钟离寅又避开,手肘击在头目的后背上,惹的他再一次吐了血。
几乎是爬不起来了,头目倒在地上喊疼,其他几个强盗看不下去,自己的头儿被这样欺负,心里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这般羞辱,于是全部下马上前,要跟钟离寅拼个你死我活。
屠非回来恰巧遇上这一幕,二话不说上前帮忙。
虞茝儿还被绑在马上,看着熟悉的身影在混乱的人群中挥舞利剑,就算知道他不会受伤,更不会输,可她心中依然像是被线捆着,紧张的无法呼吸。
“后面!”她忍不住提醒他。
在巡逻军赶来前,强盗们已全被打趴下,混乱的场面算是止住了,钟离寅将剑收回鞘中,对着身边的屠非说:“抢劫、纵火、杀人,天理难容,绝不姑息,带回去!”
“是。”屠非应了下来,指挥着巡逻军将这些强盗押回去。
就在此时,还绑着虞茝儿的马匹突然像是被惊吓到了一般,前蹄纵了起来,虞茝儿大叫一声,将正在解绑的爹娘吓了一跳,紫叶拉着虞茝儿的手顿时松开,马匹随之往远处奔去。
“茝儿!”
“小姐!”
三人的心差点儿跳出了嗓子眼,大事不妙,马匹在疯狂状态下奔跑起来会出人命的!
钟离寅闻声望过去,解绑松了一半的虞茝儿在奔跑的马上摇摇欲坠,摔下来就完了,他二话不说,踏上身旁一只马追了上去。
正月十五的天气还是寒冷的,尤其是在夜晚,虞茝儿的马匹跑的很快,风刮在她脸上像是刀子一样割着,又冷又疼,她的眼泪和鼻涕都快被吹出来了。
巷子很多,又窄又小,疯狂的马带着她钻了好几条,虞茝儿感到自己的身子正往下掉落,她很怕摔下去就没命了,便死死的拽着马毛,马儿可能感到了疼,嘶叫一声跑的更疯狂了。
钟离寅定是瞧见了这一幕,出声制止她:“你别再惹马了!”
虞茝儿转过脑袋瞧瞧后面,钟离寅正在快马策鞭,他心里肯定也很着急,于是她朝他喊了一句:“你就没有办法跳上来阻止马匹吗?”
钟离寅听见了没说话,只是更加快速的拍打着马,要不了多久,他们之间的距离便拉近了,他的功夫不容小视,很轻松的就站在了自己的马上,接着腾起身,双脚快速的在周遭的墙壁上踏了几步,眨眼的功夫便跳上了虞茝儿的马。
恍如隔世,她的双目立马撞进了他的眸子中,幽黑的,深邃的,里头像是藏着无穷的力量,正在将她一步步的拉扯进去,不,是早已深陷进去。
她几乎和钟离寅同时伸手拽住对方,他的另一手握着缰绳控制马,奈何这匹马脾气太臭,无论如何它都不肯听话,不是抬前蹄就是拱后蹄,反正是要将他们给踢下来。
钟离寅一皱眉,脾气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自觉就将缰绳拉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