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等于进入到陈彪的主场了,他和于双喜都没想到如此顺利,如果是老板来第二次命令之前,他们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第二道命令来了,他们不急于求成了,目标人物却给了他们急于求成的机会。
‘老三’找了两个女孩专门负责发牌和端茶倒水,一晚上酬劳就是一万,这种局碰到赢家高兴,给点小费,赚的要比固定酬劳还要高。
一开局,陈彪和于双喜就明白了,为何耗子杜要私下里玩,这鳖孙人品属实是不咋地,他嘴里说着大家都是朋友,结果自己还是会点活儿。
有专门的人给发牌,玩二十一点,这家伙上来就藏了两张牌,一张a一张图,连续小输扔掉几把牌,就换走了这两张牌,藏在袖子里。
这样的小手段,落在陈彪等人眼中,都是忍着笑。
让人灭亡,必然让其疯狂,不等我们动手,你到先来了。
因为有老板的命令,在赢这件事上,于双喜制定了一个新的策略,他和陈彪输,让狗黄跟着输,然后让‘老三’和徒弟赢,包括那个坐地拆迁户。
这样比较平均,且是耗子杜玩的大,输的多,还不是输给‘徒弟’,而是输给‘老三’,狗黄也是分摊着往出输。
到后来的梭哈,那几乎就是上头之后的游戏,一脚天,一脚地。
头一次,输了一个一千多万,转过天陈彪就得知,耗子杜跟狗黄借了钱,上场之后玩的更大,他那点小手段,继续杀陈彪和于双喜等人,可就是运势不行,明明多玩两三张牌,就是干不过‘老三’。
陈彪故意碰了一把大牌,两个好朋友来了一次相爱相杀,一下子耗子杜的现金都到了陈彪那里,再输一把给拆迁户,没有钱压上桌,没钱开牌。
跟陈彪借,借到了,继续干,赢了。人要疯狂,必是在看到了反攻的机会之时,这一把赢了耗子杜似乎牌运上来了,实际上是陈彪不动手脚了,看着他动手脚,往回赢。
关键时刻,又是一把冤家牌,梭哈的冤家牌,那是真的能够一下子输掉所有钱的。
再借,陈彪再借给他。
场子里也不去了,这几个人,就约在‘老三’的别墅,玩的非常起劲,用狗黄的话说,玩这么大,还真得是熟人才行。
耗子杜在陈彪和于双喜的套路下,在他们为了老板第二道命令研究的新套路中,让‘老三’赢,然后耗子杜在借完了身边人后,跟‘老三’借。
借钱是能借到,规矩却是规矩,该有的利息一分不能少,不是高利而已。
不为了赢钱的局,这辈子陈彪也没做过,第一次做,发现这样即便是在高手如云的场子里,也不容易被识破。
除了‘老三’,还有那坐地户,也赢钱,等于是陈彪用技术,将本该自己赢的钱,都让给了当地人去赢。输红眼的耗子杜,再去猜忌,也猜不到陈彪几人身上。
徒弟上岸了,玩的也没有那么大了,也不是尝尝参与了,显然挪用的款项还上之后,他还是要忙碌自己的事业,三两天过来参与一回。
陈彪输了有三百多万,于双喜这老家伙是仿上仿下,今天输点,明天可能赢回来,总体而言不输不赢。
上头的时候猛输,回过神来后悔,可那有什么用呢?不管是南边还是北边,在这上面疯狂的人,都是一个结果。
无尽的深渊在等着他们。
加之还有一些别的玩意儿,输了钱,在家里玩一玩别的,还分给陈彪这个好朋友。
他是宁可露馅都不敢沾,那些东西沾上了是一辈子的事,为此,陈彪还专门躲了几天,表示自己输了很多,要去找点钱。
在‘老三’那欠了很多钱的耗子杜,跑到马来,也是‘老三’提议的,在这边有专门的大游轮,上面玩的比较大。在那边,客人就算是艺人,也没什么关系?
有一句话没说,你们现在,还是艺人吗?
几个月的时间,人彻底颓了,从公众视线内消失了,连媒体对他们的消息都不太感兴趣了。
不玩,不醉生梦死,他们能做什么?
宝岛那边的工作安排没有了下文,东南亚这边也没有任何进展,毫无新路可走。
大不列颠那边,更是现实的很,就算他们表示自己能够带动一些舆论,是有用之人,那边也根本不搭理他们。
魏总入主曼联之后,就两个动作,一个是保留和放权,一个是主动点名两个年轻的小家伙,给签到曼联来在青年队培养,九八年的法兰西球员基利安姆巴佩,一个是挪威的新世纪第一年生人的小家伙埃尔林哈兰德。
更是放话出来,只要是符合我们战术体系和阵容兼容度的球员,场外因素不必考虑,俱乐部直接考虑如何引援即可。
球迷们疯狂了,如果说俱乐部易主之后马上有天翻地覆的变化,球队成绩扶摇直上,那是不可能的,资深球迷也不会浅薄到这样的地步,马上要见到成绩。
他们可以等待,甚至是一个周期比较长的等待也没问题,要看到的是改变,直等到有一些改变,才会有希望。
新老板注重梯队建设,囤积年轻球员,财大气粗就是签,这东西有人拿钱,球迷当然愿意看到我们有更多的苗子为好,万一出来一个呢?
敢于砸钱,彻底将财大气粗摆在所有人面前,我给你们做好后勤,再不出成绩,那从俱乐部经理到教练,你们来跟我解释吧。
有这样的身份加成之后,关于香江那边发生的事情,这边也有所耳闻,不管魏老板是不是为了报复对方,是与不是,我们都帮帮场子,那两个歪瓜裂枣接收过来又有何作用,还得罪魏老板。
拒绝。
不管有什么要求和想法,都是拒绝,这边的大门,对你们二人关闭紧紧的,别幻想了,找别的路数去吧。
在香江本土,不说过街老鼠也差不多,本以为时间会让一切都过去的,可当他们知道自己时不时被拉到猫牙的各个直播间去轮番鞭挞和吊打,更绝望了。猫牙的老板是谁?
还用问吗?人家没完没了,记仇了,报仇也没完没了,我们能做什么,在香江有那么多的老关系老熟人,现在除了极少数几个,打个电话还接,还能劝几句负荆请罪,剩下的都已经直接是陌路人了。
绝望的种子埋下。
生活里从颓废到更加颓废,是在上瘾和输钱之后,这两样东西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铁锁链,勾着你,拽着你,一步一步,向着地狱深渊前行。
马来的游轮上,对比香江隔壁的华夏人居多,这里则更为复杂一些,能够认出二狗的人也行很少。
这段时间,两人都瘦了很多,那东西沾染上,加上每天没日没夜的牌桌上奋战,喝酒抽雪茄,身体很短时间被掏空了大半。没有了做明星时的打扮和造型,如今再稍微不修边幅一些,当魏涛从陆江手机里看陈彪发过来的照片时,第一眼是完全没有认出来,如果不是定向反应知道这就是他们两个,可能再让他看几眼,也依旧认不出来。
针对他们两个,有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