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火已经不旺,等待着它自己最终慢慢熄灭,平日里,会有人三天五天过来看一看,拾掇一下,关锦月只是将自己的被褥归置好放,地上垃圾桶内的垃圾袋拎走扔掉。
一路相送,在机场办理好一切手续,行李托运,时间到了,看着她走进去,魏涛这才转身返回松江,不到一百公里,全程高速,靠近省城的好处就是交通方面的便捷。
回到市区之后,看看时间,魏涛将车子停在证券交易大厅,一如去年一样,作为一个玩家却像是一个看客。
对于股票,重生之前的他完全没有涉猎过,也知道一些产业的股票肯定是涨的,具体情况不知道,自己当下也不需要这个东西来制服,稳稳拿着茅子的股票可以了。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一四年一五年,股票最高峰买超过三百元,之后就是循序渐进的上涨,直到两千六百多这个最高点。
看着大盘,魏涛有点晕,好在习惯了,当成是自己融入这生活的一种过程,心里暗自盘算:“三百之前,都可以循序渐进的购入,不必现在一下子抄底,动用资金太大也没必要。还是过去的方式好,我当成是一种零花钱的投入,不知不觉间,也就累积起来了。”
想至此,一顿操作,好了,先买两千万的。
祝喜春和陆江已经到了,就坐在边缘的椅子上,俩人拿着手机,在那聊着企鹅,同城交友群,现在是让俩人彻底玩明白了,加上李东,三个人现在成立了一个三人组,引得刘磊是嘲笑不已,三人对他的回答很简单:“你懂个屁,只是花点钱解乏解乏,那还有什么真正的乐趣,要的就是这循序渐进的过程,又不需要像是处对象那样慢慢来,快的话可能一天就搞定了,那多有成就感。”
李东话语更狠一些:“他不会懂的,拿钱砸,哪有一碗麻辣烫,然后直接领到宾馆解乏有成就感?估计他也不行,没那手段,没那口条。”
魏涛翘着二郎腿,跟许久不见的几个相熟‘票’友,坐在一起讨论着,可能彼此都不知道名字呢,但在这里总是碰到,一来二去,出了这里没有交集,在这里聊天讨论给人感觉似多年好友,尤其是谈到你买什么,该买多少,那更像是能替你钱做主的好友一样。
这份很独特的氛围,魏涛不反感,这算是另类的市井气,又不全是,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傲气,觉得自己是走在了时代的前沿,炒股是精英人群才会做的事情,我们可不是平头小老百姓,我们侃大山聊天,站在门口或是后院抽烟聊天的内容,那得是大事。
很长一段时间,魏涛还挺喜欢这感觉的,有时候闲着没事就过来坐一会儿,有时候张三买几瓶水,有时候李四发几圈烟,聊呗,遇到某件事有消息渠道认知分析,争论脸红脖子粗也是时常有的事情。
譬如,某某这位在松江的知名人物,前段时间如何如何了。张三说,都进去了,被调查了。
李四说,净胡说八道,人家只是配合调查,涉及的不是他,是一位官方人员。
还别说,这样的聊天,有时候也会给魏涛提供一些小道消息。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圈子,小城市有小城市的生活,一个人的生活圈子实际上并没有多大。
松江有奢侈品的专柜和专营店,松江也有高档餐厅,你在松江生活,断不至于成为乡巴佬,也会活得很滋润,这里有山有水,夏天游湖冬天玩雪,偶尔出去旅游一次见见世面拓展一下眼界,余下的时光在松江生活,是很惬意的一件事。
曹曦雨已经开始融入到这样的生活之中,很轻松自如的就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节奏。
工作关系没转过来,她已经去松江歌舞团几次,鉴于她的专业水平和潜力,回来家乡,必定是非常受重视,也给予她一定的自主自由。
尽管是寒冬腊月,有人有钱的魏涛,还是在原本用来当菜园子的加盖楼体侧面区域,重新弄,搭建一个专业的舞蹈室,还要搭配卫生间、汗蒸室和洗浴间。
走正门,外面是安顺街一号的六楼平台,可以从这里下楼,方便一些客人到访。
在里面,沿着楼体修建一个内部楼梯,如果仅仅是曹曦雨一个人在这练,练完了一身汗,不用出门,直接顺着楼体走上去,在七楼小露台旁的墙体开一扇门,开门进去就是七楼的走廊,不到十步即可进入到主卧,可以回自己房间洗漱更方便。如果有朋友或是一起跳舞的,以后同事相处也可以约到家里来排练舞蹈之类的,可以从侧面电梯直接上来。
尽管外面天冷,魏总的活儿,再冷也有人干,并且还要保质保量保速度。
魏涛回来的时候,乘坐侧面电梯直接到五楼,曹曦雨正在跟生活阿姨在厨房准备晚饭,她最近常来常往后,就不是周兴莲等待魏涛吃饭,而是她只要在这边准备做晚饭,会提前给周兴莲打电话,邀请她和冷叔上楼来吃饭。
第489章 他在,我在
曹曦雨以前不喜欢下厨,现在也谈不到喜欢,她享受的是我做菜给心爱的人吃,在我烹饪的过程中,我的男人忙完外面的事情回到家,进门之后,感受到的是家庭烟火气。
运动裤,t恤,扎着围裙,她认真的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在她回来后,魏涛给安顺街的楼上住宅,又多请了两个保姆,目前是四个保洁阿姨,两个烹饪阿姨,都是细致考察过的,身份证复印件有存根,家在哪,家里几口人,都是谁,家里人在什么地方上班或是做小买卖,都调查的清楚。
魏涛还专门雇佣了一位‘老油条’,叫做何胜利,是唐岑介绍的,一名退伍老兵,也算是许朗的战友,以前合作过几次,不隶属一个部门,最后一次合作,对方断了一条手臂,左腿也瘸了,转业回地方多年。
许朗也是当初调任到松江,心里想起这位多年不见的老站友他家是松江周边的,专程去探望。
到了地方这才得知,怎么说当初也是后方作战面对过各种各样危险的兵王级老兵,是有股子傲气的,不在部队接受照顾,坚持转业,回来后没有好的分配,也不计较,回家跟爹娘一起种地。
家里不富裕,加上他的状态,年纪也大了,就算给介绍对象,那基本上也都是离过婚的,还不一定对他满意。
何胜利一气之下,不就是搭伙过日子吗?不找了,还要彩礼钱,还看不上自己家,老子惯你毛病呢。
他的倔脾气一上来,爹娘也管不了,三口人就这么生活着,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何胜利今年四十二岁,父母在短短两年内相继离世。许朗来看望他时,就一个人,守着家里那几亩薄田,脾气火爆的他,因为这些人鸡毛蒜皮一些小事,加上当初的一些矛盾,面对着亲戚们的冷嘲热讽,早就已经关系生硬。
许朗想要照顾他,何胜利不愿意,如果需要嗟来之食,可能他刚转业的时候,找找老站友,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我要想找你,早都找了,还至于这样?”
面对着这样的何胜利,许朗也只能是跟其在一起畅饮,忆往昔,唱着军歌,将自己彻底喝多,那才是他们认为最痛快的生活。
魏涛的金锋安保公司成立,这一次许朗再去找他,可就不是我照顾你了,而是求你出山,给这帮年轻人掌掌舵,顺带的,帮我看看那帮女兵,还需不需要继续深造补充。
一个人在乡下也无聊的何胜利,来看了看,发现真的是凭本事赚钱,经验也是本事,他就留了下来。
不到两年时间,许朗调走了,如今在奉天,何胜利也跟金锋安保辞职,表示自己的经验都贡献出来了,现在再留下来,就是混日子了,那可不行。
许朗亲自回来劝,唐岑带着一期女兵和教官们劝,没用。
“老何,跟我去奉天,你不在,都没人跟我喝酒。”何胜利那黝黑的面庞,满脸风吹日晒十年土地里刨食给面部留下的深深皱纹,透着一股子沧桑感,可面对许朗时,到还保留几分活泼。斜眼看了看他:“你可赶紧滚吧,你不结婚是不想结婚,俩老光棍凑一起算怎么回事,你要是结婚了,有家了,家里缺个看门的,我去给你打工。”
象棋,将!
激将法这种事,许朗见得多了,家里老人都不知道使用多少回了,三十六计恨不得都翻来覆去使用多少回了,他个人属实是没兴趣,不是对女人没兴趣,是觉得女人很麻烦。
最近也是实在受不了了,四十岁了再不结婚实在说不过去了,让家里看着给安排吧,什么人都行,条件就一个,温婉一些,老子干什么别指手画脚,在家里别给我惹祸。
要回家的何胜利,让魏涛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