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玄亲王府。
薛逸然与慕云深正亭中对弈。
“过不了几日就是太后寿宴了,你可要去?”今日薛逸然穿了一织锦狐毛披风,只一青玉冠束起发丝。
“去。”慕云深薄唇轻启,放下一子。
“哦?这可不像你的作风,莫非温如悠也去?”薛逸然抬起眼打趣地看着慕云深。
“专心下棋。”慕云深并没有理会薛逸然,不用看也知道此时他是一副怎样的皮脸,但是当听到‘温如悠’的名字时,内心不知为何却有了些许波动。
“那我也去好了,凑凑热闹~”薛逸然也落下一子,“你啊,少口是心非了,兄弟这么多年,你的心思我还会看不出来?”
“你输了。”慕云深淡淡开口。毫不留情地封断白子的棋路。
薛逸然皱起了俊脸,怒得看着眼前面容平静的玄衣男子,“你真是毫不留情,说两句就这样!她会看上你就怪了!”
说话间,一朵红梅轻轻飘落在棋盘上。
“你园子里的红梅,竟这么早就开了,不知等它们都开放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薛逸然拾起那瓣红梅。
“嗯,她好像喜欢红梅盛开的样子呢。”慕云深的眼神变得温柔,许久不见她了,如今天一天天变冷,她有没有着凉?
“啧啧,堂堂玄亲王,竟然是一个‘思夫’!”薛逸然见慕云深的样子不禁调笑,不过次数多了,自己也见怪不怪了,反正只要是和温如悠有关的,这家伙总是会变得不正常。
······
温如悠和织雯正府中散步,手腕上涂了萧顾言给的药,凉飕飕的并且完全不痛了,一夜过去红肿也消了大半。今日司徒淼要来府上,算时间也不久了。
“小姐,那不是霜姨娘吗?”织雯见前方花园内陪温如雪游玩的正是霜姨娘。
今日霜姨娘穿了金边琵琶襟外袄,高高的瑶台髻上插着一翡翠珠钗,九岁的温如雪穿一鹅黄缎面小袄,小小的丫髻上簪了一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