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震,勉力抓住那人衣襟,抬起了头,却见一张不怒而威的男性面孔进入眼帘,眼前之人,俨然是夏兆柏。我不欲与之如此亲近,抓住他衣襟的手不由松开,脚下一软,整个人滑到车厢底下,他臂膀一收,大力勒住我的腰,随即脚下一轻,我已被他就势打横抱起,犹如软弱无力的洋娃娃,卧于此人臂弯,令我痛恨不已。我心里虽又惊又怒,正待死命挣扎,怎奈那人双臂竟如铁圈一般,加上我头晕欲吐,只剩下低声喘气的份,根本不能挣脱他分毫。
“别动!”我听见夏兆柏低吼一声,又抬头吩咐司机:“开快点,离医院还有多久?”
“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先生,还好一路都不塞车。”
医院?我骤然清醒,去什么?我用尽全力攥紧他的胳膊,喘着气说:“别,别去……”
我以为我声音够大,哪知听起来犹如蚊子哼哼,也亏得夏兆柏耳力甚好,居然听到,低头命令说:“叫你乖乖地别说话没听见吗?”
我若身体安好,定然嗤笑他老子又不是你谁,凭什么听你的之类,但我现下哪里顾得上这些?只顾拉着他的胳膊,断断续续地说:“别,不用去,我,我常这样,过,过会就好……”
夏兆柏眉头一皱,硬邦邦地说:“我说要去,便一定要去,小孩子不要插嘴。”他眼神一冷,说:“你不是说只是中暑吗?怎么这么严重?一开车门,你整个都昏在后座上。”
我顾不上回答他,开玩笑,你一个超级富豪自然可以把医院当你家后园,想干嘛干嘛,我怎么跟你比?再说了,若这个身体真查出个什么事来,还要不要简师奶活了?我的手无法抑制地战抖,颤声说:“夏,夏先生,不要去,别去,我真的,过一会就好,真的。”
夏兆柏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保持抱着我的姿势不变,对司机说:“开快点。”
“好的先生。”
“至于你,给我收声(闭嘴)!乖乖别动。”我不用抬头,却也知道被此人冰刀一般的视线阻断。真是独断专行,横行霸道惯了的人,我无奈地闭上眼,心里叹了口气,忽听他沉声说:“今天你的酬劳没有了。”
“哦”我叹了口气,本来就冲着那点钱来,终究还是人算不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