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郡守一面唉声叹气的说着,一面和法正使眼色,法正也端的酒樽,痛饮了数杯,方才稍解心中苦闷之气。
响起李郡守多次扬言夸赞韩凡,外面也是风传韩凡英雄气概,今日得见,却是自己从小都要佩服的同窗好友,司马懿都甘愿为韩凡鞍前马后,心中更是好奇的紧,微微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若何?韩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看法!但且说来与我几人一听!”
“考试题目来了!”韩凡心中一笑,神态自若,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孝直兄!方才你所说之事,牵扯甚大,不知孝直是问哪一件?”
“哦...那韩兄认为,哪一件才是国家存亡之大事,那一件又是百姓生存之大事?”法正皱了皱眉头,一脸认真的问道。
司马懿面带微笑,如若是韩凡不在此地,怕也要和法正对论一番,而此时,他这个军师,却只得坐在一旁倾听饮酒,可也是落得清闲自得。
“孝直此言差矣!所谓国家,乃是百姓的大家,百姓生存之大事,难道非国家存亡之大事呼?如若没了百姓,失了民心,这国家也没有多少存在的必要了!”韩凡知道,此等时候不能畏首畏尾,必要产所欲言,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在趁机说出要邀请,那成功率,可是大大提高。
“好....好!!啊,是孝直我口误,罚酒一杯!罚酒一杯!”法正紧皱的眉头松开,面色傥荡的朝韩凡抱拳称谢,旋即倒上一杯温酒,一饮而净。
“那韩兄且说,如今作为大汉之臣,要如何匡扶汉室,救济黎民,铲除奸恶,辅佐皇室。又要如何独善其身,在这动乱之世干出一番大事?”法正整了整语言,确定不会出错后,才徐徐说道。一双细小眼睛,瞪的老大,一眨不眨的盯着韩凡。
而一旁的司马懿,李郡守,皆以放下手中酒樽,正襟危坐,脸色端正着直视韩凡,看韩凡能说出什么高谈阔论来。
“要是说匡扶汉室,救济黎民,说来也简单,却有难!”韩凡淡然道。
“哦.....韩兄莫要卖关子,有话且直说,不然罚你三巡不得举杯啊!”法正也算是一个直脾气,见韩凡要和自己轮具急的面红耳赤。
“哎....孝直,不要着急,且听我家主公慢慢分析,若是觉得不对,自然是今夜不得在举杯,若是说的对嘿嘿........。”司马懿笑而不语。
“大汉至今传有十余代,多四百余年!可对?”韩凡直视着法正问道。
“然也!”法正带着疑惑点头。
“我大汉统治四百余年,百姓民心所向,无不是皇室刘姓,这十余年来,天灾连连,瘟疫四虐,为了一口粮食,百姓早已经抛妻卖子,易子儿食,却无人揭竿而起!孝直兄可知其中利害?”斟酌一杯后,开口说道。
“这......,自然如韩兄所言,我泱泱大汉,立四百余年,天威荡漾,枭雄之辈,皆胆寒于朝廷之威而已!”法正一脸的疑惑,回到了法正的问题。
“可若是长久以往下去,单单靠着朝廷的旧威,亦能震慑多久?”韩凡继续问道。
“那.......,恐怕最多在一个十余年而已,那时,天威尽皆失去,怕是一人登高一呼,天下响应啊!”法正背后冒出一丝冷汗。
以前自己思量大汉王朝的兴亡和现在的情况,却从来不曾想为何百姓迟迟不造反,而忍受陛下昏庸,宦官弄权,名不聊生如此之久。
而是一味的想着如何匡扶汉室,如何救国救民,却不记得如今形势已经到了大厦将倾,众人皆推的地步。
“没错!正如孝直所言,我大汉是衰是胜,短短十余年,就能彻底决定,如果等到十余年后,民心尽失,天威不在,这朝廷之上,也到了改名换姓的时候了!”
不等法正开口,韩凡继续说道。“而十余年的时间,若百官齐心协力,皇上立志救过,足够解决如今所有的问题。所以说,匡扶汉室,救国救民。不难!”
“而难的是人心叵测,难的是权力争斗!难道是美色诱惑啊!”韩凡旋即脸色一变,痛心疾首的叹息道。
“韩兄此言何解?”法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把抓住韩凡的手,直勾勾的盯着韩凡。
“哎...如今文武百官,各位其主,明面上是侍奉皇上,背地里,却是拉结党派,各自为势,各自谋权夺位!试问百官见互相算计,权力斗争不休止,如何治理天下?如何忧国忧民?难道一些所谓的忠臣义士,整夜在家摆酒宴请,摇头叹息哭哭啼啼一整夜,能哭醒皇上?能哭死十常侍不成?”韩凡语气有些激动,每每想起大汉几百年的江山就这样溃散了,心中也提其悲愤不已。
“甚.....是,甚是啊!!!”法正和李郡守面色有些微红,不过同时点头,低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