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翊泞将卫生间反锁,开始拨号,他实在忍受不了徐老师那黑暗料理了。
“妈妈?”
杨茹暮接起电话,吓了一跳,“怎么突然那么热情?”
“徐老师都照顾你儿子两天了,你不打算表示一下?”
“……”我不是交了钱吗?
“……反正你儿子已经在路上了,你看着办吧!”
杨翊泞飞快地撂了电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跑出去,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徐老师,我妈妈说今天请你吃午饭!”
另一边徐医生正在洗碗,听杨翊泞这么一说,仿如听到丧钟从脑门打响,一“激动”差点把碗给摔了,尼玛这顿饭要是吃了,傅玖还不直接送他上路?徐医生僵着脸推脱,“……这不太好吧!”
“我妈妈烧饭可好吃了,什么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干炸响铃……”
你这么说,我就更不能去了,卧槽口好干,你等会儿,我先去喝口水。
“还有什么奶丁慕斯,马卡龙,布朗尼……”
布朗尼!“是巧克力味的吗?”
“是啊,我妈妈最喜欢做巧克力口味的甜点了!”
夭寿哦!徐医生捂住胸口,怎么能对这么善良的他使出如此凶残的手段,“那咱,赶紧的、赶紧走吧!”老傅,咱俩谁跟谁啊,你说是吧!
……徐老师,你拖鞋掉了!杨翊泞耸肩。
被撂了电话,杨茹暮忍不住叹气。
他将屋子收拾干净,赶紧出门买菜。
到门口时,本想把傅玖留下的那东西扔了,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拆开来看。揭开一层层湿透的外包装,里头耷拉着脑袋的,是一小盆无精打采的含羞草。
杨茹暮伸手摸了摸,那叶梗子猛地蜷缩成一团,这反应令他生出点同病相怜的苦闷,犹豫了没一会儿,就把它捧进屋。
有了车后,做什么都方便很多,但时间还是有点紧迫。等杨茹暮将菜拎进门,前后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他抬头瞥了眼摆钟,十点半。杨茹暮正想着杨翊泞怎么还没过来,门口就一阵动静,人一念叨事就来了。
只见这小家伙欢快地跑进来,“温小瑜,本王回来了!”
这个臭不要脸的,杨茹暮好笑地看了杨翊泞一眼,将徐医生招呼进来。
徐医生同手同脚地走进门,姿势滑稽怪异,笑容……特别勉强,杨茹暮又瞥了杨翊泞一眼,这小子正提着含羞草的茎叶左看右瞧,那盆草都被他揉搓得都抽筋了。
我居然真的就这么进来了?徐医生原本紧张地非常想以死明志,却被那盆含羞草吸引了注意,尼玛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什么都敢养?
那可是坟花啊!
“温小瑜,你什么时候买的?”有时间逛花鸟市场,怎么没时间给他打电话?杨翊泞又揪了一把,扯下几片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