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茹暮赶紧道歉,对方素质也高,撂电话前谈好明天上午九点,杨茹暮连连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再出状况。
等对方挂了电话,杨茹暮才将耳朵从听筒离开,这下他终于定了心神。
***
「每日一拆字by杨翊泞」
——如何优雅地暗示别人快“滚”?
——雨怎么那么大,本公子的衣裳都湿了!
☆、姜冼失踪
翌日,杨茹暮一整天都在忙着过户,现在购房没有原来方便,而且自从土地使用权公有化之后,通过买房落户的外来人口都没招了。
杨茹暮一大早出去时就觉得中午肯定赶不回来,他给杨翊泞备好早午饭,放在保温箱里。他出门之前凑到杨翊泞耳旁,嘱咐了一堆事,杨翊泞闭着眼小声地哼唧表示听到了,白白嫩嫩的小手拉着被角,杨茹暮差点被他这小模样逗笑。
没养过孩子的大概感觉不到这些趣味。
拉上大门的一瞬间杨茹暮又折了回来,他用录音笔将相关事宜又叮嘱了一遍,又折腾了好几个落脚的位置,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保温箱旁。
光通过半开的门透进屋里,涂上了一层暖洋洋的色调。
这时候杨茹暮想,要是能一直这么下去,该多好。
过户的手续果然非常冗长繁琐,老太太的儿子是个中年男子,为人稳重,办起事来也可靠,没有年轻人那点手忙脚乱的不谙世事。
但就算这样,等终于尘埃落地之时,也过去了大半天。
杨茹暮收好相关证明,与这家人辞别之后,加快速度往回赶。
几乎是紧追着最后一缕夕阳落下,杨茹暮终于到了家门口。这时候他才发觉一阵口干舌燥、腰酸背痛,有一种年少时军训结束后的疲惫感。
杨茹暮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走进门。
客厅静悄悄,杨茹暮走进厨房,保温箱有被开启过的痕迹,水池旁挂着几滴细小的水珠,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只不过那只录音笔并没有呆在原地,大概是被杨翊泞收起来了。
杨茹暮顺着楼梯往上走,“泞泞?”
走廊上都是他一个人的回音。
杨茹暮瞬间有些慌张,“泞泞?”
空荡荡的房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有细小的动静从阳台上传过来,杨茹暮惊喜地拉开门探出头,“泞……”,被惊扰的冬雀飞快地穿过栏杆朝前方的大树飞去,翅膀与枝桠摩擦发出的响动,莫名地令人感到不祥。
到底怎么了?明明,明明早上杨翊泞还在这儿?
怎、怎么?
杨茹暮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应激状态,狂乱的心跳声似乎是从脑子里传出来的,交感神经刺激着他过分敏感的情绪,极速飙升的肾上腺素冲刷着血液,呼吸就像是科萨科夫的《野蜂飞舞》,快得迫人窒息。
他一间房一间房找,一股从没有过的焦虑侵袭着他的灵魂,他双腿迈的步子杂乱无章,整个肢体动作都像共济失调了一样,好几次都差点把自己给绊倒了。
住在这里,果然并不合适!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杨茹暮惊恐地掏了掏口袋,居然什么也没掏到,他见了鬼似的靠着墙壁蹲下来,双手颤抖地捂住脸。
手机的铃声还在继续,他突然分不清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崩溃地大喊了一声:“泞泞!”
“咔嚓”,身后传来开门声,杨茹暮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