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荷,今天那两位嫔妃娘娘是不是也来了?”方采言问。
映荷点点头,“一位丽才人,名叫赵芷柔,另一位慧贵人叫闫秀慧,今天两位娘娘为小姐你流了泪呢!”
“怎么还为我流泪了?”方采言不禁觉得可笑,这两位在上一世都是陈莲玉陈昭仪宫里的常客,和陈昭仪同气连枝,曾经为了对付方淳月,方采言也和她们共事过,这两位的为人她是再清楚不过。
映荷便学起来那两位的神态姿势,将在门口两人的话学给了方采言听。
方采言见映荷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道:“她们那是感慨自己时运不济,并非是同情我。深宫里的女人啊,别人得宠的时候恨不得杀了宰了那个人,一旦那人从云端跌落谷底,便又觉得这是自己的同类了,又忍不住跟人家亲近。这哪里是同情,分明就是另一种的奚落。”
映荷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没听懂。
“你还太小了,”方采言长叹一声,语气就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一样,“自然听不懂,以后经历的事多了,自然也就懂了!”
映荷看了看烛光下,方采言稚嫩的脸庞,便打趣说:“小姐,你我同岁,怎么这两天你的语气神态却好像夫人一般老气?”
“你看得出来?”方采言略有些诧异。
“当然了!”映荷点头,“而且总觉得小姐你心事重重的,而且做事也没有以前果断了,总觉得你犹犹豫豫的,好像顾忌的很多。”
“这你也看出来了?”方采言更加诧异,不过又联想到上一世的映荷黑化,可能也和她察人观色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很容易看出来的啊,”映荷理所当然道,“我和小姐从小一起长大,自然对小姐你的心思很是熟悉了。”
“对啊对啊!”方采言点头赞同,所以上一世映荷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能切中方采言要害,就是因为她把握住了自己的心思啊!
方采言又套近乎地握住了映荷的手,情真至切地道:“映荷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姐妹胜似姐妹,我们的情谊无人可比!今天多谢你的悉心照料,你的付出,我将来一定会回报给你的!”
“小姐,我是你的丫头,”映荷皱眉说,“我照顾你是我的职责本分,说什么回报的话,你不是折煞了我吗!”
方采言急忙道:“好好好,以后决不说那样的话了!但是你只要记得,我方采言是生生世世都会将你当作我的好姐妹的!”
映荷又忍不住热泪盈眶,一把搂住方采言道:“其实映荷也是一直把小姐当成亲姐姐来对待的,映荷从小没有亲人父母,从小就在方府长大,若不是小姐你肯收留我作丫头,还是做你身边的丫头,映荷也不会有今日,怕是早就被饿死街头了,小姐,你的恩情比天大,映荷无以为报,只求今生今世能侍候小姐一辈子,足矣!”
方采言紧紧地搂住映荷,用力从眼角处挤两滴眼泪出来。
这丫头是察人观色非常厉害,不过也真是天真好骗啊!
两个人便谈着感情谈到了深夜,晚上再没有人来看望过方采言,方采言也乐得清闲自在,入夜后便安稳地和映荷同床而眠了。
第二日,听说皇上的轿辇回宫了,临走时也没有来看过方采言,而是和那两位宫中妃嫔说说笑笑着离开了。
后来又听说方泓本来还十分高兴,等皇上走了之后突然就拉下脸来,过了几日,方采言病情不见缓解,他又紧锣密鼓地四处请名医,要求尽快治好女儿的病。
方采言倒是并不以为意,每日只在床上消耗着光阴,顺便和映荷多多联络感情,对于历默清,她有时候还是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