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被当成太子培养,十多岁上战场,他以为他想双手沾满血腥,他不想干干净净的当个纨绔的贵公子,整日闲情赋诗,逗猫遛狗?
可他身为未来的储君,他有他的责任,他从一生下来,就是为大赵国而活,丝毫不敢懈怠,否则,等待他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有要守护的国家,有要保护的胞弟,有要护着的臣子……
可最后却得来了最亲近之人的一杯毒酒。
赵云霁眼神猩红,哆嗦着唇,最后竟是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我错了……哥,你就不能再饶我一次吗?就想以前小时候一样,再原谅我一次……”
“朕饶了你,可谁将朕的那些被你弄死的臣子还回来?”
赵天戟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凤眸里几谷欠喷火:“朕若是没有赵家的这个机遇,怕是如今不过是一具白骨,你当年动手时,可曾心软过?可曾放过朕?”
赵天戟深吸一口气,明黄色的广袖一甩:“你犯的罪,罪不可恕,只能一死偿还。本来朕是没打算这么快了结你的,但是你就算是要死,还要拉个垫背的,为了达到你的私谷欠,你竟是要将那些无辜的孩童而替代你的儿子,赵云霁……你果真如以前那般自私自利。你若是哪怕了结朕半分,就会知晓,以朕的心性,绝对不会迁怒与无辜之人,更何况,那只是一个孩童。不过,朕如今……改变主意了。”
赵天戟瞧着赵云霁瞬间变了的脸色,倒是失望透顶,转身,到了石门前,望着前方,对守在外面的蔺戈道:“朕不想再看到他了,秘密行刑了吧,对外说是重病暴毙而亡。”
“可再过几日就是皇上你的登基大典……”
“秘不发丧,之后再行追封。”人死了,再多的荣华他也无福享受了,却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蔺戈道:“喏,微臣遵命!”
石门一点点关上,渐渐隔绝了赵云霁不甘心的哭嚎恳求声……
赵天戟一步步麻木地走回了御书房,只是随后一整日都未出来。
王德贵急了,派人去找了陆莫宁。
陆莫宁得知了消息之后,直接就进了宫。
到了御书房前,王德贵双手合十,指了指御书房里,随即将一盅参汤递给了陆莫宁。
陆莫宁嗯了声,推开御书房的门,踏步走了进.去。
御书房里很昏暗,只能透过微弱的光看清楚坐在御案前的男子,闭着眼,直.挺.挺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