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然是没他预测的这么准,他是得了上一世的便利,不过这些让百姓相信却也足够了。
“至于第三,就是先前本官与洪衙头打了个赌,若是本官胜了,那么他将对本官唯命是从,众人作证,希望洪衙头不会食言而肥。”陆莫宁说到这,看向一脸懵逼的洪广平,“洪衙头觉得呢?”
洪广平终于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了,感情……他这是被坑了?
“大人你……提前就知道会下雨?你这是……”
洪广平一张脸憋得通红,可张嘴却哑口无言,赌是他自己要打的,还真怪不得别人。
他怔怔望着陆莫宁,对上对方清澈透亮的眸仁,到了嘴边的怒言,就像是被冷水浇了一下,滋滋地冒着烟,却愣是发不出来。
他到底说不出不认账的话,双手一拱:“属下自当唯命是从,一效犬马之劳。”
另外六个衙役也是懵逼脸:“……”
他们头儿被坑了?
还是被一个小白脸给坑了?不对……他们所有人都被坑了啊?他们干了一夜的活儿啊。
可如今……
他们想到被“辣椒油老虎凳”支配的恐惧,默默耷拉脑袋:“吾等愿效犬马之劳。”
他们如今只需要默念一句:陆大人是个小气的,陆大人是个笑面虎,整人都不带见血的。
他们就会觉得……
咦,好像听话还错呢。
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只能坚强的笑着撑下去呀。
众人全程:“……”还、还能这样?
陆莫宁一抬手,桑培将木槌放到他的手里,陆莫宁一身官袍,抬起手臂,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咚”的一声响,敲响了县衙外的锣鼓:“县衙报案——正式开启!”
随着这一声,像是让众人终于回过神,忍不住怔怔看向洪广平,洪广平扫了他们一眼:“陆大人说得,就是我要说的,尔等有冤就来伸。”
说罢,第一个抬腿转身回了衙门里,其余六人恍恍惚惚地跟了进去,只是一进去,就看到那背对着他们的少年郎,单手负在身后,白皙修长的手指指着那几百斤重的石椅,点了点:“桑培,那石椅放的位置不对,放到那颗枣树下,遮阳。”
随即,七人就看到那寡言的大个子,直接就走到那石桌前,马步一扎,轻轻松松地将石桌给举了起来。
过了头顶,稳稳当当地走到了百余步外的枣树下,稳稳放好了。
他所行过处,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原本还想找陆莫宁询问个一二作甚骗他们的七人,默默对视一眼,各个把到了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了下去。
陆莫宁这才转身,看向欲言又止的七人,挑眉:“有事?”
七人齐刷刷摇头:“没!”
陆莫宁凤眸一沉,威压甚重:“那还不去巡逻?”
七人立刻站直:“是!”
转身,急吼吼的小跑着跑出了衙门去巡逻了。
于是,接下来一整日,整个江栖镇的百姓就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