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横,往中间靠去,学着他的样子侧过身,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两两互看。
许思年突然就不紧张了,接着窗外的灯光看着他模糊的轮廓,抿了一下唇:“我也睡不着。”
他轻笑出声:“不如分散一下注意力?”
“怎么分散?”她问。
“比如白天你在车上跟我说过的那句话,现在可以兑现了。”
“什么话我忘了。”她明知故问,只为想亲口听他说出来。
图楼呼吸停了一秒,头往她这边靠了一点,声音低沉:“我们接吻吧。”
诺大的卧室再一次恢复了安静,只是这一次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这一步跨出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仿佛只是一个眨眼的空挡。
图楼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呼吸,像要灼伤他的皮肤,可他没有动,任由热源贴上来。
许思年用手肘虚撑着身体,慢慢靠近他,贴近他,碰他...
这两年没到夜深总会因为想着一个人,梦到一个人而醒过来,看着空荡荡早已没了他气息的家,心里的那份被她深藏的思念便无休止的冒出来。
在见到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去碰他,只是没想到,他回来的第一份惊喜就是这一场惊心动魄的表演。
她更没没想到,接下来他会把她带到民政局,轻轻松松的就做了她想过无数次却又迟迟不敢去做的事。
“图楼。”
她用唇虚贴着他的唇,真实的触感让她变的大胆起来,靠近一点,便是唇齿相依。
“你有没有...想过我...”
她说的太轻,但足以让他听到,下颌前倾,他有些温凉的体温就碰到了她炙热的唇珠,轻轻一吮。
她便忘记了问他要答案,呼吸重了一些,主动的吻了上去。
暧昧的温度不断攀升,客厅睡的四仰八叉的橘猫梦游一般的翻了个身,带起了如同呼噜般的响动。
卧室中,如鼓的心跳声敲击着耳膜,模糊不清的床沿零散的落着几片薄衫,暧昧又刺眼。
“图太太。”紧实的脊背撑起半遮的薄被,似是好笑又是心疼的看着身下人捂住右臂的切口卷缩:“真的不丑,你在怕什么呢?”
许思年知道自己矫情,但这个时候她并不想让他碰到丑陋的疤痕,“你别碰,行么。”
她这个样子看着实在是可怜的紧,图楼莫名就笑出来:“那不行。”
说着不给她任何反应抓住了她的左手腕扣在枕边,俯身吻了一下那一小片被黑夜遮住的伤疤,然后把她整个抱在怀里,再也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撕掉了彼此最后的遮挡。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射进来时,图楼睁开了眼。
随手套了一件衣服下床,回身看了眼熟睡中的许思年,满足的喟叹一声。
一个小时后,图楼拉开了窗帘,温暖的阳光洒在了微微拱起的被子上,随着被角的微动,他无声的坐在床沿,俯下身掀开一点被沿,就对上了刚好睁开眼还不大清醒的一双眼。
“图太太,早上好。”
许思年点头,“早上好。”
图楼挑眉:“要有称呼的啊,图太太。”
“哦,图楼,早上好。”她认真重复。
图楼抿嘴,许思年跟着笑出声,因为刚醒声音还带着一点微哑,“早上好,”她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来了一个早安吻顺带着一个:“图先生。”
图楼满意了,心情舒畅,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两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