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上的气息平复着心绪,鼻尖在上面来回的蹭了蹭。
“呵,人在这儿呢,”图楼从背后揽住她,下巴磕在她肩膀轻笑:“要不要来蹭我?”
许思年只愣了一下便道:“图楼,大早上就开撩,你的良心痛不痛?”
“痛,怎么治?”
“找医生。”
“心病也找医生?”
“...那就找心药。”
“不是你么?”
许思年翻了个白眼:“贫吧你就。”
图楼笑着取下她脖子上的围巾,在观望台的木椅上坐下,把围巾缠在各自的脖子上,取了她的手在手中把玩,声音沙哑偏重,昨晚跟齐锦罗再次通了视频,公司事情摆平后已经是两点多。
“你在可怜她?”从她开始说她的经历,他就站在了台阶上。
“没有。”许思年挨着他的肩膀轻靠:“可怜的人太多,我会忙不过来的。”
“你在想什么?”
“想你。”
图楼一愣,“我?”
许思年笑叹:“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儿的,你给了我太多,我命太好,你说,三书会不会遇到像你一样的人?”
“会。”图楼不假思索的回道。
许思年抬头看他:“这么肯定?”
图楼用鼻尖擦过她的头发,抬手给她理了理吹乱的刘海,才道:“恩,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他太了解她,一个眼神就是彼此。
周围不时的有人出现,但许思年突然就不想在乎这些了,身体往他靠去,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迟到的早安吻。
“在你面前我都没有秘密了。”
前方适时的响起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图楼只笑道:“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存在秘密。”
“好吧,你帅你有理。”
“听你说挺不甘心?”
“没有!怎么会!”
“呵。”
“……”
两人在观望台胡侃了一会儿,日出早过了最美的一刻,看了看时间两人往回走。
年代感久远的石板路踩在上面偶尔会发出‘咯噔’的声响,石板与石板之间是镶嵌的缝隙,因着时间太久已经有不少松落。
两人沉默着走着下坡路,一直到平地图楼才放开她的手,一直安静的许思年突然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的说道:
“图楼,这个世界有太多拼命想要挣脱命运最后却只能弯下脊柱的人,我不想用太多的道理去评判一个人的人生,我也不会给三书的经历去安个‘可怜’的词汇,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想做圣人,我只是想...”
许思年顿了顿,抬头看着图楼的眼睛笑的淡然包裹着让人拒绝不了的温柔:“我只是想,如果我只是当一回三书的树洞,之后她还是会缩回她越来越小的世界里,当她的折翼鸟;可是,如果我稍微哪怕只有一点点给予她的帮助,是不是有那么点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勇敢一些走出牢笼,成为展翅高飞的雄鹰。”